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啞 第25節(jié)
“想玩什么?”遲漆看著她愣愣的表情笑了。 阮稀看了看遠處的一些高空刺激設(shè)施搖搖頭,太危險了。 又看了一下旋轉(zhuǎn)木馬,搖搖頭,太幼稚了。 看了一圈,不知道要去哪。 只是,阮稀看見了賣冰激凌的店鋪,然后買了兩個冰激凌。 “有沒有那種既不危險,又沒有那么幼稚的設(shè)施?” 阮稀給遲漆一個原味的冰激凌,然后自己的是香草味的,問道。 “有啊,確定要去嗎?” 阮稀期待的點點頭。 然后遲漆同學非?!坝押谩钡模瑤⊥米幼叩搅斯砦菝媲?。 遲漆無辜的笑了笑。 “不危險,也不幼稚?!?/br> 阮稀看著那個陰森森的入口,打了一個冷顫,就退縮了。 “我突然覺得幼稚也挺好的,我們還是回去吧?!?/br> “都到門口了,你剛剛都反復(fù)確定要來了?!边t漆拉著欲哭無淚的小兔子就進去了。 阮稀站在門口,感受到了從里面吹出來一陣陰森森的冷風,身體在瑟瑟發(fā)抖。 阮稀不自覺的拉著遲漆的衣角,緊張的看著里面的黑暗。 遲漆輕聲道:“要進去了。” “等等?!比钕『孟襁€在猶豫,然后看著他的棒球帽。 阮稀摘了他的帽子,戴在頭上,主動牽起他的手。 “你要好好幫我看路哦?!?/br> 遲漆忍笑應(yīng)了一聲。 兩人慢慢走進黑暗里,身影被黑暗慢慢吞噬著。 阮稀是真的把帽子遮住了眼睛,算是非常信賴遲漆了。 黑暗的通道里,不時放出一陣慘叫聲或者詭異的笑聲。 阮稀光是聽著,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遲漆倒是覺得沒什么,只是小兔子就想這么蒙混過關(guān),那進來就沒有意義了。 好巧不巧,剛好有一個npc扮演貞子,發(fā)出怪叫聲,向他們爬過來。 遲漆眸子里波瀾不驚,表情沒有什么起伏。 貞子見沒有嚇到他,剛準備離開。 遲漆就朝她揮揮手,示意讓她過來,然后指了指旁邊的阮稀。 貞子瞬間就懂了,剛準備從阮稀的頭部下手,只見遲漆搖搖頭。 然后準備從阮稀的手臂下手,遲漆又搖搖頭。 他指了指她的腳踝。 貞子點點頭,先是拿頭發(fā)在她腳上撓了撓。 阮稀感覺到什么東西纏住了她的腳,有些癢,有些詭異,她向遲漆那邊靠了靠。 然后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一瞬間就被一只手抓住她的腳,就開始往后拉。 小兔子嚇了一跳,不是形容詞,是真的嚇得跳起來了。 “遲漆……剛才有人摸我的腳?!?/br> 小兔子真的嚇到了,語氣里都帶上了哭腔,委屈巴巴的。 “嗯?!边t漆忍笑應(yīng)一聲,有安慰道:“別怕?!?/br> 他暗想,不夠。 貞子還沒走,又拿著頭發(fā)在撓她。 “遲漆……她還在……”阮稀聲音都帶著顫抖,快哭出來了。 “好了,乖?!边t漆把小兔子往懷里帶了帶,又安慰道。 還不夠。 小兔子剛感到安全一點,然后又感到了腳邊的癢癢感,最后一道防線徹底破了。 阮稀嚇的話都說不清了。 “遲、遲漆……我怕……” 遲漆給貞子點了點頭,貞子就離開了。 再嚇只怕,小兔子就要哭了。 小兔子嚇傻了,扒拉著他不肯松開,最后無意間叫出了一個名字。 “阿遲……哥哥……” 遲漆輕笑一聲,終于滿意了。 “想讓哥哥背著你,還是抱你?”遲漆低下頭,帶著心疼的擦了擦小兔子眼角的淚水,輕哄道。 “背?!毙⊥米訃樀脹]什么勁了,丟了魂一樣,輕聲說到。 遲漆不敢背她,要是背在后面怕再有什么東西把她嚇到,小兔子就要哭了。 遲漆將小兔子橫抱了起來,在懷里特別小心的呵護著,不敢松懈。 小兔子被嚇得出現(xiàn)幻覺,勾著他的脖子,緊緊的抱著他,語氣又開始顫抖。 “又、有人摸我的腳?!?/br> “乖,沒有人別怕,哥哥幫你看著呢,不會讓人碰你的?!边t漆心疼小兔子,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小兔子感受到了遲漆帶給她的安全感,不由的放松下來。 他為什么一定要最后才來保護她。 因為他要的是小兔子對他的完全依賴,而不是暫時的避風港。 第十八章 從游樂場里出來,天色也不早了,老師帶他們回了酒店休息,六點大廳集合去吃飯。 遲漆洗完澡,剛走出浴室,就感到了一陣胃絞痛,倒是讓他吸了一口涼氣。 他臉色沉了一下,預(yù)料到了什么。 陸若洗完澡肚子餓了,剛準備去超市買東西。 “等等,陸若,你把房卡帶著。”遲漆想到了什么,囑咐道。 陸若應(yīng)了一聲,沒發(fā)現(xiàn)他的異樣,然后拿著房卡走了。 遲漆覺得胃痛更加強烈,他不穩(wěn)的扶著墻,胃痛得呼吸不順。 本來患這個病的人少,醫(yī)生也提醒過他不能依賴藥物,只是他沒聽,病癥加重,藥就加量。 怕現(xiàn)在的胃絞痛就是過度服藥的副作用。 遲漆突然覺得一陣呼吸困難,抓著墻的力度加重了幾分,手心出了冷汗。 還沒走到床邊,突然胃里一陣惡心上來,他又到衛(wèi)生間吐了半天。 胃絞痛并沒有因此緩解,反而因為他這樣刺痛更嚴重了。 遲漆皺了皺眉頭,頭上早就起了冷汗,有些虛弱,他試著支撐洗漱臺站起來。 剛站起來一點,令他煩躁的暈眩感也涌上來,只覺得眼前發(fā)黑。 遲漆怕自己暈倒,他低頭死死的咬著手臂,咬得越緊,疼痛感越強烈,才能讓他清醒一點。 松了口,手臂上留下了一道微微滲著血的牙齒印,他沒看幾眼。 清醒一點后,他扶著洗漱臺,強制自己站起來。 出了一身冷汗,后背襯衣濕了一塊,身體也開始發(fā)冷。 遲漆強忍著痛,撐在洗漱臺冷靜下來,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臉色差到極點,嘴唇泛著白沒有一點血色,額頭上是密密的冷汗。 遲漆對著鏡子里的自己自嘲的笑了笑。 這么難看可不能讓稀稀看到了,不然……稀稀就不喜歡他了。 遲漆強硬支撐了一會,又襲來一陣強烈暈眩感,來得悄無聲息。 遲漆只覺得眼前的東西起了疊影,在他視線里晃來晃去…… 突然一只支撐著太久的手一軟,整個人差點就摔了。 多虧了手軟,他及時回過神來,不然,就暈倒在這里。 后背的衣服濕了一大塊,他覺得有些冷了,他的手在衛(wèi)生間暖色調(diào)下顯得是一種更加病態(tài)冷白色。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好不容易站穩(wěn),忍著胃絞痛和暈眩,艱難的走到床邊。 他記得藥是放在了床頭柜里的。 他微彎腰,從里面拿出一個紙包。 紙包是楊舒給他的,里面只有三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