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我依然是我
徐州城。 呂布一死,他手底下的兵馬全部被曹cao吞下,底層的士兵不管誰是老板,只要發(fā)軍餉就行,可那些將領就不行了。 這些將領若不投降的話,就是極大的隱患。 呂布手下亦有忠義之人,此時被五花大綁著,來到了曹cao面前。 此時曹cao正和劉備飲宴,因為關羽和張飛尋來了。 對于張飛,曹cao并沒有太深的印象,只知道此人能在呂布手上堅持幾十個回合。 可對于關羽,曹cao的覬覦之心昭然若揭。 當初在虎牢關前,十八鎮(zhèn)諸侯的眼皮子底下,愣是壓不下一個華雄。 關羽出馬斬之,那杯酒,還是他親手倒的。 那也是他第一次為一名武將而感到震撼,被關羽那無敵的氣勢所震撼。 即便吾為馬弓手,亦不將爾等放在眼里,因為吾有青龍偃月刀在手,爾等隨時都能是吾刀下亡魂! 此等猛將,簡直比呂布還能提升士氣! 曹cao一個勁的勸酒,大多都到了關羽的酒杯里。 “曹cao,你要殺就殺,何至于如此侮辱我等!” 一位將領,怒火沖天。 你們在飲宴,卻讓我在外面跪地,冷眼旁觀。 難道不知士可殺不可辱?! “哦?” 曹cao眼里只有關羽,倒是真把這兩個俘虜給忘了。 “綁了呂布投誠之事,唯有你二人不曾參與,真不知道你們是愚忠還是愚蠢,吾最不喜的便是愚蠢之人!” “曹cao,你殺了我吧!” “吾知道你,張遼,張文遠,呂布手下悍將,你沒少給我找麻煩,推出去斬了!” “曹cao,只恨當年濮陽城中沒有將你燒死,哈哈哈!” “臥槽,你找死?。 辈躢ao怒急,直接拔出腰間長劍,直刺張遼胸口。 因為喝了酒,曹cao的速度不快,力道也沒有多大,劉備正好就在一旁,順手按住了曹cao的胳膊。 關羽一看劉備有心阻攔,肯定看重了這張遼的忠義,況且,他本就是忠義之人,自然與之惺惺相惜。 關羽一咬牙,干脆單膝下跪,道:“曹公手下留情,我愿以性命擔保文遠,他是一個少有的忠義之士?。 ?/br> 曹cao看到劉備和關羽同時為張遼求情,雙眼微瞇。 這小子定是有才之人啊,吾志在天下,難道連這點氣度都沒有嗎? 若是此時殺了這張遼,還怎么讓劉備關羽歸心? “吾怎么會忍心殺害此等忠義之人,只是開個玩笑罷了!”曹cao說著,挺身上前,非但沒有殺了張遼,反而解開了張遼身上的繩索。 張遼驚愕,道:“你……這是為何,你就不怕我突然暴起,殺了你報仇嗎?” “我曹cao這一輩子最喜歡忠義之士,你與我之間兩軍對壘,便要相互廝殺,卻沒有什么仇恨,故而,吾問汝,可愿歸順于我?” “呵呵……我若是不降,你便再斬草除根嗎?”張遼冷笑。 “哈哈哈,你若不降,直接離開便是,吾許諾你的安全!”曹cao大笑。 張遼陷入到了沉思,腳下卻沒有停止動作,直接就走到了大門處。 曹cao雙眼微瞇,泛出一道冷芒。 劉備一聲嘆息,轉(zhuǎn)過了頭。 關羽看著曹cao,雙拳緊握。 張遼停下了腳步,暗自道:“罷了,這只是曹cao給我一個臺階,顯示他的胸襟罷了,他做到如此地步就夠了,總不能自己找死!” 想到此處,張遼轉(zhuǎn)身回來,跪倒在地,道:“敗軍之將,張遼,拜見主公!” “好,好啊,吾又得一員猛將,定上書陛下,賜汝中郎將,賜侯封爵!” 曹cao扶住了張遼的胳膊。 “主公,吾有一請!”張遼卻抬起了頭,不肯起身,“待秦官人回來,吾要與之一戰(zhàn)!” “哦?這是為何?”曹cao很是疑惑,難道秦朗還得罪過你? 劉備也是不解,秦朗和呂布關系很親近,你作為呂布的下屬,為何要與他一戰(zhàn)? “呵呵……”張遼苦笑著搖了搖頭,“他若愿意輔佐上將軍,今日不會有此一敗,唯有與他一戰(zhàn)后,屬下才能放下心中執(zhí)念,只為主公盡忠!” “好,你的條件吾答應了!”曹cao拍了拍張遼的肩膀,他從始至今也沒有摸清過秦朗的底細,若是通過張遼看出些端倪,也是意外之喜。 “至于此人……” 曹cao轉(zhuǎn)頭,看向另一名大將,高順。 此人是呂布手下最強將領,帶的也是呂布最強的虎豹營,可你一聲不吭是怎么回事? 看不上我曹孟德? “來人啊,此人目中無人,推下去斬了!” 高順猛地抬起頭,“什么玩意?張遼罵你反倒無事,我這一聲不吭,你卻要斬了我?” “哼,此人悍勇,若放虎歸山,無疑又是一個呂布,且心性不定,一看就不是忠義之士,推出去!” 曹cao一揮手,幾個如狼似虎的士兵沖上來,架著高順便往外走。 “你若是忠義之士,為何劉備和關羽不為你求情?你們聯(lián)盟了這么長時間,總是有所了解的吧!” 高順看向劉備,又看關羽,真特么不給我求情啊? 為何為張遼求情? 麻麻批的,你倒是給我求個情?。?/br> 劉備一臉冷笑,呂布帶著一隊騎兵攻占徐州,就是你的虎豹騎,第一個打進徐州的是你,獻計殺了我劉備家眷的,也是你! 若不是官人保護,在陳宮反應過來之前,我劉備的家眷就沒了! 為你求情?開玩笑吧! “好了,大家繼續(xù)飲宴,待官人回來之后,吾等一起返回許昌,覲見天子!” 夜晚。 曹cao提著酒菜,獨身一人來到了關押陳宮的牢房。 “宮臺兄,你想不到我曹孟德能有今日吧?” 陳宮也不跟著曹cao客氣,打開酒壇子,直接灌了一大口,“曹孟德,我早知你有今日,你若不成大業(yè),那才是老天爺瞎了眼!” “宮臺兄啊,當年你與我有救命之恩,我不想殺你,你可愿輔佐與我?” “哈哈哈哈,你不愿殺我?你敢把我?guī)Щ卦S昌嗎?你就不怕,那些忠于你部下知道了你的往事,會心寒嗎?他們還會忠于你嗎?你敢不殺我嗎?” 陳宮放肆大笑,幾個問題,問的曹cao啞口無言。 即便是寧可天下人負我,不可我負天下人,也不是什么都能用這一句話解釋的。 畢竟是人就會有感情,是人就會有情緒,有一些事傳出去,也會有損他的根基。 “曹孟德,像你這般jian詐之人,真能得到天下嗎?你得了天下,這天下還有活路嗎?” “呵呵……”曹cao沉默了片刻,自嘲而笑,“宮臺兄,你看錯了我,世人也看錯了我,可我……依然還是我??!” 曹cao走了,只給陳宮留下了一個背影。 “哈哈哈……” 陳宮放聲大笑,笑聲漸漸的隱沒在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