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病嬌男配的正確方法 第61節(jié)
“公子為何對這個東西感興趣?” “因為被人看到了,她說不好看。” 徐嬌娘將酒推給他,順著他的話題聊了下去:“看來是公子心悅之人了?!?/br> 路之遙摩挲著酒杯,嘴角揚著笑,但聲音聽起來有些奇怪。 “心悅之人?為何這么說?你認識她么?” 徐嬌娘滿心都是如何讓他多喝些,就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等他又飲下一杯后才開口。 “認不認識有什么打緊的,若不是心悅之人,公子又怎么會這么在意她的言語?!?/br> 路之遙放下酒杯,靜默良久:“……心悅之人,是靠這個判斷的?” “當然不止,來,咱們碰杯,聽我細細說來?!?/br> 已經好幾杯了也沒見他有什么反應,她只好再拖著讓他多喝一些。 “除了過分在意這人的言語外,還會不自覺地吃醋、想時刻陪著她,同她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開心的,還希望她的焦點都在自己身上。” “當然,最簡單的判斷方法便是心動,互相一湊近,摸摸心跳,便什么都出來了?!?/br> 徐嬌娘已經開始用碗為他倒酒了,她希望這人能趕快發(fā)作。 若是等那位姑娘到了她還沒將人放倒,那可就是兩邊不討好,她什么也得不到。 路之遙臉上已經沒了笑,他眉頭輕蹙,手不自覺握著腕上的佛珠,用力地將一顆顆珠子壓進了手腕里。 他甚至能透過珠子感受到腕間突突跳動的脈搏,那里似乎加快了一些。 所以他的心悸并不是身體不好,而是心動么? 可他對李弱水并沒有殺意。 他娘親、他師傅,每一個都因為心動變得可怖,每一日都沉浸在痛苦之中,這才是情愛原本的樣子。 情愛就是惡心又痛苦的東西,怎么會像她說的這般輕松? 可她說的每一樣他都體會過,難道他也會像她們那般,墮入無盡的痛苦中么? “公子?公子?” 徐嬌娘看著一語不發(fā)的路之遙,心下焦急,實在不知道他有沒有中找回 “我去看看鄭小姐的情況,說不準他們已經商談好了?!?/br> 就在徐嬌娘下樓的時候,鄭眉的丫鬟正在對面的客棧的窗邊往外打量,她在人群中看到一抹鵝黃,下意識地往后躲了一下。 “小姐,我看到她了!” 鄭眉站起身遠遠看了一眼,確實是李弱水,她神色有些凝重,估計是聽說消息后氣到了。 正好啊,等她看到了那副場面,最好是立馬將路之遙拋棄,讓他至此活在被拋棄的痛苦中。 但她的嘴角揚到一半便僵在了原處:“徐嬌娘怎么從茶館出來了,快讓她回去!” “是!” 丫鬟趴在窗口看了一眼,立刻轉身提著裙擺便下了樓,但還是晚了一步。 她和徐嬌娘碰上面時,李弱水已經沖進了茶館。 小丫鬟:“……” 這速度也太快了。 “你怎么出來了?” 小丫鬟看起來焦急,實際上稍稍松了口氣,她之前便有些怕路之遙會報復,如今陰差陽錯地錯過了,說不準還是好事。 她看著徐嬌娘慌亂的樣子,嘆口氣,帶著她上了樓。 “去和小姐解釋吧?!?/br> * “請問常來這里的聽書的那位盲眼公子在哪,我和他有約?!?/br> 李弱水面部紅心不跳地問出這話,同時在一樓大堂里找尋他的身影。 “那位公子在二樓,左手第一間?!?/br> 小二遲疑一下,給她指出了地方。 “多謝?!?/br> 李弱水提著裙擺沖上樓,腦海里想著亂七八糟的東西,推開了那間房門。 房里除了坐著發(fā)呆的路之遙,再沒有其他人。 “找到你了。” 他沒出事,鄭眉也沒出事,皆大歡喜,李弱水松口氣坐到了桌邊,用手給自己的扇風散熱。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這一路走來不僅比之前累,還比之前熱。 聽到她的聲音,路之遙眼睫輕顫,驟然回神,揚起唇角“看”她,沒有半分異樣。 “你找我做什么?” “擔心你啊?!逼鋵嵏鼡泥嵜肌?/br> 李弱水隨手揭開一個茶杯,或許是方才運動得多了,現(xiàn)在異常的渴。 她一邊開口一邊找著茶壺:“聽說你被鄭眉叫來了,怕你出事……這里怎么只有酒?” 桌面上茶具茶杯都不缺,就是沒有茶壺,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陶土燒制的酒壺,上面寫著“桂花釀”三個大字。 酒已經開封了,他身前的茶杯和碗里也留有酒液,大概是已經喝過了。 這還真是打了瞌睡就來枕頭,她正在想試試酒,他這里就喝上了。 沒顧得上鄭眉的去向,李弱水先將自己心里最想知道的問了出來。 “都是你喝的?現(xiàn)在暈嗎?” 如果她想灌酒,至少得把他的酒量給摸清楚,到時候自己不能比他先醉。 “還好。” 路之遙側對著她,面向窗外,像是在專心聽故事。 李弱水抬著酒壺晃了晃,里面大概還剩一半的酒,也就是說一半灌不醉他。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了下去。 一來是想解解渴,二來是想嘗一下這酒烈不烈。 入口先是淡淡的酒味,稍苦,但立刻便被桂花的甜香掩了過去,在嗓子處回甘。 其實像這樣的甜酒才是最醉人的,他喝了一半也沒事,估計灌酒這計劃會有些難執(zhí)行。 想到這里,李弱水又倒了一杯喝了進去,沒什么特別原因,就是渴了。 她用手扇著風,四處看了下:“鄭眉呢?” “據(jù)說是在談生意,至今還未露面。” “早知道便走過來了?!崩钊跛掷m(xù)了一杯桂花釀,想著是清酒,便把它當成飲料喝了。 路之遙側耳聽著她的動作,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臂,略微皺眉。 “你方才就喝了三杯,還要倒么?” 李弱水扇著風,不舒服地扯了下衣襟,仗著他看不見,將袖子都挽到了臂彎處,伸手將披下的長發(fā)都撩了起來。 “我跑過來的,太渴了,這酒不會醉人的?!崩钊跛戳搜壑車箝_的窗,莫名有些焦躁:“好熱啊?!?/br> 她揮開路之遙的手,繼續(xù)倒了一杯桂花釀喝進去。 不知為何,這酒初初入口時十分涼爽,但一旦到了喉口便像火一般燒了起來。 直直地燒到她的四肢和指尖,燒得她心里像是有小螞蟻在爬,燒得她身體軟了下去。 “等一下?!崩钊跛涿畹亻_始輕喘,腦子也蒙了一瞬:“這酒有問題。” 路之遙頓了一瞬,立刻伸手抓起她的手腕開始把脈。 這酒他喝過,并沒有毒。 路之遙的手剛觸上她的瞬間,就像干了許久的禾苗被灌了清泉,舒服極了。 李弱水下意識去抓他的手腕,卻只摸到了稍顯冰涼的白玉佛珠。 佛珠雖然剛入手是冰涼的,可沒多久便被她捂熱了,她只好將手指擠進去,擠到佛珠下去撫摸他微涼的手腕。 佛珠緊緊壓著她的手,和他的肌膚一起汲取了不少熱度。 “你好涼啊。” 李弱水有些暈,隱隱約約知道自己在做不好的事,卻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停下來。 她此時連集中精神都做不到,注意力早已被身上那小螞蟻爬過的感覺分散了。 路之遙摸著她虛浮的脈象皺眉,雖說酒里無毒,但她確實是中毒了。 李弱水此時全身乏力,雙頰上像是飄了緋紅的晚霞,看起來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 淦了。 她抽回手,使勁拍拍自己的臉,盡量讓自己清醒起來。 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實在太經典,不用猜都知道她自己中了什么毒。 要命要命,要是做了什么事一定會掉好感的! “我們去找個能泡冷水的地方?!?/br> 她眼里不自覺泛起淚花,強撐著身體站起來,腳步有些虛浮。 路之遙頓了一下,像是明白了什么,便點著盲杖去開門。 他的手剛摸到門閂,腰便驟然被抱住了,腰側一向敏感的他不禁抖了一下。 “留下來陪我……呸,快走,對面有個客棧,我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