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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念一想,現(xiàn)在沈皓然身子虛,泡在水里有一段時間,還差點因此出事,若是再受風寒,恐怕身子會撐不住。 “殿下可以將衣服脫下來,烘干之后再穿。”黎宇一邊開口提議,一邊將自己身上的濕衣服解開,脫下。 聽見那人溫和的嗓音,沈皓然微睜眼眸,似乎被他這個提議嚇了一跳,恍惚間發(fā)現(xiàn)他在脫衣服,心不由得一悸,下意識地撇開頭,看向一旁。 黎宇眼角余光見沈皓然撇開頭,一瞬間呆愣住了,不知是該繼續(xù)脫,還是收手。 ……哎?他只是想脫了外衣先烘干,怎么對方反應這么大? 拜托了哥,我只是不小心走進了你們的劇情線,大可不必把我當李清諾的! 黎宇將外衣脫下,只剩里衣,才發(fā)現(xiàn),白色的里衣實在是太透了,再加上已經(jīng)被江水浸濕,就更加……咳咳! 早知道就穿黑色里衣了。 黎宇將脫下的外衣擰了擰,想擠去多余的水分,不慎便觸碰到被藤蔓刺痛的手指,有些難受地放輕力道。 這才發(fā)現(xiàn),從剛剛開始,他的手指就沒有停下過輕顫。 好像是藤蔓表面的刺,扎進手心的rou了,再加上剛剛拉扯上岸的時候用力過猛。 他將外衣攤開掛在身后的藤蔓上,藤蔓離火堆,是剛好可以烘干衣服而不燒著的距離。 沈皓然并沒有脫下外衣,而是背對黎宇和火堆轉過身,安靜地坐在一旁。 見他沒有任何動作,黎宇不由得開口,“殿下,你怎么不脫?” 那人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回答道,“少公子不必在意,我沒什么大礙。” “可你這樣會著涼的。” 剛說完,沈皓然就打了個噴嚏,黎宇一個沒忍住,就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語氣也變得沒有那么疏離。 “好了,別逞強了,大不了我不看你?!?/br> 聽出他語氣中的寵溺,沈皓然不由得一怔。 “……少公子對任何人講話都這樣嗎?” “哎?”黎宇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的話,確實有些越矩,不由得低下頭,支支吾吾。 “倒也……不是對所有人……” 畢竟是自己原作里最喜歡的角色。能與他在一起,有些開心過了頭,一不小心就用了這種語氣。 如果要說,對沈皓然是什么感覺,應該是……敬慕之意。 是想要親近,卻不得不保持距離的人,這種若即若離的疏離感,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讓人有些難受。 見他垂頭不說話,沈皓然凝視著他許久后,才移開視線,緩緩解開外衣,將濕透的外衣脫下,擰干,掛在黎宇旁邊。 全程,他都沒有敢看黎宇一眼。 畢竟那濕透的白色里衣,貼緊勾勒著身子,潮濕的墨絲,哭過后更加濕潤的眼眸,略帶紅潤的櫻唇,會讓他想起剛才的柔軟觸感。 心里不住地在想,那只是在救他而已,若是想歪,對這人而言就太失禮了。 兩人側身坐著,視線都沒有在對方身上,安靜得只能聽見火堆灼熱著藤蔓發(fā)出的清脆響聲,和外邊依舊暴雨連連的沙沙聲。 黎宇閑著無事,離天亮還要好久,只能對著火堆,挑著扎進自己手指里的藤蔓刺。 可是手指一直在輕顫,沒法準確地拔出藤蔓刺,不小心觸碰到傷口,疼得倒抽一口氣。 “嘶……” 察覺到他吃痛一聲,沈皓然側過頭,看著他捏著自己的手,不禁關心地問,“怎么了?” “沒有,就是手被藤蔓刺了,問題不大?!崩栌钚α诵?。 他并沒有告訴沈皓然,剛剛在江岸邊,單手抓住藤蔓的時候,已經(jīng)用掉他所有的力氣,現(xiàn)在手腕依舊止不住微微顫抖,難以將刺精準地拔出。 見他微顫的指尖,沈皓然有些不忍心,湊近將他的手腕輕輕環(huán)住,拉到自己眼前一看。 在看清黎宇手上被藤蔓刺傷的模樣,他不由得一怔,手心紅色的勒痕嚴重,扎滿了藤蔓刺。 這是怎么造成的,不難知道。 見狀,沈皓然動作輕柔地將他的手湊近眼前,借著火堆的光亮,仔細地將那些深扎進rou的藤蔓刺一根一根拔出。 為了不傷到黎宇,他的動作緩慢輕柔,呼吸也吹在黎宇的手心,有些發(fā)癢。 看著他這般認真的模樣,黎宇不由得一笑,“殿下真的很溫柔呢?!?/br> 沈皓然順著聲源處抬起頭,恰好撞進一汪盈盈秋水般的墨眸,這才意識到這如此貼近的距離,不由得一頓,稍微往后一仰,才繼續(xù)拔刺。 自小,大家都說東耀國的二皇子,雖然聰慧過人,謙遜有禮,但處事淡漠,薄情寡言,就連前皇后離世的時候,也只是呆呆地看著這一切,連一滴眼淚都擠不出來。 很少有人會說他溫柔。 “是嗎?”清冷的嗓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嗯?!崩栌铧c了點頭,“在花車游街的時候,我與太子一同掉下二樓,是殿下讓風涯救了我們兩個?!?/br> 那只是一時順手,并不是什么值得記在心里的事。 “我獨自一人在草坪上吹風,擔心我受涼,特意讓我入室飲茶,還派人送我回去。” 不過是一杯茶,也并不值得記掛。 “剛剛待在船艙內(nèi)是比較安全的,可是看見我沖出來,殿下也沖出來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