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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幾種鐵礦石煉鐵,再從提取鐵,制取鋼的方法, 他整理好寄給鋼鐵廠。 有些專業(yè)詞語翻譯還需要翻看詞典,翻譯還是挺費(fèi)心神的。 沈清川閉目,揉了揉鼻梁,緩解一下眼睛的酸澀。 一杯溫?zé)岬那宀韬鋈粩R在書桌上,冷秋渡看著沈清川,神色冷淡地說道,“剩下的,還是明天再弄吧。” 沈清川放下手,對上冷秋渡探過來的冷淡目光,舒眉展笑,似化開的一陣清風(fēng),笑著說道,“不礙事,你還沒睡嗎?” 二樓還有一個小隔間,可以讓加班的員工休息。 “我睡不著?!?/br> “要我來幫你嗎?”冷秋渡的聲音一如既然,十分清淡,沒什么起伏情緒,仿佛是隨口一問。 若是其他人聽了這語氣,只以為是客套話。 沈清川看了一眼,那張露在暖黃燈光中,斯文俊秀的臉,見冷秋渡的眉眼低下,挺直鼻梁,抿著的薄唇更顯冷淡不熱情。 唯獨(dú)沈清川知道冷秋渡,冷漠軀殼下有一顆熱忱的心,清澈的赤子心。 “不用,你先去休息吧?!鄙蚯宕ㄖ览淝锒擅Φ绞c(diǎn)才去休息一下。 沈清川眉展顏笑,似晚風(fēng)拂柳,他可舍不得冷同學(xué)如此辛苦,萬一累倒了,實(shí)在是罪過。 他這笑得溫柔繾綣,怎么不叫人淪陷,若一粒赤色小豆重重地扣響某人的心菲,激起千層暗浪,波濤洶涌。 冷秋渡放在身側(cè)長衫下的手,手指微微顫了一下,極為細(xì)微,無人察覺。 “都忙了一晚了,你明天還有課呢,若是遲到,張先生說不定要打你手板了。”沈清川笑著說。 張明尊雖然是個脾氣古怪的小老頭,性子也不太好和其他人相處,經(jīng)常得罪人,但是博學(xué)多聞,素來有移動圖書館的稱號,西泠報社的刊報資料,他一人就整理貢獻(xiàn)了十分之二,且多數(shù)是市面沒有文稿資料。 送來的時候,資料一大沓報紙,捆起來似要賣的廢報紙,直接甩到桌子上,對沈清川趾高氣揚(yáng)地說,“我送我的,你管不著我?!?/br> 沈清川當(dāng)場就拱手作揖道謝,知道張明尊送上來的資料是代表他自己的那份,和康奈大學(xué)送來的區(qū)分開來。 “明天下雨,張先生不會來。”冷秋渡搬來了一張椅子,就坐在沈清川旁邊。 拿起一只鋼筆就開始整理修整資料,沈清川看著他笑了一聲,就隨他,繼續(xù)整理手頭上的資料。 窗外漆黑,秋風(fēng)寂寥長號。 昏暗室內(nèi),只余一盞明燈。 筆尖在紙上摩挲,發(fā)出沙沙的聲音,桌上的清茶還冒著一股熱霧,茶香溢散,乳白的煙在燈光下氤氳升騰,漸漸消逝。 燈光拉長兩人的影子,影子投印在墻上,疊在一起,像是相互依偎的兩人。 時間似靜水慢流,不知過了多久,冷秋渡整理完那一沓資料,擱下筆,停下。 側(cè)頭,剛想對沈清川說整理好了,話就止住,停在唇畔邊。 清雋的青年伏在書桌上,大概是太困了,他閉目睡去了。 如白玉的臉龐,長而密的眼睫投下兩道淺淺的陰影,似蝶翅棲落,似乎世間所有綿密悠長的情都蘊(yùn)藏,在那似遠(yuǎn)山黛的眉目中,鼻子挺而秀氣。 往下就是,似多情海棠的花瓣,紅而不薄的唇。 就算在嚴(yán)寒秋冬,他一笑,就能重拾溫柔而熾熱的少年顏色。 讓無情的人,也平生無端扯出一絲孤寥,愁腸寸結(jié)。 睡容很恬靜,約是夢見了歲月靜好,一切溫柔爭相模擬他的半分模樣。 冷秋渡眼底翻涌的暗光,似狂風(fēng),似驟雨,有不可言喻的悸動,也有克制不動的痛楚。 秋風(fēng)可以吻他,冷雨可以吻他,世間的一切普通的女子都可以吻沈清川,都能名正言順。 唯獨(dú)他不可,沒資格,能和沈清川成為朋友,已經(jīng)是此生最大的奢侈。 冷秋渡的手指輕輕撥開了垂在沈清川眼睫旁邊的碎發(fā),不敢觸碰一寸肌膚。 他不敢親吻下去,但他的目光卻忍不住,似化作飛蛾,輕輕地落到沈清川靜靜閉合的眉梢、眼睫、鼻梁、唇畔... ... 宛如飛蛾撲火般的本能,只要有沈清川在的地方,他的目光就像是飛蛾追隨火光,奮不顧身。 哪怕燃燒羽翅化作灰燼,他也無畏無悔,縱使粉身碎骨。 但冷秋渡也深深明白,他和沈清川的差距,就算他身隕成土也難以填補(bǔ)巨大溝壑。 他們之間到底是云泥殊路,沈清川是他遙不可觸的高高白云。 風(fēng)可以托著候鳥飛翔,而他的喜歡會成為絆住沈清川飛翔的鉛球鐐銬。 冷秋渡輕輕地嘆息,似一朵浪輕輕地拍在海岸,把外套蓋在沈清川的兩肩,動作輕巧把沈清川抱起,打算送到隔壁小間的床榻上,讓他好好休息。 莊筱筱看到二樓走道上的燈還亮著,知道沈清川工作很晚,也知道勸不了。 但最近的天氣愈來愈冷,想到沈清川前段時間生病了,沒有好好調(diào)養(yǎng),一到刮風(fēng)的,就會忍不住咳嗽,就想著拿一張毛毯讓沈清川披著。 沒想到一下來,就看到這無比刺眼的一幕。 冷秋渡抱起沈清川起身,走了兩步,就看到門口處,手臂抱著一張駝色小毯子的莊筱筱。 不知道她在那站了多久,又看到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