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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許酒沒有被及時吞下,而是順著顏淵的脖子流入衣領(lǐng),肆意風(fēng)流。 不一會兒,一壺上好的酒就被喝完,顏淵隨手將酒壺扔到塌邊,眼中卻絲毫沒有醉酒的朦朧,而是越發(fā)冷靜和清冽。 白林她還是信任,盡管幾千年來白林向來與晚風(fēng)交好,友誼深重,而白林又是個不折不扣的重情重義的鬼,但白林明白何事當(dāng)斷則斷。至于,裘戎,顏淵還沒想好如何處置,鬼界規(guī)矩森嚴(yán),等級分明,若有下屬隱瞞不報即可視為叛徒。 若非,裘戎還有更大的用處,當(dāng)年平定鬼界動亂居功甚多。她望著空曠的大殿,心中煩躁,沉睡中的八百年,許多事情已經(jīng)脫離了掌控。 如今叛亂初平,顧離被抓,晚風(fēng)出逃,白林不知所蹤,裘戎不知和白林達(dá)成了何種契約。 “王,裘戎求見?!惫硎踢M(jìn)來通報,顏淵略一抬眸低聲道:“讓他進(jìn)來?!?/br> 裘戎一進(jìn)來便跪在殿中,神色肅穆:“王,屬下是故意放走白林?!?/br> 承認(rèn)的如此爽快,顏淵從榻上起身,散漫道,鳳眸凌厲地對上裘戎:“既知其罪,可已想好后果。” 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回蕩,裘戎聽完默然不語,只把身上的一把佩劍放在地上,過了一會兒道:“屬下辜負(fù)殿下信任?!?/br> 顏淵看著裘戎這幅樣子,突然從心底生出一團(tuán)火氣,瞬息之間掐住了裘戎的脖子,裘戎面對死亡的威脅也只是目光沉靜。 直到裘戎魂體黯淡,顏淵才緩慢松手,眼中的赤色消退。 裘戎跪伏在地,仿佛已經(jīng)鐵了心要保住白林的性命。 顏淵忽地輕笑一聲,這笑聲極冷:“裘戎,白林和你說了什么?!?/br> 裘戎的眼皮顫了顫,喉頭滾動:“王,屬下不能說?!?/br> “天道誓言?!鳖仠Y眉頭一皺,只不過問了一個問題,裘戎便渾身顫抖,似乎感受到了冥冥中的大恐懼。 白林逼著裘戎立下天道誓言,是何事值得如此謹(jǐn)慎。一旦違背誓言,立誓的人便會被天道絞殺,真正的身死道消。 裘戎低著頭,半晌才緩過來,臉色仍舊慘白。顏淵看著她的模樣,就知她并非真心實(shí)意立下誓言,也不知白林用了什么辦法。 “王,血rou為祭,可能是指那片彼岸花吞噬魂魄。”裘戎低垂著眼簾,聲音沙啞。 “放走白林,自去領(lǐng)五十鞭子?!贝萌终f完當(dāng)時彼岸花的詭異之處,顏淵一甩袖子冷淡道。 裘戎罪責(zé)難逃,五十鞭子不是普通的鞭子而是以特殊材質(zhì)制成的刑具,五十鞭子下去能抽去大鬼的一條命去,裘戎修為深厚,這五十鞭子也不是好受的,恐怕得元?dú)獯髠?/br> 鬼市,兩只鬼一邊吵嚷著一邊買這買那。正是之前那對歡喜冤家,老五和獨(dú)眼鬼兒。 獨(dú)眼兒手里拿了串糖葫蘆,老五手里拿了一堆的胭脂水粉,引來獨(dú)眼鬼兒的嘲笑:“一個大女子家,竟然買了這么多男兒家家才喜歡買得胭脂水粉,也不害臊。” “我呸,你都幾千歲了,還吃糖葫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西邊那個樹洞里藏了好幾包糖,還學(xué)人家小孩兒愛吃糖,你才不害臊?!?/br> 周邊的鬼都紛紛避開她們,眼中帶著鄙視,這兩只鬼都穿的破破爛爛,渾身邋遢。 一邊走還一邊吵吵嚷嚷,活像兩個瘋子,誰都不想和兩個瘋鬼沾染上。 只有這兩只“瘋鬼”樂在其中,兩人你噴我我噴你,互相挑刺,直到獨(dú)眼鬼兒嘆了口氣道:“你說那鬼工球到底被丟哪去了?!?/br> 兩只鬼在一處破屋子里,也不管地上有多少灰臟不臟就坐在那兒,老五把那堆胭脂水粉扔到一邊兒,突然就xiele氣:“這下王的大婚都沒參加上,全鬼界的鬼或多或少都給王夫送了禮物,就咱們倆個什么也沒送?!?/br> “可不是,想咱們兩只大鬼,現(xiàn)在都快成了鬼界的笑話了?!豹?dú)眼鬼兒的那只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流露出不忿的神色,手在地上憤怒的劃拉了一把,結(jié)果揚(yáng)起一片塵土,將兩鬼嗆得咳嗽起來。 老五被嗆得鼻涕一把淚一把,道:“我說獨(dú)眼兒,你氣我把東西弄丟了也不至于吧。” “屁,咱們這么多年,我是那么心胸狹窄的鬼?”獨(dú)眼兒捂住口鼻,悶聲道。 兩只鬼沉默著突然對視一眼,老五眼睛一亮:“哎哎哎,獨(dú)眼兒,你說咱們直接去凡間拜見王夫怎么樣?我聽鬼王殿的廚子說,咱們這位王夫喜歡吃,咱們就投其所好?!?/br> 獨(dú)眼兒一聽,的確是這回事兒,怎么也能挽回挽回她們兩只鬼的威嚴(yán),這要是成了,她們可就是唯二親自拜見過王夫的鬼。 說干就干,兩只鬼商量了商量決定先放棄尋找鬼工球。 兩只鬼踏出鬼門來到凡間,沒想到剛到凡界就被行人當(dāng)成了乞丐:“太可憐了,去買點(diǎn)吃的吧?!?/br> “我們是乞丐?”獨(dú)眼兒瞪大了那唯一一只眼睛,看著被扔到地上的一枚銅錢,感覺鬼生受到了侮辱。 老五倒是看得開,這一下非但沒打擊到她反而提醒她了:“你說,我們這幅模樣去見王夫,是不是不太莊重。” “沒什么……”獨(dú)眼兒低頭,她的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袍,只可惜現(xiàn)在早就看不出白色黑的厲害,上面還破了許多動,又向旁邊老五的身上望了望,她的衣服和你慘不忍睹。 “走走走,我們先換身衣服比較好?!眱芍还韺σ曇谎?,罕見地達(dá)成共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