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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皓然做出的反擊,則是安插人手,打通敵人內(nèi)部,從中挖取宮變計劃訊息,為的便是在黎皇后發(fā)起宮變的時候,反水將其拿下。 計劃如設(shè)想一般順利進(jìn)行著。 “殿下,我們已經(jīng)逐步清空對方的兵倉,人手也已經(jīng)安置到位?!?/br> 黎皇后應(yīng)該想不到,她花大價錢買來的,有八成兵器都是些破銅爛鐵,也沒有想到,提攜的人手大都被替換成了他們的人。 這個計劃并不是最近才開展的,而是一直在進(jìn)行的,本來只是為了應(yīng)對不時之需,沒想到還是派上了用場。 現(xiàn)在,計劃只是加快了進(jìn)程,順利替換了人手。 沈皓然稍稍點了下頭,清冷如潭水的眼眸沒有半絲波瀾。 一直以來,因為他的身體病弱,個性也是不爭不搶,從未參與皇權(quán)爭斗,所以黎皇后并沒有太過于在意他的動向,而是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對付沈亦軒身上。 在得知沈亦軒會破滅丞相府,搗亂宮變計劃后,黎皇后更是把全部火力集中在沈亦軒那邊,屢次三番出手,但都被沈亦軒化險為夷。 這便給了沈皓然絕佳的機(jī)會,能夠部署自己的戰(zhàn)線。 一切只待對方踏進(jìn)陷阱,收網(wǎng)打撈。 “雪翎那邊如何?” “是,黎皇后加強(qiáng)了對知事府的監(jiān)視,但目前來說,暫時沒有遇上什么問題?!痹峦サ馈?/br> 聞言,黎宇才放下心來,“其他人那邊,有發(fā)生什么異常情況嗎?” “自場前一事之后,黎皇后安分了許多,暫未有任何動向?!?/br> “太子因為頂撞了圣上,而被關(guān)禁閉,現(xiàn)在還沒有出來。” 黎宇點了點頭,并不覺得意外,畢竟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更何況,被關(guān)起來反而是安全的,至少不會讓太子亂跑,免得被沈亦軒盯上。 “其余人也未有異常?!憋L(fēng)涯頓了頓,看向沈皓然的目光似乎有些遲疑,“還有便是……” 沈皓然注意到他的欲言又止,似乎想起了什么,語氣淡漠地開口?!斑@么說來,也快到了?!?/br> “是?!憋L(fēng)涯這才繼續(xù)說道,“剛剛圣上才傳來口諭,說是龍體不適,此次前皇后忌辰,怕是只能殿下一人前去了?!?/br> 黎宇一頓,前皇后……忌辰? 前皇后余氏是沈皓然的生母,在沈皓然尚年幼的時候,便因病去世,而在其去世后的第二年,黎貴妃便被冊封為皇后,與此同年,沈子睿成為太子。 前皇后的忌辰,是在沈皓然生辰的前一天。 雖然沈皓然生性淡漠,坊間流傳總說他冷血無情,無欲無求,連前皇后死的那天,他都沒有哭過。 ——就像是一尊沒有感情的冰雕一般。 但沒有任何人知道,為了祭奠母后離世,他便再也沒有慶賀生辰。 圣上以為他忌諱,不愿意在母后忌辰后過生日,便擅自決定為他另起生辰,所以每年的生辰宴,實際都不是他真正意義上的生辰。 沈皓然不著痕跡地嘆了一口氣,似乎對風(fēng)涯的話并不感到意外。 “嗯,吩咐下去,讓人準(zhǔn)備好,明日便啟程前往龍寧祀。” “是。” 風(fēng)涯和月庭先行下去做明日前往祭祀的準(zhǔn)備。 見沈皓然出神地盯著手上的傳書,黎宇不由得盯著他直看。 眼前的人明明思緒萬千,卻沒有半點心思在手里的傳書上。 或許是注意到黎宇一直在看自己,沈皓然將視線從手上的傳書移開,與他對視,注意到他眼底的關(guān)切,頓了一瞬,才笑了,“怎么了?” “不……沒有?!?/br> 黎宇有些遲疑,不知道自己是否該問。 其實并不是好奇沈皓然為何不過生辰,而是有些在意,他對前皇后究竟是什么想法。 前皇后是久積成病,無藥可醫(yī)才離世的,如果沈皓然真的不在意自己的母后,也未曾為她流過一滴眼淚,卻又為何,自此之后都沒有再過生辰呢? 想問,但又怕自己唐突。 或許是看穿他的想法,沈皓然徐徐道,“你是想問我,為什么對母后這般冷淡嗎?” “也,也沒有去到冷淡那種程度吧……”黎宇被看穿想法,不免有些慌亂。 比起黎宇的小心斟酌,沈皓然倒是不在意。 “自我有記憶開始,母后就重病纏身了。” 想起記憶中的孱弱身影,沈皓然眼底多了一絲落寞。 “一開始的時候,我一直都待在她身邊,看著她……日漸憔悴,咳嗽嘔血,然而自己卻什么也沒有辦法做。” 他的語氣是平靜的,沒有半絲起伏。 “那個時候,我就已經(jīng)知道了,她命不久矣,很快就會離我而去。所以,我就一直避開她,不愿與她親近,也不愿意見她?!?/br> “一來,是不愿意看她痛苦的模樣,二來,是不想面對這一切?!?/br> 看著對方明明很痛苦,卻為了不讓自己擔(dān)心而強(qiáng)擠出笑容的時候,仿佛心臟慢慢地被冰霜凍結(jié)了。 “我知道這樣很不孝,她明明都要離開了,我卻因為不愿意面對這一切,選擇了逃避?!?/br> “就連她離開的時候,在意識彌離之際喊著我名字的時候,我都沒有出現(xiàn)在她面前。” 說著,他緩緩低下頭,勾起一抹苦笑,眼底所及之處滿是掙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