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朕有疾,非皇后不能醫(y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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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容瀲羽昏迷十年,一朝夢醒,百里溟高興的大赦天下,宮里的宴會也連著辦了好幾日。美名其曰,普天同慶。 容瀲羽輕撫過身上的繁復(fù)宮裝,一時間生出無限感慨來。險些險些,險些她就再也回不來了。 “娘娘,這幾日陛下都高興得瘋了。”碧珠為容瀲羽整理好衣衫,又為她穿好外袍,罷了這才輕笑著說道。容瀲羽聞言摸了摸綴在耳邊的流蘇鳳冠,臉上笑意盎然。 這幾日要瘋了的,又何止百里溟一人。 “最近朝堂上好像入了不少的新人,前兩日瞧著好些人都不認(rèn)識了?!比轂囉鸱鲋讨榈母觳沧叩皆鹤永镒螺p聲說道,反正宮宴還沒有開始,也不著急。 “是,畢竟已經(jīng)十年了?!北讨槁勓暂p聲說道,語氣中帶著淡淡的感嘆之意。 “我瞧著那個新任右相,也不是個善茬?!比轂囉鹇勓渣c(diǎn)了點(diǎn)頭,想了許久之后這才開口說道。她初初醒來的時候,百里溟曾帶著她去見過百官,那么多新上任的官員中,她唯獨(dú)對這個右相很是感興趣。 瞧著也就是二十多對的年紀(jì),卻顯得格外刻板老成,面上沒有絲毫的情緒,仿佛這個人天生就是這樣一般。 “娘娘你說的是上官鈺大人,他是五年前的新科狀元,在官場上做事干凈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再加上他也實(shí)在是在為國為民考慮著,所以即便他平時有些過分逾矩,陛下也大都遷就著他。”碧珠一邊給她打扇一邊輕聲說道,容瀲羽昏迷了整整十年,能夠醒來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賜了,至于其他的,她可以慢慢說與她聽。 容瀲羽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 “玉兒呢?這幾日都沒有瞧見她?!比轂囉鹛а弁艘幌?,隨后看向碧珠輕聲問道。 白玉,便是碧珠同白止的女兒,比百里初旭小上一歲。 “這個時辰應(yīng)該同殿下和小將軍在御書房呢,也是陛下愛憐,否則玉兒身份底下,又怎配和殿下和小將軍在一起上學(xué)堂。”碧珠聞言輕聲說道,語氣里滿是對百里溟的感激之意。 “胡說的什么話?!比轂囉鹇勓暂p輕的捏了捏她的臉,看向她佯裝生氣的呵斥道。主仆二人有說有笑,仿佛這十年的分離根本不存在一般。即便她們都已經(jīng)是為人母的人了,卻還是單純明凈的像是當(dāng)年未出閣的樣子。 又過了半個時辰左右,百里溟這才忙好手頭的事情趕了過來,恰好宴會也準(zhǔn)備好了,兩人便相攜著往舉辦宴會的宮殿去了。 文武百官見狀忙跪下行禮,百里溟輕揮了揮手,命眾人起身入座。 “陛下,微臣今日有要事稟告。”宴會剛剛開始,百里溟還沒來得及宣歌舞上來,便被一個冰冰涼涼的聲音打斷了。眾人循聲望去,卻見是右相上官鈺。 “朕今日是為了皇后舉辦的宴會,不談朝事?!卑倮镤槁勓悦碱^輕皺,冷聲說道。其實(shí)他心中大概已經(jīng)猜到這個上官鈺要說什么了,因?yàn)樽运先蔚浆F(xiàn)在,為了這件事上了數(shù)百封折子,可每次都被百里溟無視壓下去了。 “微臣今日所說的事正是和皇后娘娘有關(guān)。”上官鈺也是個石頭心眼,硬著頭皮開口說道。 容瀲羽聞言不由得來了興趣,她倒是好奇,這個和自己只有過一面之緣的右相,想要說些什么。 “既然上官大人都提出來了,不若說出來聽聽,本宮也好奇,到底什么事和本宮有關(guān)?!比轂囉痖_口淡淡的說道,女子華服端莊,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一開口便是無人能抵擋的氣勢。 明眸昭昭,不怒自威。 “皇后娘娘,微臣知你與陛下感情深厚,但這后宮之中卻不能只有您一人。如今陛下膝下只有太子殿下一人,子嗣實(shí)在單薄?;屎竽锬锬羰钦娴氖俏毁t德的皇后,就該為陛下廣納秀女,充盈后宮。”上官鈺聞言望了容瀲羽一眼,隨后毫不客氣地說道。 對于容瀲羽這個皇后,上官鈺絲毫不質(zhì)疑她的品行才貌,他看不慣的只是容瀲羽霸占著整個后宮。自古帝王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可百里溟后宮卻只有容瀲羽一人,即便是她昏迷了整整十年,百里溟也沒有想要納妃的打算。 這樣的感情,過于深厚,于一個帝王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 在場眾人在聽完他的話之后竟都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隨后各自推杯換盞,有說有笑地鬧開來,全場望去,竟無一人幫他說話。 “為何你們這么無動于衷,陛下廢除后宮這難道是好事嗎?”上官鈺原本以為會有很多人附和他,可誰知得到的竟是這樣的結(jié)果,實(shí)在是讓他有些意外。 那些大臣們聞言笑得越發(fā)的厲害了,這些勸言他們早八百年前就說過了,可是根本就沒有用。時至今日,他們也早就已經(jīng)放棄了。 “上官大人,你還是歇歇口舌,下來喝兩杯酒吧。想當(dāng)初我們也如你這般滿腔熱血,請求陛下納妃充盈后宮??珊髞砟?,沒有用!” “是啊,帝后情深,生死都奈何不了他們,你何苦又要橫插一腳進(jìn)去呢?” 勸說之聲紛紛而起,竟都是替百里溟容瀲羽二人說話的。容瀲羽見到這般情景也不由得微微震驚,嫣紅的薄唇微張著,一臉不敢置信的望著下坐著的那些人。畢竟那些人當(dāng)年可都是恨不得以死相逼的。 “簡直荒唐!自古哪個帝王不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你們這些人,為人臣子,怎么能這般模樣!”可以看出來上官鈺氣得幾乎快要昏死過去了,他指著滿座官員怒聲呵斥道。也虧得他身居一品右相,否則還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事來。 “上官愛卿說的是,自古帝王哪一個都是三宮六院?!卑倮镤槁勓越K于開了口,他清淡中透著些涼薄的聲音在大殿之上響起,聽到他這樣說,上官鈺這才稍稍平靜了些。 “陛下,您能這么想,微臣也就安心了。正好下月十五正好是選秀之日,是極好的機(jī)會了?!鄙瞎兮暽陨缘钠蕉艘幌伦约旱那榫w,罷了這才抬頭看向百里溟拱手說道。 “只怕,朕遂不了愛卿的心意了?!卑倮镤槁勓暂p輕的晃動了一下手中的杯盞,白玉杯中的紅色液體散發(fā)著nongnong的醇香,讓人不由得醉了。 “陛下!您這又是為何?”上官鈺聞言眉頭驀地緊皺起來,抬眼看向百里溟沉聲問道。 “愛卿有所不知,朕有疾,非皇后不能醫(yī)?!卑倮镤槁勓阅樕仙裆l(fā)的淡然了,容瀲羽在聽到這一句話之后驚得險些一口茶噴將出來,她轉(zhuǎn)過頭來望了百里溟一眼,難得一見的紅了臉。 “陛下,您這是什么意思?”上官鈺聞言不由得微微愣住,他支支吾吾了大半天這才問出這么一句話來。 “朕不行。”百里溟輕笑著說道,滿頭白發(fā)映著臉上的絕美笑意,更像是從天上掉落的謫仙一般。 此話一出,滿座皆驚。上官鈺呆楞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諸位輕便,朕就不奉陪了?!蓖娙苏痼@的神色,百里溟只勾唇一笑,隨后拉著容瀲羽轉(zhuǎn)身離開了大殿。 未央宮中,沒有了人之后容瀲羽這才卸下了皇后的架子,很是無奈的看了百里溟一眼。 “什么話都敢往外說呢!這話若是傳了出去,讓天下人知道他們的陛下有不舉之癥,你就不怕有心人造反嗎?”容瀲羽一把擰住他的臉,臉色通紅的望向他訓(xùn)斥著說道。 百里溟站在那里也不動彈,就這么任由她訓(xùn)斥。低頭間,女子臉色緋紅,一雙清亮的眸子里盈著淡淡的霧氣,瀲滟流光,竟比這漫天的暖陽還要美上三分。 “為夫行不行,娘子要不要親自查驗(yàn)一番?”百里溟突然低頭逼近她,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低沉有力的聲音讓容瀲羽心中沒有來的一慌,想要后退卻被百里溟雙手環(huán)在懷中,往后一帶,兩人便倒在了床上。 “想瞎了你的心!”容瀲羽羞得滿臉通紅,伸手抵在他胸膛上,強(qiáng)行拉開兩人的距離。 “他們都說我子嗣單薄,娘子你說我們是不是也該給旭兒添個meimei了。”百里溟慢慢俯下身來,看向他柔情脈脈的說道。 容瀲羽羞得滿臉通紅,側(cè)臉低低的罵了一聲禽獸。 “娘子可實(shí)在冤枉了為夫,我何時像禽獸了。”百里溟單手撐在床上,好整以暇地望著容瀲羽笑著說道,語氣中滿滿的都是都弄之意。 “太沒有自知之明了,則這會兒就是!”容瀲羽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看向他沒好氣的說道。 望著容瀲羽緋紅的小臉,百里溟的心情越發(fā)的好了。女子容貌傾城,薄唇紅艷欲滴,勾的他心中一動。 “母后!” 一陣歡喜的聲音從門外傳過來,容瀲羽聞言一驚,隨后忙將是百里溟推開,整理好衣衫,瞪了百里溟一眼,隨后這才連忙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