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他會原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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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半夏,我不知道你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事,也不知道那個幸運地得到你的愛的人為什么要置你于不顧,但是我卻很清楚,你的心里始終有著那個人,時間那么久了,再大的錯也會因為時間而淡化。所以去追尋自己的幸福好么?那樣我也可以安心地去找尋自己的歸宿?!?/br> 徐彥一的話說得很輕,仿佛是一陣春風輕輕拂過蘇半夏的耳朵,讓她覺得耳朵很癢,心也很癢。 時間久了,是不是真的會把一切都淡化,她這個殺死他母親的兇手是不是真的能得到他的原諒呢?當初她之所以會那么決絕地離開,是因為他聽到了錄音的內(nèi)容,卻還是不肯原諒她,不肯相信她,這樣的單郁助真的會在這兩年時間里轉(zhuǎn)變么? “蘇半夏,我祝你幸福?!毙鞆┮挥昧Φ乇Ьo她,然后快速地轉(zhuǎn)過身,頭也不回地進了跑車,離開蘇半夏的視線。 如果不是蘇半夏,他是有信心能夠打動她的,可是因為她是蘇半夏,他知道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愛上別人。那么他就要親手割斷自己對她的眷戀,一份看不見盡頭的單相思,他可以選擇不要。 蘇半夏看著徐彥一離開之后,又靜靜地坐回了位子上,下意識地端起了早已經(jīng)涼掉的咖啡,才喝一口,她便差點吐了出來,然后懊惱地將咖啡放在了一邊。這兩年,她四處流浪,看遍了人世滄桑,嘗盡了人情冷暖,疲憊卻快樂著。她以為這樣的生活可以忘掉單郁助,但是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的心總是突突地疼。無處不在的寂寞沒日沒夜地侵蝕著她的皮膚,她的血管,她的骨頭,讓她的腦海里始終都有那個人的笑臉,那個人的憂郁。 蘇半夏苦笑一聲,說到底,她都是希望和單郁助在一起的。這份渴望從來不曾變過,隨著時間的增加,反而變得更加的濃郁,散發(fā)著誘人的清香。 竟然被一個小毛孩子給教訓了呢,蘇半夏想。有時候,很簡單的一件事因為思慮太多而變得復雜萬分,就像現(xiàn)在,她明明還愛著單郁助,但是卻不敢向他的方向邁出一步,反而是徐彥一點醒了她。 在愛情里面,稍稍地放棄一下自尊,還是必須的吧。 蘇半夏這樣想著,嘴角露出了迷人的微笑。謝謝你,彥一。 動身去c城是三天之后的事,處理了一下這邊的交接事宜,蘇半夏整理簡單的行李坐上了去往c城的飛機。她的咖啡店地理位置很好,才貼出轉(zhuǎn)手的告示,便有人找上了門,蘇半夏不缺錢,所以無心和買主多做糾纏,爽快地答應(yīng)他的價錢。 當她走出機場大廳,巨大的廣告屏幕上正播送著商業(yè)消息。滾動的字母和亮麗的畫面讓蘇半夏的身體無法動彈,她仿佛被人拽進了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她不知道在哪兒,只覺得被陰寒的冷氣包圍,讓她不自覺地顫抖起來。拿著行李的手忽然松開了,于是“吧嗒”一聲,行李砸在了地上。她看著大屏幕,猶如石化一般,周身毫無生命氣息。 眼睛干涸地疼痛,明明難過地要死,為什么哭不出來?心臟仿佛被注水一般,漲得她難受。她的眼里,心里,都被那一幅畫面占據(jù)。徐彥一說得沒錯,時間是可以淡化曾經(jīng)犯下的過錯,但是他說漏了一點,時間同樣也是可以淡化感情的。 在屏幕上,赫然寫著“單氏最高執(zhí)行人單郁助將于一星期后和石油大王的千金舉行婚禮”!畫面上,一個長得猶如天神般俊美的男人摟著身邊甜美嬌小的女人,嘴角勾勒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他比以前更加成熟了,黑色的西裝穿在身上,有一種讓人無法小覷的霸氣和貴氣。在以前,他就是那么耀眼奪目的人。 他的眼眸依舊還像那時的一樣,深邃地仿佛能夠把人吸進去。蘇半夏就那樣呆呆地站立著,全身上下仿佛被施了魔法,她想要走,想要低頭,想要閉眼,不想去看那副畫面,但是,她動不了。她仰頭看著大屏幕,直到眼淚從眼角溢出,直到喉嚨里爆發(fā)出哭聲,直到跌坐在地上。 他要結(jié)婚了,他要結(jié)婚了,他要結(jié)婚了……當她鼓起勇氣來找她的時候,他要結(jié)婚了…… 干凈的便裝沾染上了塵埃,清秀的臉龐淚跡斑斑。到底是她來遲了一步,還是在冷清音死的那一天他們就已經(jīng)分道揚鑣,各安天涯?有誰能夠告訴她,到底她的人生哪里的開關(guān)出了錯,命運要一次次地戲弄她? 人來人往的機場,有一個棕褐色長卷發(fā)的女人,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沒有人知道,她失去了人生最后的愛情。 單氏,身穿暗色條紋襯衫的男人雙手捂面,坐在軟椅上。重重的一聲嘆息后,他狠狠地將桌上的東西全都掃到了地上,于是,外面的葉子聽見了辦公室里傳來支離破碎的聲音,她連忙推門進去,看見地上一片狼藉,而單郁助陰郁滿面,戾氣盡顯。 “老板……”葉子弱弱地叫了一聲。 “出去!”單郁助一聲低吼,整個辦公室的溫度仿佛一下子降低到了零下,冷得讓人戰(zhàn)栗。 葉子吃了一驚,嘴唇蠕動了一下,但是想說的話終究還是咽了回去,低頭退了出去,剛關(guān)上門,后面便傳來好聽的男低音:“他怎么了?” 葉子轉(zhuǎn)過頭,見是紀初浩,便回答:“好像是因為和顧家小姐結(jié)婚的事?!?/br> 紀初浩皺眉,萬種風情不自覺地從身上散發(fā)出來?!拔疫M去看看他?!?/br> 辦公室的地上,全是散落的文件和打碎的桌面擺設(shè),單郁助仰面躺在椅子上,整個人如同被抽走了靈魂的娃娃,原本深邃的眼眸此時死水一片。放在椅子一側(cè)的左手上,被玻璃擺設(shè)割到的傷口正汩汩地流著血,滴滴打在地上,綻放成搖曳奪目的花朵。 紀初浩見狀,并沒有說話,只是隨手從地上的紙盒里面抽出幾張紙巾,簡單地處理了一下他的傷口,然后踱步至他前面的椅子上,緩緩坐下,雙腿交疊,神色淡淡:“是你自己答應(yīng)的婚事,現(xiàn)在發(fā)脾氣有什么用?” 凜冽的眼神射在紀初浩的身上,單郁助冷聲道:“你最好現(xiàn)在別來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