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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喜葷,吃素已有好幾年了?!?/br> “不吃rou,喝點rou湯,可否?”他給她盛了一碗雞湯,遞到她面前。 山月看著那碗湯許久,又看到他的目光,終歸是喝下了?!氨菹虏挥霉芪遥甲约簳A菜的?!?/br> 息吾一直看著她吃飯,自己的碗筷卻沒動,他已經(jīng)兩天沒好好吃過飯了,現(xiàn)在已有饑餓的感覺。他知道兩個人一起用膳的機會很少,所以格外珍惜這短短的幾刻。他現(xiàn)在既期待又緊張封后大典的到來,因為從那時起,她就成了他的妻,一個隱在暗處,不告于世人的妻。但又害怕那天的到來,因為擔(dān)心那個人會知道她,然后將他的軟肋變成對付敵人的武器。 那個從幼年開始就一直帶給他恐懼的人,即使現(xiàn)在毫無蹤跡不知是死是活,但只要有讓她遇上危險的可能,他會忍著不告訴世人,這是他的妻,他會準(zhǔn)備好一個她的替身,對外宣稱這是王后,其實真正的王后卻隱在人群中。 這個傻女人,什么都不知道,又不敢告訴她太多,結(jié)果就覺得故意騙她。一開始的確是有目的接近她,可現(xiàn)在更怕她消失不見。無法想象沒有她的日子,她在呈臨的五年,從來沒回過京都,每每從邊塞傳回消息,好幾場兇險的戰(zhàn)役,都能讓他寢食難安,又不能離京去救她,他不允許自己再那么無力。 現(xiàn)在,連光明正大地?fù)碛兴甲霾坏?,一切都要在暗地里,他還是太弱了,無法無視那個人威脅。 瞧瞧,她吃飯的樣子,偶爾還抬起頭,好奇地看著他,即使手刃過很多人,還是有一絲令他沉醉不已的善良,就像黑暗中一束光。她對所有人都冷漠,其實是對所有人善良,這是她能想到的對所有人都好的方法,與他很像,當(dāng)自己與他人并無交集就沒有所謂的威脅,結(jié)果她還是去救了一群不相干的人,總是為了別人差點連命都搭上,他和她還是有很大區(qū)別的,他對這個世界沒有她那么用心。 山月很快就吃飽了,但她還是坐在一旁,看著他用膳,并沒有像上次那樣直接就走了。 “原來吃飯也沒有那么無聊?!彼蝗徽f道。 “為何會覺得無聊?” “以前在軍營,時間很緊迫,我解決飯食的時間不會太長,平常看著別人用膳需要大半個時辰,就覺得純屬浪費光陰?!?/br> “為何現(xiàn)在改觀了?” “兩個人吃的時候,需要去照顧對方的感受,如果自己吃得太快,徒留一人,對方便很快覺得寡味。如果自己吃慢點,會發(fā)現(xiàn)食物的味道,也會發(fā)現(xiàn)很多平常忽略了的東西?!?/br> “月兒可是覺得和我用膳,胃口變得大好?” “有那么一點兒,起碼覺得沒那么無聊了。” “那月兒以后更要常來人和殿了。” “不可,臣若是天天來,外面還不傳瘋了?!?/br> “月兒可不像是害怕流言蜚語的人?。 ?/br> “臣不介意,但王上的臉面還是要的,在百姓眼里,你可是不多得的明君?!?/br> “明君有甚好?還不如當(dāng)個沉迷美色的昏君?!?/br> “現(xiàn)在風(fēng)聞都說你不好女色,我覺得傳這個的人,真是瞎了眼?!?/br> “他們也沒瞎,我是不好女色,我只好你……” “……” 用完膳,山月離開人和殿。離開前,息吾在大殿門口看著她回去,直到看不見她的影子,才走回書房繼續(xù)處理要事。剛登基,每日都有很多來自各地的奏折,大多都是懇請朝廷撥款賑災(zāi),但剛開國,百廢俱興,國庫也沒有太多的富余,如此缺口的賑災(zāi)款,一時間真不知該從何處籌集。 若是天巖有稀有礦產(chǎn)那便好了,舊時的礦源早就因為內(nèi)戰(zhàn)被消磨殆盡,他們?yōu)榱藙倮?,為了資金,把天巖內(nèi)的礦區(qū)都低價出售,天巖原本是個物產(chǎn)豐富的大國,現(xiàn)在卻做甚都捉襟見肘,無法伸開手腳。 其實天巖有一處極為稀有的礦源,處于天巖北部的月輪城,一處來自上古的玄冰礦,那是人類的禁地,只要靠近礦區(qū)三十里,人就會因為受不了那亙古的寒氣而活活凍死,曾僥幸從礦區(qū)獲得一小塊玄冰的,只有來自凌虛的青陽道人,那塊玄冰被天壽的皇族收走,被制成武器,因為那一小塊玄冰,天壽立足千年,無人進犯,皇族地位更是牢固。玄冰的確能解天巖的燃眉之急,但危害也巨大,首先極難開采不說,玄冰制成武器,用于任何一場戰(zhàn)役,不論敵我,死傷慘重,此等不人道的武器,不該現(xiàn)世,他也不會為了一己之利而殃及無辜。 天壽援助天巖很多,就是因為玄冰,他們想在月輪安營扎寨,以便更好地研究它,但息吾拒絕了。沒有人比他更了解玄冰,如果有,那一定是曾經(jīng)的那群人,可惜他們已經(jīng)隨著天元力徹底消散在世間。這個秘密太可怕了,他一點也不想讓它現(xiàn)世,它會危害到自己,也會危害到最在乎的人。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打開窗子,剛好看見西北角的燈亮著。那是戴月居,每日這個時辰他都能看到那微弱的燈光,那是她洗漱完,臨寢前的一個習(xí)慣,總會在案前寫下今日見聞抑或是明日的計劃,五年里,一點都沒變。息吾望著西北角的燈直到熄了,便知道她要準(zhǔn)備就寢,這個時候他也會走回寢宮和她一個時間入睡。今夜無月,只有漫天星光,每顆閃爍的星辰像逝去的人在遙望塵世,地上的人能看見它們,但終歸沒有交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