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又一具尸體
容瀲羽說完這些話,兩人不由得陷入了深思。片刻之后,兩人又突然站了起來! “今日是十六號!”容瀲羽二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道,顯然是猜中了什么。 “近日我會加強城中巡邏防范,只要她再敢動手,就一定會留下把柄?!卑倮镤槊碱^緊皺的沉聲說道,想到那些慘死的姑娘,眉頭皺的越發(fā)的緊了。 “今晚的這些事不要告訴任何人,以防走漏風聲讓容婳有所防范,到時候在想抓住她的把柄就更難了。今日她似乎看出了我對她的懷疑,想必不久之后她就會有所動作了。我們現(xiàn)在只需要靜靜的等著她出洞就是了?!比轂囉鹨话寻醋“倮镤?,看向他輕聲說道。 聽了容瀲羽的分析,百里溟也覺得甚有道理。 “還有,必須要盡快查清容婳用的到底是什么邪術?!比轂囉鸪谅曊f道,她總感覺這個才是事情的關鍵所在。 “好,這兩日我親自去查。我將白止留給你,你就留在府中,哪里也不要去?!卑倮镤槁勓渣c頭說道,他看向容瀲羽很是不放心的交代道。 容婳和容瀲羽有著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既然容婳可以不懂聲色的要了那些女子的性命而不被發(fā)現(xiàn),那難保她不會對容瀲羽下手。 “這些我都知道,你萬事小心?!比轂囉鹇勓渣c了點頭,又囑咐了他幾句之后這才送他出門。 “這幾日你就留在瀲兒身邊,寸步不離?!卑倮镤榭聪蜷T口的白止沉聲吩咐道。 “屬下知道?!卑字孤勓怨笆终f道,百里溟見狀這才放心離開。 次日一早,容瀲羽先去看了姚氏,她最近的氣色也好了很多,只是還沒有醒過來罷了。之后容瀲羽又和容琇一同前去松鶴院給裴氏請安,她難得回來,自然是要去看看裴氏的。 “你娘的身子現(xiàn)在如何了?”松鶴院中,裴氏看向容瀲羽輕聲問道。 “多謝祖母掛懷,娘體內(nèi)的毒一日日的少了,只怕再過不久就能醒來了。”容瀲羽聞言起身行禮,看向裴氏道謝著說道。 “如此便好,你娘當初中了毒生生蹉跎了這么些時日,好在遇到了無涯尊者。”裴氏聞言點頭說道。 “容瀲羽!” 裴氏和容瀲羽還沒有說到幾句話,便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嚤┡穆曇?,屋?nèi)的眾人聞言皆是一愣,容瀲羽剛剛站起來就看見容翰棟掀開簾子怒氣沖沖的走進來。 容瀲羽見狀不由得微微皺眉。 “祖父安好?!比轂囉痣m然心中很是不愿同他說什么,但想到自己到底還是要叫他一聲祖父的,這該有的規(guī)矩還是不能少的。 “安好個屁!容瀲羽!你這次闖下大禍牽連容府也跟著你受罪,你還有臉說什么安好!”容瀲羽以禮相待,可容翰棟卻不領情,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去朝著容瀲羽就是狠狠一巴掌甩了過去。 在場的人見狀更是愣住了,碧珠連忙上前去扶住容瀲羽。候在門外的白止見狀也冷著臉色走了進來。 “左丞相自重!”白止手腕一晃,手中佩劍出鞘,生生橫在容翰棟面前,看向他冷聲說道。 容翰棟看到白止的時候還是愣了一下,他和百里溟幾乎形影不離,容翰棟自然知道他是百里溟的親信,方才他生氣走得急,竟沒看到白止就守在門口。 “不知我犯了什么大錯,竟讓祖父這般動氣?!比轂囉鹈碱^緊皺,她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隨后這才抬起頭來看向容翰棟冷聲問道。她雖然還叫著祖父,只是語氣里卻沒有一點感情和溫度了。 “容翰棟!你跑我這里發(fā)什么威,究竟出了什么事情,竟對羽兒動手?”裴氏見狀也有些惱了,她扶著靈芝起身看向容翰棟生氣的質(zhì)問道。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后她和容翰棟便早已撕破了臉皮,甚至連家都分了,這會兒裴氏自然不會讓容翰棟在她這里動手。 “你一介婦人知道什么!這次她給容府帶來的可是滅頂之災!”容翰棟的怒氣越發(fā)的大了。 “還請祖父明說,我到底為容府帶來了什么滅頂之災?”容瀲羽扶著裴氏坐好,隨后這才抬頭看向容翰棟冷聲問道。 “你自己做的事情不清楚嗎?陛下還在御書房等著,這一次你必死無疑了!”容翰棟聞言怒聲吼道,說著就往外走去。他剛走兩步看見容瀲羽沒有跟上來,回頭又是咬牙切齒的一陣低吼。 “還不快跟上來,難道還要陛下等著你嗎?容翰棟看向容瀲羽怒聲吼道,瞧他那個樣子,倒是恨不得直接將容瀲羽掐死在這里。 容瀲羽聞言眉頭皺的愈發(fā)的緊了,因為她實在想不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竟連皇上都驚動了。 “二jiejie,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容琇很是擔心的上前來問道,她顯然也意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抓著容瀲羽的胳膊,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 “我并沒有做什么錯事,即便是到了陛下面前也是不用怕的。你們不用擔心,我去去就回?!比轂囉鹇勓暂p聲寬慰道,隨后這才大步往外走去。 容瀲羽等人匆匆進宮,被皇上的貼身太監(jiān)引入了御書房。 容瀲羽一進門便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屋內(nèi)站了七八個官員,每個人的臉色都很是陰沉難堪,而大殿中央擺放著的竟是一具白布蒙著的尸體。 “臣女參見皇上?!比轂囉鹱叩酱蟮钪醒胛⑽⒏I碚f道,皇上聞言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他眉頭緊鎖,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股子天然的王者之氣,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壓迫感。 “不知道皇上宣臣女入宮所為何事?”容瀲羽站直身子看向皇上恭聲問道。 “容二小姐,我們今日在城外又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和上月柳家小姐一樣,都是被人放干了血而死?!贝罄硭律偾浞轿暮饴勓宰呱锨皝砜聪蛉轂囉鸪谅曊f道。 “皇上和諸位大人以為我是兇手,對嗎?”容瀲羽聞言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后看向眾人揚聲說道。屋內(nèi)眾人聞言不由得一愣,沒有想到容瀲羽竟會說的這樣直白。 “發(fā)現(xiàn)了尸體不抬到大理寺反而帶進宮來,陛下又這樣著急將臣女宣進宮來,臣女便是再愚鈍,也該猜到是為了什么?!泵鎸Ρ娙艘苫蟮哪抗猓轂囉痖_口淡淡的說道。 她的聲音不急不緩,不卑不亢,仿佛現(xiàn)在發(fā)生的這些事情同她根本沒有關系一般。 “容二小姐,若是沒有證據(jù),我們是萬不敢隨意攀咬你的。”方文衡聞言看向容瀲羽沉聲說道,不過容瀲羽到底是未來的御王妃,而且又深得太后和皇上的疼愛,他說話行事多少還是有些恭敬的。 “方大人,我可否看看尸體?”容瀲羽聞言并不惱,也不急著為自己辯解,而是看向方文衡平淡問道。 方文衡聞言眉頭一皺,隨后點了點頭。 容瀲羽得了允許,她走到尸體邊蹲下來,掀開蒙著尸體的白布。只是這次的尸體遠比柳若兒慘多了,她被放干了血,渾身上下有說不清的傷口,足以看出她死前到底受了什么養(yǎng)的折磨。 眾人瞧著那尸體都不由得微微側首,這樣駭人的場景還真是令人膽戰(zhàn)心寒。可是容瀲羽卻像是什么都沒看見一般,她甚至拿出手帕包著手,翻動起了尸體,細細的查看起來。 在場的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由得呆住了,這若是換作尋常的姑娘,只怕早就嚇得昏死了過去,可是容瀲羽竟還能這樣淡定,實在是可怕。 “陛下,這女子臣女認得,她是柳若兒身邊的貼身侍女紅心,上個月和若兒一同失蹤,誰知今日竟出現(xiàn)了?!比轂囉鸩榭戳撕镁弥筮@才站起身來看向皇上沉聲說道,眾人見她面不改色的模樣都不由得咽了口吐沫,心中竟生出敬佩之意來。 “你還瞧出什么了?”皇上聞言盯著容瀲羽看了一會兒,隨后這才看向她沉聲問道。 “紅心是上個月和若兒一同失蹤,尸體卻是今日才發(fā)現(xiàn)的。而且臣女方才瞧了,紅心是昨日才死,說明這一個月以來她一定見過兇手?!比轂囉鹇勓猿谅曊f道,三言兩語便將自己的身份顛倒了一番。 畢竟方才入宮的時候她還是被問罪的這一個,這會兒卻幫著皇上分析起案情來。 “二小姐說的很有道理,這女子臨死之前一定見過兇手?!闭谶@時,站在一邊的一直不說話的右丞相司徒掾突然開口說道。 容瀲羽聞言眉頭微微皺起,隨后朝著司徒掾投去目光,他的年紀和容翰棟相當,加之左右丞相一直站在對立面,兩家并沒有什么來往,所以容瀲羽對于這個右丞相很是陌生。 “這個女子不但見過兇手,還留下了兇手是誰的信息?!彼就睫蚩戳巳轂囉鹨谎?,走到紅心的尸體面前,一層層撥開她的外衣,最后露出了最里面的褻衣。 “二小姐瞧瞧只是什么?!彼就睫蚱鹕砜聪蛉轂囉鹄渎曊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