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頁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后認領(lǐng)正牌攻當(dāng)對象、重生后我成了暴君的小白蓮、重生之嫡子不良、鬼王獨寵俏夫郎[女尊]、娘子您來我害怕、青舟行、權(quán)寵天下:神醫(yī)毒妃惹不得、直死無限、陸太太越來越甜、心肝
“卡——!” “謝哥,你剛剛那一劍劈開竹林的一幕太帥了!”吳浩然克制不住激動跑過來。 謝明舟一身雪色白衣,酣暢淋漓的打戲讓他體力透支,額角沁起薄汗。 “謝哥你怎么了?”吳浩然愣了下。 謝明舟掃了他一眼,眸子中的冷冽漸漸退去,半晌勾了勾唇:“沒事?!?/br> “謝老板辛苦了?!币恍腥藝诉^來,小葉立刻給謝明舟遞上了毛巾。 謝明舟笑了笑,望向劉導(dǎo):“這個民間的俠客還挺有意思,走南闖北的經(jīng)歷這么多?!?/br> 期間四處游歷,積攢了不少名聲。 劉導(dǎo)回憶說:“嗯,我走訪了很多村子,都有這位俠客的事跡?!?/br> 謝明舟笑笑喝了口水,拿著毛巾擦汗,和小葉往場邊化妝間走去,懶懶卸下腰帶,看了眼手機,今天正好是去醫(yī)院體檢的日子,他不準點去,某人又得盯著他了。 溫陶得留下來和劇組對行程,謝明舟換完衣服,扣完袖口,目光掃向小葉:“走吧,去趟醫(yī)院?!?/br> 平日都是小葉開車送他和溫陶。 小葉躊躇片刻,遲疑出聲:“謝哥,今天能不能請一晚上假?” 謝明舟低笑了聲:“和小姑娘約會?” 小葉臉一紅沒說話。 謝明舟摸了摸他的頭,小葉和溫陶跟著他沒日沒夜跑劇組,十分敬業(yè),哪有時間顧及自己的私生活,淡淡笑了笑:“去吧?!?/br> 小葉一開心:”謝謝謝老板!“ 謝明舟:”別忘了把車鑰匙給我啊?!?/br> 小葉把車鑰匙遞給謝明舟,“謝哥那我走啦!” 望著小葉活蹦亂跳的背影,謝明舟笑了笑,披上外套,拿上車鑰匙往門外走去。 正是晚上六點,上下班高峰期,謝明舟驅(qū)車堵在了馬路上,汽笛聲響個不停。 謝明舟悠閑轉(zhuǎn)動方向盤,車載廣播連接著手機,傳來幾條謝母的語音。 “明舟,我和你爸在醫(yī)院等你。” 謝明舟將錄音聽了幾遍,唇角輕輕揚起。 紅燈熄滅,他目不斜視望著前方,剛轉(zhuǎn)過了一個拐角,霎時間前方一輛大貨車正面駛來,燈光急閃,強光閃進視網(wǎng)膜—— 一股許久沒發(fā)作過的陣痛突然大腦,寸寸神經(jīng)急縮。 就頓了那一秒鐘,謝明舟理智回籠,皺眉猛打方向盤,跑車一個猛然擺身,在沙石地面滑出尖銳刺耳的聲響。 “吱嘎——?。 ?/br> 一個小時后,仁愛醫(yī)院。 “傅總,謝先生是在開車途中出了意外,對方全責(zé)?!弊哌M醫(yī)院,李秘書邊說,不敢看傅沉故的眼睛。 傅沉故全程沒說一句話,冷著臉來到病房門口,徑直推開門。 “謝哥,剛剛伯父伯母說,讓你注意換藥,休養(yǎng)幾天——”溫陶關(guān)切坐在旁邊,念叨說,聽到門邊的動靜轉(zhuǎn)過身。 “傅總?!睖靥談偝雎?,就被傅沉故冷臉嚇到,回頭看了眼謝明舟。 謝明舟眉眼輕彎,安慰溫陶說:“我這沒事了,你先回去?!?/br> 溫陶點了點頭,走出房間帶上門。 房間立刻安靜下來,只剩傅沉故和謝明舟兩個人。 沉默,僵持,甚至能聽見窗外冬風(fēng)掠過枯枝沙沙聲響。 謝明舟坐在床上,病號服懶懶披在身上,扣子解開了好幾顆,可以清晰看見清瘦的肩膀處,一圈圈纏住的繃帶。 他心情已經(jīng)慢慢平靜下來。剛剛前方貨車失控的危險關(guān)頭,還好他反應(yīng)快,拐到路邊肩膀撞上車臂擦傷了,包扎了一圈,身上倒是沒大礙。 傅沉故在門口沉默很久,目光落在他清瘦肩膀,繃帶上隱約看見暗紅的血色,最后落在他蒼白的臉上,盯著他一步一步走來,極有壓迫感。 謝明舟從未見過這樣神色冰冷的傅沉故。他嘆了口氣,自從上次交談后,他在劇場已經(jīng)小心翼翼,但有的時候意外猝不及防。 傅沉故垂眸望著他,用盡量平靜的聲音問:“醫(yī)生怎么說?” 謝明舟勾了勾唇,安慰說:“一點擦傷,不礙事。” 傅沉故手指不著痕跡攥了下,接著問:“身體檢查了么?” 謝明舟頓了下,點頭:“嗯,剛拍完片還沒拿到結(jié)果。不過——” 他眉目浮起笑意,晃了晃手,“這幾日調(diào)理,我倒是覺得近日氣血恢復(fù)不少,傷口也應(yīng)該恢復(fù)很快?!?/br> 說著,傷口扯動的疼讓他皺了下眉。 下一秒,微涼的手卻被傅沉故捉住。 傅沉故抿了下唇,抬眸注視他,嚴肅說:“劇組那邊我打聲招呼,先解約停拍?!?/br> 謝明舟好看的眼睛滯了下:“解約?” 傅沉故深吸口氣:“病徹底治好之前,躺在醫(yī)院里,哪里都別去了?!?/br> 謝明舟皺眉:“這部戲的劇本我一眼就挑中了。” 傅沉故壓下心里的火氣,淡聲說:“謝明舟。 “導(dǎo)演,角色都很喜歡,怎么可能解約……” “謝明舟你夠了!”傅沉故被繃帶上的暗紅刺痛,臉沉了下來,壓抑已久的不安齊齊冒上來,“你究竟有沒有想過你的???!” 這么多天,兩人心照不宣的一直沒敢挑破的這個話題,兩人都不愿意給對方壓力,如同一根繃到極致的弦驟然碎裂。 聽到醫(yī)院電話的一瞬間,他怎么可能再理智得住,懷中人在一點一點流逝,仿佛一切在命運般重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