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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夏楓挑眉,“你就不能叫我名字?” “這……”蕭明忱猶豫,“你我乃是平輩,直接叫名字怕是不妥,可有表字?” “表什么字,讀書人搞的酸腐玩意兒,你直接叫我名字好了?!毕臈髦币曀蹇〉拿寄?,“我問你,你跟我說真心話。” “請講?!?/br> “我爹也好,其他老大人也好,都把大慶的希望放在你身上。但你也看到了,大慶內(nèi)憂外患,何其艱難,這根本是一件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事。” 夏楓目不轉(zhuǎn)睛:“你呢,你怎么想,這也是你的想法嗎?去飛蛾撲火,去為了一個幾乎不可完成的目標(biāo)耗盡畢生心血?!?/br> 蕭明忱臉色一見風(fēng)又有些蒼白,還是一副病弱美人樣兒。 就在一瞬間,他眉目中滿含的憂思仿佛化作一把利刃,隱藏多年的鋒芒紛紛掙扎破土而出,眼眸里含著夏楓看不透的意味,語氣平靜無瀾卻異常堅(jiān)定:“是,即使是自取滅亡?!?/br> 第13章 殿下,我需要你的幫助?!?/br> 西北大營,夏楓紅衣玄甲,長發(fā)高高束起,坐在案后處理軍務(wù)。 入冬了,北風(fēng)呼嘯,吹得帥旗獵獵作響。 軍帳里連個火盆不點(diǎn),坐于下手的掌書記范普被凍得忍不住吸鼻涕。 夏楓從文書里抬頭,取笑道:“拱辰,幾個月不見,怎么瞧著虛了?” 說完朝外高聲喊:“來人,加個火盆,別把咱們的狗頭軍師凍壞了?!?/br> 范普是西北軍的掌書記,也是夏楓身邊頭號智囊。此人年過而立,生得一臉憨厚,平素最愛多管閑事,瞎出主意。 大家伙兒私下里常打趣他為‘狗頭軍師’。 “不比大帥年輕有精氣神兒,”范普絲毫不講究地?cái)]了把鼻涕,“國公爺久不沾前線軍務(wù),您又不在西北,屬下遇上個什么事,連個能商量的人都沒有,可愁得晝夜難眠?!?/br> “可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夏楓斜他一眼,“家里的嬌妻美妾又打架了吧?齊人之福不好享啊?!?/br> 范普哆哆嗦嗦地讓士兵把火盆挪到自己近前,邊烤手邊道:“老公爺糊涂,您怎么還真把那寧王給弄來了呀,為了一個擺設(shè)跟王丞相撕破臉,不值得?!?/br> “誰說他是擺設(shè)了?”夏楓挑眉。 昨晚她從蕭明忱那里得到肯定的答復(fù)后轉(zhuǎn)頭就走了,步子走得六親不認(rèn),那叫一個無心無情。 結(jié)果回去就開始惦記,一會兒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點(diǎn)兒女私情,一會兒是淪入敵手的幽薊百姓,想了一晚上也沒想出個頭緒來。 今早走得又趕,都沒來得及去看他一眼。這會兒聽范普用暗含鄙視的語氣提起蕭明忱,一時覺得有些窩火。 “那是什么?你夫君嗎?”范普反口問。 “我……”夏楓本想說是,話未出口又硬咽了下去。 寧王殿下滿眼江山社稷,將來就算成了親,他對自己能用幾分心?二十萬夏家軍,百年祖宗基業(yè),西北八州的千萬百姓,會不會被牽扯進(jìn)去? 她糾結(jié)良久,也沒糾結(jié)出所以然來,干脆直接略過不提:“拱辰,北賀南侵,雖說今年羌人還沒什么動靜,但我這心里,總是覺得不踏實(shí)。” 羌族人人都是馬上將軍,不會走路先會騎馬,世代逐水草而居。 他們原本其實(shí)并不是一個國家或一個政權(quán),而是大漠南北草原上大大小小的部落。這些部落互不統(tǒng)屬,互相之間常有征戰(zhàn)。 但就在二十幾年前,羌族北部出了個叫乃蠻的天才,一舉擊敗草原各部,統(tǒng)一南北草原。 他甚至學(xué)習(xí)中原建立軍制,頒布政令法典,將七零八碎的草原惡狼聚集成一股恐怖的力量。 夏家軍世代鎮(zhèn)守西北邊境,老國公夏毅很早就察覺來自西北的狼群正在壯大,及時改良軍備,cao練精兵。打了二十幾年仗,硬是從未讓羌人討到過半分便宜。 羌人的群狼曾在八年前擊潰北賀邊境防線,所過之處,片甲不留,屠城屠得干脆利落,豪無人性。 這也是夏楓能夠無視北賀入關(guān),卻決不對西北邊防有一絲一毫松懈的原因。 “這也正是我所擔(dān)心的,”范普正色道,“羌人是惡狼,北賀也不是什么善類,雖然他們有世仇,但我怕……萬一北賀跟羌人勾結(jié),到時候可要打咱們一個措手不及。” 河北山東是趙王的地盤,這老攪屎棍連割地伺虎都干出來了,除了搞內(nèi)訌一把手,其他什么都不行。 指望他守北境,不如指望老母豬上樹。 西北軍被羌人牽制,如果北賀真打進(jìn)盛京了,到時候大慶亡國,唇亡齒寒,西北亦無法自保。 “拱辰,”夏楓忽然xiele力般,端起桌案上的冷茶灌了幾口,“我時常覺得,眼前根本就是個死局,你說……漢人的江山,真的要走到頭了嗎?” “不,不會的。”范普眼中精光一閃,忽然道:“您帶回來的是誰?” “寧王啊?!?/br> 范普伸手翻弄炭火:“如果當(dāng)今陛下沒了,他又是誰?” “你什么意思?”夏楓直起身子,盯著他。 “如果扶寧王登基,您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調(diào)動各方兵力,他們攝于西北軍,肯定不敢明著反抗,總好過現(xiàn)在咱們躲在西北獨(dú)木難支?!?/br> 范普憨厚的臉上異常凝重:“不過,這樣的話,寧王始終是個隱患。照我看,您就遵從本心跟他成婚,等有了小皇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