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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車子猛地剎車,沈清川身子向前傾,額頭差點磕到前面的車椅。 “怎么回事?”沈克遠冷聲說,他現(xiàn)在就像一塊散發(fā)冷氣的巨大冰塊,語氣帶有寒氣。 “前面人多,忽然有個人闖到路上?!彼緳C老王冒著冷汗顫顫說道。 路邊圍著烏泱泱的一群人,占著大半條街道,突然有個人被擠了出了,他也嚇了一跳。 沈清川連忙說,“沒撞到人吧?!?/br> “沒有?!彼緳C老王心一驚,回頭對沈清川說道,他見街口前面堵著人多,車速開得并不快,那個人是自個撞上來的。 車蓋前趴著一瘦白的公子,就算衣服上沾著爛菜葉,頭發(fā)也被砸的亂糟糟的,臉側(cè)還有一道鞭傷,萬分狼狽,眼神躲閃,緊抿的唇透著一股倔強,但還是可以看的出他原先就是一細皮嫩rou的少爺。 作者有話要說: 嘩啦嘩啦 小劇場: 關(guān)老板:罵我可以,但要帶走我的小海棠就不能忍了 小海棠:讓我來處理 關(guān)老板:能怎么辦,只能寵著,尊重小海棠的一切決定 感謝在2021-04-10 23:59:25~2021-04-11 23:59: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Mr.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40章 身上綁著麻繩, 雙手綁帶身后,一兇神惡煞的漢子從人群走出來,提著那瘦白的男子車前蓋往人群走去, 惡狠狠地說道,“竹筐里的爛菜葉還有半筐沒砸完呢, 快走!” 司機老王見那人連句對不起都沒有,從車窗探出頭, 喊道, “唉,你這人怎么這樣?把別人的車弄臟了, 連道個歉都沒有?” 漆黑的車前蓋他今早擦得特別澄亮, 那人身上沾著一身發(fā)酸的西紅柿和爛菜葉撲到車前蓋, 那什么都沾著西紅柿的汁液和一片爛菜葉。 司機老王下了車, 撿起地上的一張爛報紙, 在車前蓋上隨意擦了擦。 經(jīng)過剛才那一打岔, 車內(nèi)的氛圍終于不再那么冷凝了。 回到車里,司機老王明顯感覺到氛圍緩和了不少, 有了這一緩和氛圍的機會,司機老王就想說點什么,他就說起了從糕點店鋪老板那聽過來的八卦, 打著方向盤, 開口說道,“... ...剛才那個人是書商李家的李少爺, 他跟一馬奴攪和在一起,做那有違天理的事情,被李老爺抓包了... ...” “好好的一少爺,有那么好的家世, 渤海城待嫁閨中的姑娘都水靈靈的,要什么沒有,他怎么就喜歡上男人了呢?”司機老王邊說,邊開動小轎車。 “這七情六欲,又怎么說的清... ...”沈清川的話說的很輕,直接淹沒在嘈雜的鼎沸人聲中。 車窗外站滿了許多人,有抱著娃娃的婦人,有拉車的車夫,有赤腳的漢子,有捧著破碗的流浪漢,有衣履光鮮的少爺,也有穿著中山裝的學(xué)生,他們有些人的臉上的表情各異各不相同。 有的嘲笑嫌惡,一臉吃瓜,只是來湊個熱鬧,卻忘了自己做的惡事,比這事更糟糕一萬倍,只顧著化身為正義一方,想趾高氣昂地好好嘲笑一番。 有的麻木漠不關(guān)心,哄搶著竹筐里的爛菜葉,想要得到那半枚碎紋,不關(guān)心誰和誰干了什么,跟他們這些底層人無關(guān),他們只盯著能讓他們活命的銅板,想要得到多一點。 有的一臉憤恨,像是對方做了什么傷天害理,滅絕人寰的事,如同那古板的先生,口誅筆伐,滔滔不絕地罵著,恨不得要化身成為那劊子手。 “那李老爺也是心狠,將他們二人綁到大街上,讓別人罵他們?nèi)硬巳~,這不是相當(dāng)于把人的那層皮拔下來,經(jīng)此一遭,以后那李少爺怎么做人,怕是在渤海城混不下去了?!?/br> 正所謂,樹怕剝皮,人怕揭短。 “出了這事,李老太太還不知能不能挺過這深秋,李老爺這幾天都到棺材鋪預(yù)定了那物,就怕萬一李老太太走得太匆忙,后事辦得不風(fēng)光?!?/br> “這李老太太一去,估計那馬奴的命估計是要沒了?!彼緳C老王想著,雖然現(xiàn)在不能隨意處置仆人的性命,但是得罪狠了那些老牌富商,尤其是越富貴的越看重門面,傳出這么大的丑聞,李少爺這事是給李府的祖宗抹黑,是繞不過去的。 “那李少爺也是,人長得也清秀書生氣,好好的,前途無限,偏偏要去走那焊道?!?/br> 司機老王回想了一下,他開車離開前,還瞅了一眼那馬奴,就一黑壯的漢子,普普通通的,皮膚黝黑,五官算長得周正,跟碼頭上干活的伙計沒什么兩樣,也不知李少爺瞧上他哪點。 對比了兩人,李少爺斯斯文文的,猜想得難看點,說不定是下面那位,跟那勾欄院南風(fēng)館的男妓有什么區(qū)別。 別人是花錢到南風(fēng)館消遣,那李少爺那正兒八經(jīng)的書商少爺身份,那馬奴是一窮酸小子,就變成了讓別人上他,這不是花錢買罪受嗎,比起那南風(fēng)館的人更加讓人不恥。 “可惜了那... ...”司機老王說的正起勁,沒有看到坐在車后座的沈克遠臉色已經(jīng)不單只是黑如鍋底的那種程度了,他沒有察覺到,還想繼續(xù)發(fā)表一下感慨。 “夠了!”沈克遠放在膝蓋上的手,手指不停地扣敲,這是他忍耐到極限的征兆。 “沈家是讓你開車,不是讓你說這些臟腌事,你要是不想干,你就走人?!鄙蚩诉h冷言冷語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