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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目瞥見自己滿身臟污,身上的血跡都分不清是誰的, 抬眼目光躲閃地看著云宸, 內(nèi)心正掙扎著要怎么解釋, 連云宸的衣角都不敢碰。 還未來得及說出口,她就被一把抱住了。 意料之外地, 云宸抖得比她還厲害,就連摟緊她的那雙手都在用力地發(fā)著抖。 他身上的味道好聞極了,林向晚貪戀地嗅了一口,渾身的疼痛好像瞬間不作數(shù)了一般。 “別怕, 別怕。”林向晚出聲安撫他,在云宸背上輕輕拍打。 云宸嗓子都哽咽了一下,越發(fā)摟緊懷里的林向晚, 輕聲道:“你騙我。” 林向晚輕笑一聲, “我哪里騙你了?” “你說你今日有事......”話沒說完,云宸忽然眼眶一熱,埋在林向晚頸側悄聲地哭了起來。 他嚇壞了。 尤其是在陳子清和他說, 林向晚今日是去誅殺陳秋明的時候,他怕得連馬車都上不去,一心只想著若是出了意外,林向晚回不來了...... 頸側蹭上些濕意,林向晚僵住了身子,聽到耳畔斷斷續(xù)續(xù)的氣音,用力摟住云宸的身子道:“怎么還哭了?我不是好好站在這兒呢?” 云宸動了動嘴唇正欲解釋,可他剛剛哭得實在太過了,還來不及說兩個字就又哽咽了一聲,惹得林向晚又好笑又心疼。 “別哭了,心肝兒?!绷窒蛲硗撕笠徊剑跗鹪棋返哪榿?,她手上的血跡都沾染在了男人的臉上,把他原本白皙無暇的臉頰弄得臟兮兮的。 云宸卻不介意,反而在林向晚手心里蹭了一下,哽咽著道:“回...回去?!?/br> “好。”林向晚溫柔極了,拉起云宸一只手來,“這就回去?!?/br> 從城郊到將軍府的路上,云宸抽抽噎噎哭了一路,等一回家林向晚就拉著男人進了后屋的湯池,唇瓣輕柔地貼在男人紅腫著的眼睛上,道:“別哭了,明天又要腫眼睛?!?/br> 云宸還打著哭嗝,情緒卻漸漸安穩(wěn)下來,漂亮的睫毛上掛著水珠,靜靜瞧著林向晚。 “你要讓昔兒沒有娘親嗎?”他又開始生氣,別過臉去不讓林向晚碰他的眼睛。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林向晚眼神溫柔極了,不管不顧就著身子往云宸懷里鉆,她很輕易就鉆了進去,然后緊緊摟住云宸的腰身不松手,“別哭了,別生氣,我本就沒打算死在那兒?!?/br> 她的消息,十有八九是陳子清告訴云宸的。 而從將軍府到萬寶樓,夜猙勢必也會跟著去。 林向晚輕嘆她這影衛(wèi)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瞞了她一回二回,今兒又瞞她第三回 ,也是她眼前這位,慣是個會蠱惑人心的。 云宸哭得渾身發(fā)軟無力,推也推不開林向晚,最后只好由著林向晚將腦袋靠在他胸口,忽道:“我最后悔的,就是不會武功,護不了你。” 他自幼生于帝王家,生父當年又是個那樣的境況,能僥幸活著,已是不易,實在沒有旁的心力去學些武藝。 否則,當初石鼓山那一幕不會發(fā)生,今日這樣的境況亦不會發(fā)生。 林向晚心頭軟得厲害,捉起云宸修長白皙的手來,比較道:“你瞧,我因自幼習武,手心都是糙的,繭子也時有。” 她貼著云宸的手心吻了一下,“可你的就很漂亮,我希望能一直這么漂亮。阿宸,你本就是我的人,這輩子能找到我,就已經(jīng)夠了,別的都由我來做?!?/br> 云宸手心發(fā)癢,他將林向晚摟緊,眸子里纏上幾分情丨欲的顏色,輕聲道:“回房里罷?!?/br> 林向晚會意點頭,“我抱你過去?!?/br> 這荒唐的一夜很快過去,荒郊野外,有什么東西徹徹底底消失在了這個世上。 與此同時,第二日錦衣衛(wèi)探查到的謀逆真相,便清清楚楚地擺在了梁帝陳芮面前。 春闈一行,乃陳秋明自導自演,早在幾日前就讓自己的手下高價買了春闈布防圖,工部劉大人便是人證。有此一事,當晚圍山的自也供認不諱,林向晚借此又鏟除了一批陳秋明的心腹,當著文武百官供出了在陳芮碗中下藥乃是陳秋明所為的真相,在場官員無不震驚。 就連林紓,呆呆看著自己的女兒,好似從不相識一般。 陳芮震怒,下令誅殺太女陳秋明,此等要務,自然非林向晚不可。 林向晚恭聲道:“陛下,太女許是早聞風聲,已于前日失蹤了?!?/br> “給朕找!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個逆子給朕找出來就地正法!”陳芮臉色鐵青,竟當堂噴出一口鮮血來。 林向晚冷眼瞧著,心道在陳芮眼里,自己膝下已然無人可繼承她的大統(tǒng),這份基業(yè),無可奈何要拱手讓與陳子清,定然讓她憤懣不已。 真相大白于天下,前太女黨皆無罪釋放,明雪太師自也順利自獄中走出。 明遲親自去接,發(fā)現(xiàn)自己的jiejie穿戴整潔,不像是在獄中受了苦的樣子,稍微細想一下便知是自己女兒的手筆。 林向晚騎在馬上遠遠看著那處,見人平安出來,輕喝了一聲正準備離去,卻見明雪遙遙望了過來與她對視,目光中含著贊許。 原來明姑母一直是知曉真相的! 林向晚心下一驚,恍然大悟。 當初在獄中趕她走,是不想牽連到她罷...... 原來是這樣。 如今林家如日中天,林向晚騎馬走在長街上,旁側的人見之則伏首,連竊竊私語都不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