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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小少爺過來了,要進辦公室見您?!?/br> 裴經言聽見裴傅容,捏著內心的拇指與食指愈發(fā)用力,語氣沉沉的,讓人難以揣測其中的態(tài)度:“讓他進來?!?/br> 宋文出門,一會功夫,裴傅容推門進來。 他在裴經言面前一向乖巧:“叔叔。” 裴經言:“嗯?!?/br> 他知道自己叔叔不喜歡廢話浪費時間,開門見山:“想請您幫個忙。” 裴經言沒急著答應:“什么事?” 裴傅容:“幫我……” 后半截的話忽然消散在唇邊。 他兩眼落在裴經言手邊,目光直愣愣的挪不開。 腦海忽然間,不受控制的冒出那天早晨,跟著謝清舒一起離開特訓組會議室的場景。 那時候謝清舒手里拎著的,就是這樣一個筆記本。 盡管這樣的筆記本滿大街隨處可見。 可是謝清舒買過,又剛好出現在裴經言桌上,兩人還在上流圈子傳著緋聞,沒有辦法讓人不多想。 裴傅容的視線不加掩飾,裴經言很快順著他的目光看見自己手邊的筆記本。 心中微妙的升起一種似有無被窺探的不悅。 他將筆記本收進抽屜,撩著眼皮注視裴傅容,等待他的下文。 裴傅容回神,沒有接著方才的話說,而是忍不住問:“叔叔,你和謝清舒,到底是什么關系?” “不是他們傳的那樣吧?” 裴經言眼皮耷拉,遮住漆黑的眼瞳,常年蒼白沒有顏色的薄唇忽地扯出弧度,細微,不容忽視。 像是陰沉了許久的天空,突然間晴朗那么一瞬。 很難不讓人注意。 他說:“我說是,怎么樣?” 這很像一個惡劣的玩笑。 可裴經言是一個不喜歡開玩笑的人。 這一點,裴傅容十分清楚。 怎么樣? 反駁說兩人不合適嗎? 說謝清舒低劣? 或許以前他還有資格,可現在沒有了。 又或者說裴經言能活的日子不多,謝清舒還那么年輕,年華大好,他不應該去禍害他? 裴傅容腦海里念頭紛雜,頭一回發(fā)現自己原來也能低劣到這種地步,成為了他過去最瞧不起的人。 他臉色蒼白的搖頭,沒有言語。 輕聲喃喃:“很好?!?/br> 裴經言對裴傅容耐心有限。 過去興許還有幾分耐心,如今全無了,只不過是看在他是自己親侄子的份上。 裴傅容忘記自己是來求他幫忙的,裴經言也不提醒。 裴傅容從公司大樓離開后,才回想起自己今天是來幫謝靜宜的。 但他沒有辦法拉下臉,在進去第二次。 腦海幾乎全是裴經言的話。 裴傅容想,他對謝清舒到底是什么心思呢? 厭惡? 過去是的,現在,肯定不是。 欣賞? 這是自然,沒有人能不欣賞謝清舒。 她的能力,但凡是有過了解的人,都會明白她是一個極其優(yōu)秀的人。 既然如此,這樣優(yōu)秀的一個人,跟他從小崇拜的小叔叔在一起,不應該是值得高興的事? 裴傅容清楚的知道,自己高興不起來。 他心底藏著條毒蛇,從裴經言親口承認那一刻起,便開始咬噬他的心臟,嘶嘶吐出毒液。 這毒液浸染了他的心臟,讓他滿心滿肺的惡毒想法,即便知曉不對,也克制不住的冒出來。 他想,會不會謝清舒不知道裴經言患了什么病,不知道他沒有幾年好活,才會跟他在一起。 會不會,謝清舒是受了裴經言的脅迫,迫不得已才跟他在一起?畢竟裴經言的能力完全足以讓謝家吞下所有反抗的聲音。而謝清舒本人就算再厲害,也畢竟不過十八歲,抵不過裴經言比她多了十年的積累。 又或者,謝清舒其實不喜歡他,只是為了裴家的地位跟讓無數人垂涎的家產? 要是,小叔叔能早點死就好了。 在謝清舒能名正言順的跟他站在一起之前,病發(fā)死掉,這樣自己興許還有機會。 這個念頭突兀的冒出來。 裴傅容悚然一驚,從思緒中回神,幾乎不能理解自己怎么可能會生出讓小叔叔早死的想法。 那明明是他從小仰慕的人! 裴傅容明白自己是喜歡上謝清舒時,面色毫無波動。 他極其迅速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早該想到的。 從他忍不住去注意謝清舒開始。 從他不惡心謝清舒說話,甚至下意識站在她的角度思考開始。 就注定有這種結果。 * 謝清舒聯絡完蔣飛舟,確定一下他們家的地位,確定真有事能跟大反派剛一剛,稍微放心了點。 但問題的根源還是大反派本身。 他要是幫女主,謝清舒覺得自己百分之五十的可能要下線。 思來想去,謝清舒決定試探試探口風。 要是真發(fā)生了最壞的結果,現在已經對謝靜宜產生好感,那大不了謝清舒上大學前避著點女主。 手里的壽命掐指一算夠她活到三十多歲。 女主還在每天鍥而不舍的提供綠茶值,正式離開前怎么著也能茍到四十多歲。 后面還憋著個大的,等謝家倒臺那天,女主應該會為她一次性供應好幾年的壽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