攻略病嬌男配的正確方法 第124節(jié)
“……” 他低頭在她耳邊喃喃,說著她聽不懂的蘇州話,借此渡過余韻。 春光正好,兩人還能再溫存許久。 * “他們絕對是收到風聲了,不然如何會一夜之間將人全都控制起來?” 陸飛月皺眉看向江年,將手中的茶推到一邊,完全沒有心情喝。 江年又把茶推過去,順道將另一道茶點也推給了她。 “多少吃點。咱們不是有賬本嗎?黑匪寨的、鄭家的,這都是證據(jù),之前不是已經(jīng)追查到一位高官了嗎?” 茶館內(nèi)慢慢涌進了人,店里的小廝也開始整理臺子,應(yīng)該是要開始說故事了。 陸飛月只回眸看了一眼,沒有過多,反正皇城內(nèi)的茶館說得最多的就是御風山莊。 “他算什么高官,不過是一個朝議郎罷了。他去年還是剛調(diào)入的八品官員,今年便到了正六品,可見他背后之人有多厲害?!?/br> 她微微嘆口氣,拿起一塊茶餅吃起來。 “我?guī)煾缸屛覀儾灰虿蒹@蛇,可見不到這些被拐女子,我們相當于連棍子都沒有,怎么打草?!?/br> 江年回憶著昨晚,他在心里盤算著如何才能悄無聲息地和那些女子連上線。 “弱水?” 聽到陸飛月的聲音,江年轉(zhuǎn)頭看向茶館門口。 只見李弱水和路之遙正有說有笑地往茶館里走,似乎也是想來聽書。 他揚起笑,徑直對那二人招了招手。 陸飛月伸手拍他一下,柳眉倒豎,冷艷的神情中帶了些慌張。 “人家新婚燕爾,我們?nèi)ゴ驍_做什么?!?/br> 可為時已晚,李弱水已經(jīng)看見他們了。 她興沖沖地拉著路之遙過來,將手中的吃食都放在了桌子上。 “陸jiejie,你們吃東西嗎?” 路之遙如往常般笑得溫和,一語不發(fā)地坐到了李弱水身邊。 江年看著油紙包里的東西,不由得感嘆一聲。 “你們一樣就買一份嗎?” 桌上的吃食種類很多,但都只有一樣,一個包子、一個酥餅、幾顆蜜餞,加起來確實有些少。 在街上逛了不少時間,李弱水熱得臉都紅了,她擦擦汗,給自己倒了杯冷茶。 “不算少,不過都是給他買的?!?/br> 她放下茶杯,指指路之遙,眼睛亮晶晶的,充滿生氣。 “他食量太小了,平常消耗肯定不夠,我現(xiàn)在在慢慢增加他的食量,保持在一個健康的范圍?!?/br> 她拍拍路之遙的肩,將那根鵝黃的發(fā)帶順到他身后。 “你小時候也吃這么少吧?不知道怎么長這么高的?!?/br> 路之遙沒有回答,只是抿唇輕笑,他松開眉眼,垂在桌下的手又勾纏上去。 “你們怎么會來茶館?” 江年好奇地看向他們,視線不小心落到他們勾起的小指上,神色頓時有些羨慕。 “路之遙要來的,他現(xiàn)在對茶館很感興趣,到哪里都要去聽書?!?/br> 李弱水伸手扇著風,轉(zhuǎn)頭看了一下:“這里倒是比滄州的茶館好一些,人也多?!?/br> 陸飛月喝著茶,她也想加入,但實在想不到說什么,只好在一旁點頭表示自己還在。 而路之遙,他雖然也在留心對話,但留心的是李弱水說的話,江年的聲音已經(jīng)被他忽略了。 一桌四人,真正在交流的只有李弱水和江年。 “各位,今日就是咱們皇城的傳統(tǒng)了,要說說那御風山莊?!?/br> 沒有驚堂木的聲響,有的只是一陣喧鬧的雞叫聲。 那說書人用扇子擋住口,模擬出了十幾只雞吵鬧的場景。 茶館里漸漸安靜下來,大家面帶微笑,都知道故事的發(fā)展,但他們百聽不厭。 “這御風山莊最先出名的不是他的武學(xué),也不是他的善舉,而是那白羽烏骨雞?!?/br> 聽到這個名字,李弱水看了路之遙一眼,只見他唇邊笑意更深,似是開始對這個故事感興趣了。 “我們都知道,少莊主叫何溫墨,那可是儀表堂堂,風度過人。雖說是江湖人,可在我們這里也小有名氣?!?/br> 突然一陣琴音起,裊裊娜娜,勾起纏綿的氛圍,大家面上也帶起了笑。 “那年春初,何溫墨前來皇城辦事,恰逢梨花競開的時節(jié)。 那時的皇城蕩著梨瓣,猶如滿天飄雪,卻身處春日,景色之美,現(xiàn)在是見不到了。 初初入京,意氣風發(fā)的少年打馬街頭,恰好救了被挾持的太傅之女,徐思小姐,一段良緣就此開始?!?/br> 路之遙揚起眉,側(cè)頭至李弱水的耳邊,低聲說道。 “這故事怎的有些耳熟?” “這不是耳熟,大部分的故事都是這個開端,等你以后聽得多了,故事走向都能猜到?!?/br> 李弱水同樣湊過去嘀咕,隨后她想起什么,又低聲問道。 “被你拔毛做耳羽的那雞,是不是就是從這個山莊里偷拿的?” 路之遙沉吟一下,隨后松開眉頭,唇畔帶笑。 “忘了,也許是罷。” 突然一聲劍吟,將偷偷說話的李弱水嚇得一抖,她瞪大眼睛往臺上看去。 只見那說書人抿著唇,剛才那聲劍吟竟也是他發(fā)出的。 “徐思小姐飽讀詩書,長居閨閣,卻從未見過真正的江湖,更別提只在書上讀過的快意恩仇和刀光劍影。 遇到少莊主的這樣的少俠,她自然一見傾心。 兩人一動一靜、一文一武,琴瑟和鳴,羨煞旁人。沒過多久便成了親,嫁到了潁川的御風山莊?!?/br> 李弱水搖搖頭,長長嘆一口氣。 不論是婚姻還是愛情,如果僅僅是喜歡那種不了解而產(chǎn)生的神秘感,那結(jié)局必定是悲的。 這樣的感情猶如開盲盒,神秘面紗揭開后,下面的是什么東西都是未知。 “再說這御風山莊,至那時已然傳承了四代,論武力,是江湖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 可少莊主體弱,沒能練得太好,那時便有些式微,就連江湖里一年一次的比武大會他也很少參加。 就在他們成親的幾年后,比武大會上突然來了一個紅衣女子,那叫一個英姿颯爽!” 說書人用的褒義詞,可茶館里的聽眾卻癟起了嘴,甚至還有人讓他跳過。 “說這些干什么,我們又不是不知道,跳過她!” …… “對不住諸位,這茶館里還有不少新人,說書不能這么主觀,還請體諒一下?!?/br> 說書人鼓著嘴呼了幾聲,虎虎生風的舞刀聲便出來了。 “這紅衣女子背著一把大劍,加上刀柄,直有她肩那么高,一放下來,擂臺上的灰都揚起來不少。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她剛來不久就打成了擂主,如同玩游戲那般輕巧,那可謂是風頭極盛,一時無兩。 更絕的是,這紅衣女子會使失傳已久的傀儡術(shù),不用劍,銀絲一出,誰都得任她cao控?!?/br> 茶館里一陣噓聲,很是不屑,甚至還有人開始嗑瓜子。 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的李弱水:…… 這傀儡術(shù)一出,她已經(jīng)知道是誰了。 “這紅衣女子至今不知道姓名,只知道她姓路,為人美艷,性子霸道,攪了這比武大會后揚長而去。 再有消息時,她竟已纏上了御風山莊的少莊主,何溫墨。 當時在江湖上流傳甚廣,不少人也都抱著看戲的心態(tài)觀望。 誰會想到,這性子霸道的女子竟會是御風山莊百年來最大的災(zāi)禍。 就是她,帶著一個少年屠了偌大一個御風山莊,搗了他百年來的基業(yè)。 血流成河,人心惶惶,江湖最大的慘案發(fā)生,御風山莊也就此沒落。 到底是因為什么呢?我們明日再見。” 早已聽過數(shù)遍的聽眾磕著瓜子準備聽下一個故事,而新來的倒是沉浸其中,想找個答案。 比如李弱水。 “大哥,這到底是為什么?” 她轉(zhuǎn)身看向一個嗑瓜子的中年男子,將手中的蜜餞遞給了他。 這大哥贊賞地看她一眼,接過東西,輕飄飄地說了一句話。 “還能為什么,不就是一個情字嗎。他們江湖人就這樣,矯情?!?/br> “這個說書人說的會不會有錯?” 大哥拿出蜜餞吃了起來:“誰知道呢,他們說書的總愛真假參半,我也就聽個樂?!?/br> 他看看李弱水,隨后指向其他義憤填膺的人。 “可別學(xué)他們,聽個故事就氣成這樣,真假都不知道,有這時間不如多吃兩碗飯。” 李弱水對他笑了笑,又拿了一包栗子糕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