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容婳回府
想到這里,容婳忙迎了上去。 “婳兒給五皇子請安?!比輯O走到百里夜面前去柔聲說道,她揚起一張顛倒眾生的小臉來,容貌恢復(fù)之后,她的自信也跟著回來了。 “兩年不見,大小姐別來無恙?!卑倮镆孤勓砸餐O履_步,看向容婳點頭笑著說道。但是他的語氣很是敷衍,他的目光四處游轉(zhuǎn),似乎在尋找什么。 “五皇子,婳兒……” “大小姐若是沒什么事,本殿就先離開了?!比輯O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百里夜出聲打斷,容婳一愣,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見百里夜快步離開了。 容婳見狀深吸了一口氣,望著百里夜的背影,她的目光也越發(fā)的陰沉下來了。 與此同時,容瀲羽剛回到大殿就看到杜若楣站在百里溟面前,她身子柔如弱柳扶風(fēng),盈盈姿態(tài)很是惹人憐愛。 “溟哥哥,二小姐是不是不喜歡楣兒?”杜若楣抬起一雙水汪汪的眸子看向百里溟含淚說道,美人含淚,當真是一副美極了的畫面。杜若楣這般模樣,便是容瀲羽瞧著都有些心疼了,偏偏百里溟像是沒有看見一樣。 “杜小姐,請你自重?!绷季弥?,百里溟這才抬起頭來看向杜若楣冷聲說道。他這般冷淡的模樣,和方才面對容瀲羽時候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溟哥哥,你這是怎么了?楣兒自小便與你親近,如今怎么成了你口中的不自重了?”杜若楣鼻尖一酸直直的落下淚來,她看向百里溟柔聲說道,那副委屈的模樣,讓人瞧著好不心疼。 “阿灼?!比轂囉鹂畈阶哌^去,看向百里溟輕聲喚道。 杜若楣的心頓時像是被針扎了一下,疼的厲害。這一聲阿灼,背后含著什么樣的意思,她比誰都清楚。 “年少不懂事,如今本王已是有妻室的人,杜小姐自然是要自重的?!卑倮镤槠鹕頌槿轂囉饠n了攏被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隨后這才看向杜若楣冷聲說道。 杜若楣聞言恨的直咬牙,但是為了維持自己在百里溟心中的形象,她只能咬牙忍住。 “方才有些急事忽略了杜小姐,還請杜小姐不要見怪?!比轂囉痦樖侄似鸢倮镤橛眠^的酒杯,舉起來看向杜若楣輕笑著說道,在杜若楣驚訝和嫉妒的眼神中,她仰首將杯中清酒一飲而盡。 杜若楣的手死死的抓住酒杯,若是離得夠近,一定可以看到她微微泛白的骨節(jié)。 “二小姐說笑了!”良久之后杜若楣這才緩過神來,也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后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回到太后身邊坐下來。 望著杜若楣怒氣沖沖離開的背影,容瀲羽的嘴角微微勾起。 “你今日倒是張揚得很,我聞到了……醋味?!卑倮镤闇愡^去看向容瀲羽輕笑著說道,容瀲羽一向不是喜歡張揚高調(diào)的性子,但是方才她當著杜若楣的面喚她阿灼,又故意用他用過的杯盞…… 這樁樁件件,分明就是在警告杜若楣,她容瀲羽才是他百里溟的御王妃! “晚些再同你算帳!”容瀲羽聞言冷哼一聲賭氣似的說道,她現(xiàn)在終于知道當初百里溟為何那么擔心了,原是在這里還有一筆桃花債。 “同我算什么賬,我對你可是天地可鑒?!卑倮镤槁勓赃B忙說道,他原也想要將杜若楣的事情告訴容瀲羽,可是這段時間容瀲羽一直為著姚氏的事情煩心,便也沒有說什么。 “那這溟哥哥可如何解釋???”容瀲羽聽罷白了他一眼,很是沒好氣的問道。 “本王覺著,瀲兒還是喚我阿灼好聽些?!卑倮镤槁勓孕χ懞盟频恼f道,容瀲羽聞言只是淺笑,并沒有再說什么。 兩人這一言一語眉開眼笑的場景落在上座的杜若楣眼中,頓時又是一片翻江倒海的醋意。 宴會結(jié)束后,百里溟放心不下容瀲羽,便親自將她送回來容府。太后本想留容婳在府中好生的陪伴自己,容婳卻說想要先回一趟容府,太后見她思家情切,便也就允了她先回去。 路上,容翰棟和容承恩二人想同容婳說話,容婳卻眉頭一皺,隨后便閉上眼來不愿搭理他們。 “婳兒,這兩年來你到底去了哪里?”容承恩看向容婳沉聲問道。 容婳聞言依舊緊閉雙眸,沒有說什么。早在兩年前,當容承恩和容翰棟不管沈氏死活的時候,她對這個家就已經(jīng)徹底的死心了。 “放肆!你到底還是我們?nèi)莞娜?,更何況我還是你的爹爹,你還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人倫規(guī)矩!”容承恩被容婳這般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刺激的滿心怒火,指著容婳怒聲的訓(xùn)斥道。 “爹爹若真的這么關(guān)心女兒,那女兒失蹤兩年,為何不見爹爹前來尋找?”容婳聞言終于睜開眼來,她看向容承恩淡淡的說道。她的臉上掛著笑意,但是內(nèi)心卻是一片寒冰。 “天下之大,我要去何處尋你!”容承恩聞言眉頭緊皺,他言語中處處都透漏著心虛。當初容婳容貌盡毀,又胡作非為,在他眼中容婳已經(jīng)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自然不會費力去尋找她。 但是現(xiàn)在,容婳不但容貌完全恢復(fù)了,還得到了太后的愛重,他這個做爹爹的臉上也算是有光了。 “爹爹,祖父,到家了。馬車突然停下來,容婳挑簾一望,隨后這才看向容承恩二人柔聲說道。 馬車停了,容婳扶著丫鬟走下馬車。明月沒有跟隨她入宮,早早地便在容府門口等著了,這會兒見容婳下來,連忙迎了上去。 “二meimei閑著也無事,陪我去瞧瞧祖母吧?!卑倮镤殡x開之后,容婳這才走到容瀲羽身邊看向她笑著說道。容瀲羽聽罷也不避讓,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兩人并肩著往裴氏的松鶴院走去。 姚氏身上的毒只有容婳知道怎么解,所以容瀲羽是不會避讓她的。 姐妹幾人一前一后走到松鶴院門口,里面?zhèn)鱽硪魂嚉g聲笑語,正是容珪在陪著裴氏,如今容珪已經(jīng)四五歲了,生得粉雕玉琢好不可愛,再加上倚翠每日的教導(dǎo),所以即便裴氏不喜二房,但是對于容珪卻還是有幾分歡喜之心的。 “大小姐到,二小姐到,三小姐到!”門口傳來丫鬟的聲音,屋中的眾人聞言皆愣住了。畢竟容婳已經(jīng)離開兩年了,大小姐這一稱呼,已經(jīng)兩年沒有被人提起了。 丫鬟們打簾,三位女子娉娉裊裊的走進來,當真是美不勝收。眾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容婳身上,眼中滿是震驚之色。 “大……大小姐?”倚翠不敢相信地低聲呢喃道,她從未想過容婳竟還能回來,而且容貌恢復(fù)如常。 “孫女參見祖母,一別兩年,不知祖母身子可還安好?”容婳不顧眾人目光,走到裴氏面前跪下來柔聲說道。裴氏聞言眉頭緊皺,她的目光在容婳臉上流連許久,似乎想要確認眼前這人是不是容婳本人。 “我這把老骨頭還撐得住?!迸崾暇忂^神來淡淡說道,她本就不喜容婳,所以即便是她現(xiàn)在回來了,裴氏對她依舊提不起歡喜的心思來。 “好了,你們也都累了,散了吧?!迸崾铣谅曊f道,她現(xiàn)在只要一看到容婳這張臉,就會想到當初沈氏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心中便不由得勾引出一肚子火氣來。 眾人聞言領(lǐng)命退下。 “這是珪兒吧,我這一走兩年,珪兒都長這么大了?!背隽怂生Q院之后,容婳這才蹲下身子來,看向容珪柔聲說道。她的聲音很是溫柔,就連眼中也是滿滿的寵愛之意,若不是倚翠知她本性,只怕這會兒都要被她的眼神騙過去了。 想到這里,倚翠連忙上前一步將容珪抱在懷里,一臉警戒的看著容婳。 “大小姐今日必也累了,還是好生回去歇著吧。”倚翠抱著容珪,隨后這才看向容婳揚聲說道,她的聲音都在微微顫抖,足以彰顯她現(xiàn)在的害怕。 容婳聞言面帶微笑,一步步的朝著倚翠靠近,白玉般透明的臉上似結(jié)了一層寒冰一般,讓人不由得心生害怕之意。 “翠姨娘怕什么,可是沒想到我能活著回來?”容婳將倚翠逼到無路可退,隨后這才看向她淡淡的說道。 “妾身……妾身不知道大小姐在說什么!”倚翠被她的眼睛盯得心里一陣發(fā)慌,說完這一句話之后便抱著容珪離開了此處。 “小姐,你說當年夫人的死和翠姨娘可有關(guān)系?”望著倚翠匆匆離開的背影,明月走上前來,看向容婳沉聲問道。 “不管有沒有關(guān)系,這些人手上都沾著我娘的鮮血,她們一個都跑不了!”容婳聞言眸光一暗,她雙眸微瞇冷聲說道。 明月聽罷沒有再說什么,扶著容婳回到了二房去。 與此同時,倚翠將容珪交給春花,千交代萬囑咐了一番之后這才匆匆忙忙地趕到惠風(fēng)院去。她知道容婳此次回來一定是來者不善,若是當年的事情東窗事發(fā),那她就必死無疑了。 “小姐,翠姨娘來了?!贝藭r容瀲羽正在屋里的貴妃榻上看書,就見碧珠走進來沉聲說道。她話音剛落,就看到倚翠著急忙慌地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