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哪方面？”鹿顏說。

    “就為人處事唄？不然你還想知道哪方面??？”尤霧突然皺了下眉，很顯然對鹿顏的回答并不是很滿意。

    至少，他有些不愿意鹿顏對趙彥其他方面感興趣。

    “你其實是想問我怎么看小之跟他之間的事吧？”鹿顏覺得好笑，忍不住揚了下嘴角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尤霧，停在了宿舍門外淺聲道：“以前他是怎么樣的人，我沒怎么接觸過所以也不是很清楚。但就這段時間的相處來看，我覺得他對小之是真心的。”

    尤霧食指指尖悄悄爬上了眉心，揉捏了兩下才移開視線“嘖”了一聲。

    這聲語氣詞，鹿顏從里面聽出了無奈和沒否認(rèn)。

    尤霧往右靠了兩步，跟鹿顏并列靠在墻上。

    “就像你對我一樣?！甭诡佊盅a了一句。

    尤霧將褲兜里的存儲卡摸了出來攥在手心里，低聲道：“又想吻你了，這可怎么辦?！?/br>
    鹿顏微微揚起了臉，額頭輕輕抵上了尤霧的下巴。

    *

    電腦桌上的大堆零食已然變成一片狼藉的食品垃圾袋和殘渣，尤之趴在趙彥的床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腳。

    直到鹿顏和尤霧進了門，她才有些不舍地將視線從電腦屏幕上挪到了宿舍大門口。

    “哥？你們回來了？”尤之眨了下眼睛，“怎么樣怎么樣？圖書館2樓那個閱覽室還是系統(tǒng)內(nèi)部的考場嗎？”

    一想到圖書館，以及不久前在圖書館一角發(fā)生過的事，鹿顏吸了吸鼻子忍不住低下了頭。

    為了避免尷尬，他又挪了個凳子過來坐在了趙彥旁邊。

    “什么怎么樣？”鹿顏回答道。

    尤之眨了兩下眼，心想你這還不如不回答。

    “??？不是你們之前說要去答題的嗎？？？”尤之從鹿顏這里沒得出個答案，又回頭看向了她親哥，“還是說，其實你兩根本就沒去？”

    “沒去?！庇褥F倒還算老實，沒編個什么瞎話來糊弄尤之，“系統(tǒng)bug，游戲進度全都停了，誰會沒事閑的還呆那答題啊？能不能有點腦子？”

    “那你還……”趙彥嘴里的東西還沒咽下去，他支支吾吾了半天。

    “咽下去再說?！庇戎f。

    趙彥點了兩下頭，也不管嚼沒嚼完就咽了下去。

    “我剛才說，既然你清楚系統(tǒng)bug“游戲”和“試卷”都停了，那你為什么還要去？”趙彥胡亂的扯了張紙巾過來蹭著自己的嘴角，“你自己閑得慌也就算了，干嘛還要非要拉著顏哥一起？”

    “倒也不是閑得慌?！庇褥F沒反駁，只是將攥在手心里的存儲卡丟到了電腦桌上。

    “這什么東西？存儲卡？？？”趙彥瞇了下眼睛，從抽屜里摸了個讀卡器出來，“你從哪搞來的存儲卡？”

    “2號教學(xué)樓，這兩張是3樓和4樓的?！庇褥F坐在了床邊，翹著腿指了指鹿顏，“我哥那還有兩張1樓跟2樓的?！?/br>
    鹿顏將自己拿到的那兩張輕輕放在了桌上：“先看這兩個吧。”

    “哦?！壁w彥將其中一張塞進了讀卡器的卡槽里，隨后瞄了一眼電腦屏幕上正在進行了某個大型綜藝節(jié)目，他回眸看了一眼尤之。

    像是無聲的詢問。

    可沒等到尤之說話，尤霧倒是撇著嘴直接從床邊站起來，一手拎起了趙彥的衣領(lǐng)，想都沒想就將電腦上正在播放的綜藝視頻退回到了原始桌面。

    “跟你認(rèn)識怎么說也快要一年多了，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還有怕老婆這項技能？”

    “以前我也沒老……呸，沒女朋友啊。”趙彥小聲嘀咕了一句。

    靠墻坐著的尤之差點被噎死。

    “好了都別鬧了?！甭诡伿樟诵σ猓瑢⒆x卡器插進了電腦右側(cè)的卡槽里，等到屏幕上自動彈出了一個文件夾，鹿顏才挪著凳子往前靠近了些。

    第一張儲存卡對應(yīng)的文件夾有用信息并不多，只標(biāo)注了最近3天以來的全部監(jiān)控內(nèi)容。

    尤霧雙擊了下鼠標(biāo)，打開了那個標(biāo)著日期和周一的視頻。

    *

    周一，正好是系統(tǒng)出bug的當(dāng)天。

    視頻里1樓的走廊里，整整齊齊排列著一排手里捏著白色卡片的學(xué)生。

    他們面無表情，個個神色慌張盯著自己手里的卡片。

    “先暫停一下?！?/br>
    尤霧按了空格鍵。

    “這些視頻能再放大一點嗎？”鹿顏問道。

    “可以?！庇褥F將手挪回了鼠標(biāo)，滑了兩下鼠標(biāo)中間的滾輪。

    視頻清晰度并不高，而且還是黑白畫質(zhì)。盡管如此，放大了25%的視頻里，鹿顏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卡片上的幾行黑字。

    ——“試卷”以及跟在后面的個人信息。

    “這些人都是選了‘試卷’的玩家?！庇戎畯呐赃叧读藗€抱枕過來，“這么多人總不會全部擠在同一個教室里吧？”

    “當(dāng)然不是，你往下看?！庇褥F頭也沒回，又按了下空格。

    視頻進度條再次開始讀秒，黑白畫面里的學(xué)生也開始重新動了起來。

    有些人進了左邊的教室，而有些人進了右邊的。一眼看上去，僅僅有序，完全沒有任何慌亂。

    怎么看都覺得不太對勁。

    “誒等等——”趙彥突然一把攔住了尤霧，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視頻里角落里突然出現(xiàn)的男生，“霧哥，你看這個剛出現(xiàn)在監(jiān)控里的男生，像不像是咱們班的那個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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