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罪之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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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后—— 夜晚,繁星滿天匯聚成一道星河,城市燈火不滅。諾大的王宮此刻很是安靜,大多數(shù)人已經(jīng)進(jìn)入睡夢中,只剩下少數(shù)人在夜晚執(zhí)勤。 辛苦一天陷入夢境中的伊路修,最近不知為何感覺自己警戒心下降,睡得越來越深沉。 “誰來救救我們!” “好痛!” “我不想死······” “我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一定要弄死他!” “爸爸,mama······” ······ 夢中是一片漆黑,充斥著各種各樣人的聲音,摻雜著各種各樣的感情,大多都是負(fù)面情緒,期望著什么,聽著聽著會覺得厭煩,腦袋快要炸裂,受不了。 伊路修從這噩夢中驚醒,喘著大氣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汗流浹背。 “哈哈哈!”伊路修轉(zhuǎn)頭看向窗外,心臟一直狂跳不能平復(fù)下來,真是一個糟糕的噩夢。 他不會做夢,卻做了夢,不是過去的記憶回顧,纏繞人心最終化成噩夢,而是聲音不止,讓人無法逃避,仿佛有人在向誰期望著什么。 察覺到室內(nèi)的聲音,克里諾出現(xiàn)在窗前,雙腳站在天花板上頭朝下看著床上坐著的伊路修,“怎么了,做噩夢了嗎?” “嗯?!币谅沸撄c(diǎn)點(diǎn)頭,但這并沒有什么好說的夢。 克里諾好奇伊路修的夢便繼續(xù)追問:“被安達(dá)卡拿著刀追殺的夢?” “差不多!”伊路修點(diǎn)頭回答,并不想告訴克里諾自己真正做了個怎樣的夢,只是感覺跟克里諾口中所說的感覺上差不多,畢竟安達(dá)卡生氣真的很可怕。 克里諾打了個寒顫,本來只是開玩笑,但是想到安達(dá)卡拿著自己的刀追著自己跑,還逃不掉感覺真是噩夢,“那真是可怕?!?/br> 翌日,安達(dá)卡匆匆忙忙找到伊路修,對他說,“罪之庭······要開始了?!?/br> ······· 神塔,人族的信仰之地,屹立于魔界的萬年不倒的高塔,時刻散發(fā)著神圣的力量,使魔族無法靠近。不隸屬于任何一個國家,有著自己獨(dú)特規(guī)則和秩序,存在的目的是為了守護(hù)。 用于審判神塔內(nèi)部罪人的罪之庭,時隔百年再次開啟,來到這的犯人不會被判處死刑,但所承受的罪刑卻比死更加難受。 三層式中空的大殿,第一層中心凸起一個類似于圓形擂臺的審判臺,圍繞著審判臺而坐的眾審判人員們,位置不過比這臺子高一米左右。第二層第三層供旁聽人員聽證。負(fù)責(zé)審判的人員眾多,主要由兩位圣女,長老院的七人,各國派來的代表,神塔外圍的士兵長等重要人物,但最后的裁定者只有一人,便是神塔唯一的主人——圣子。 人們低聲交流,對這次的審判各有看法,一時間整個大廳好像市集般吵雜。 “肅靜!”作為最后審判裁決者的煌翰用法槌敲擊桌面,聲音響徹整個大殿,所有人頓時安靜下來。 十九歲的煌翰如今的面容跟黑圣女煌煉心的模樣更加相似,黑色的短發(fā)蓄長不少,一雙漂亮的鳳眼,藍(lán)色的眼眸如深邃的海洋令人猜不出心中所想,白皙光潔的臉孔,加上那棱角分明的臉線,穿著一身白金色相間的長袍下包裹著修長高大壯實(shí)的身體,一米九的身高站在哪都是矚目的焦點(diǎn),散發(fā)著傲視天下的威嚴(yán)氣質(zhì)。 古老的大鐘鐘聲響起,所有人站起身齊齊開口說道:“時隔百年再次開啟的罪之庭,此刻吾等將在此見證,吾等將裁定,此行是否為惡,此心是否向惡,斷罪?!?/br> 煌翰敲動法槌,莊嚴(yán)地宣告:“罪之庭正式開始?!?/br> “帶罪人?!?/br> 話音落下,大殿的門扉打開,走進(jìn)三個人,兩個身穿紅色衛(wèi)兵服的男子帶著一個雙手雙腳戴著鐐銬的青年走了上來。 鐺鐺······ 金屬物發(fā)生碰撞傳出的聲音在大殿中尤為清楚,所有人呆滯地看著一步一步走過來的絕色男子。 即使身上戴著枷鎖也掩飾不住那耀人的光輝,令人目光追隨。一頭金色璀璨的秀發(fā)長及腰,簡單的用白色的緞帶扎起些許,發(fā)縷隨著他每一步而輕輕搖曳,金色的眼眸跟太陽的顏色相近,令人感覺到溫暖,目光直視前方,銳利有神。精致的容顏,白皙的肌膚光滑如脂,一米八左右的身高,消瘦的身形,挺直腰身。一身白色長裙,裙擺著地,遮掩住赤著的雙腳。 這樣的美人雖然是個男人,但容貌足夠令人深陷下去無法自拔,與生俱來的氣質(zhì)令人著迷。 人們在看到他的這刻眼神變得赤裸,染上一絲欲望。 “嘉兒·托戈葛·安東尼,你可知罪?!被秃矊徱暸_下站著的青年,即使身處在落魄之位,依舊傲然,挺直身軀目視前方,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 “不知?!奔蝺嚎聪蚧秃?,兩人視線對上,氣氛變得緊張,氣勢逼人。 “失蹤將近三年,你在哪,又做了些什么!”煌翰詢問嘉兒,但嘉兒并沒有想要跟他談的意思,“這個問題,一年前你便問過?!?/br> 一年半前他一回到神塔,便以調(diào)查失蹤,懷疑與魔族勾結(jié)為由將他控制起來,半年后私底下進(jìn)行審訊,然后將他徹底監(jiān)禁起來,期間,煌翰坐上了圣子之位,與他交好的一些人工作被他人取代,自己在神塔已經(jīng)失勢。 五長老樸信男見嘉兒沒有犯人應(yīng)有的姿態(tài)反而對圣子的態(tài)度囂張,大聲斥責(zé)他的行為:“放肆,你已經(jīng)不是圣子候選的一員,單單只是有罪之人而已?!?/br> “五長老?!钡氯R妮雅不悅地提醒樸信男的身份,注意場合,盡管嘉兒現(xiàn)在是囚犯,但是他依舊身份特殊。 樸信男一哼,閉上嘴巴,雙手抱臂看著嘉兒。 “阿波菲斯?!奔蝺喝绱嘶卮鸬?。 “你去阿波菲斯做什么?”煌翰問他,雙目微微瞇起,語言變得危險,“勾結(jié)魔族,打算舍棄我們嗎?” 這話語很危險,單單的一句話足夠令在場的人將嘉兒擺在危險的位置。 無論回答還是不回答都無法逃避的問題,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放過他,只是看他要如何回答。 “不是?!奔蝺悍瘩g煌翰的話語。 “那你能夠解釋一下,這些影像是怎么一回事嗎?”煌翰向在場的所有人展示三年前嘉兒在阿波菲斯參加大賽時的景象,甚至還有那演講。 一時間旁聽人員沸騰,無法接受影像中的一切,對臺下的人產(chǎn)生厭惡感,憤怒地朝嘉兒吼著罵著,情緒異常激動。 “果然,你舍棄了人族。” “背叛者,滾出去?!?/br> “魔族的走狗!” “殺了他!” ······ 場面失控起來,一個影像足夠令嘉兒判死刑,遺臭萬年。 被水瓶砸中頭的嘉兒額頭上青黑一塊,不少的東西接連朝他扔來,打在身上,嘉兒依舊站著直視煌翰。 “肅靜?!被秃苍俅吻么蚍ㄩ?,清澈的響聲響起,帶著威壓,再一次控制住場面,頓時大殿一片寂靜,氣氛嚴(yán)肅的可怕。 “那并非我本意?!苯忉屝缘脑捳Z,但怎么解釋好像都對自己不利,因?yàn)檫@是必輸?shù)囊徽獭?/br> 嘉兒想起自己那次被魔王伊路修cao控而做的大膽演講,并非自己本意,那場比賽太過于招搖,就算魔王他們再怎么壓下去,將他身份隱藏也難保不被發(fā)現(xiàn)。不過,現(xiàn)在想想,相處之后想法有了很大的改觀,或許現(xiàn)在的自己若是回到了當(dāng)時會主動些吧。 嘉兒自嘲地笑了笑,深呼吸一口氣,然后表情變得認(rèn)真,言語一變對眾人說道:“但我并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