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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將軍府,驟然熱鬧起來。 陳弋茹著了身淺色梨花絨的春衫, 坐在自己新收拾好的院子里看書。 此東院修得頗為風(fēng)雅, 春風(fēng)一拂, 就落下滿樹的花香。 這幾日她左右閑著,把之前耽擱下來的琴棋書畫又撿起來試了個遍。 一日午間, 林煜正睡著,忽有一陣柔簫聲入夢,漸漸轉(zhuǎn)醒時,朦朧發(fā)現(xiàn)那簫聲竟還在。 謝容就挨在榻上小憩著, 聽見動靜道:“公子,怎么了?” “我好像聽到樂聲?!绷朱县Q起耳朵一聽,那簫聲愈發(fā)清晰, 竟不像是錯覺了。 “好奇怪, 我這東院,何時有下人會吹簫了?!绷朱咸崞鹦┡d致,抬腳往樂聲的源頭尋去。 梢頭開著雪白的花, 應(yīng)是快謝了,簌簌落著,樹下的石桌旁便坐著一個身姿挺秀的女子。 林煜頓了頓,下意識想往回退開,心驚他這東院何時闖入了不知名的女子。 可他退了兩步,又覺得此人有些眼熟。 好像在哪里見過似的。 正在此時,陳弋茹聽見了那輕緩摩擦的腳步聲,驀然停了曲子,回頭一看,面上也現(xiàn)出同樣的恍惚來。 “你是林卿的哥哥,是嗎?”陳弋茹忙背起手來,一本正經(jīng)地站好,先是抱歉道,“不知你在此處,吵到你了吧?!?/br> 她的聲音又輕又柔,雪白的面上還帶著款款的笑意,如春風(fēng)般地沐人。 林煜忽然覺得耳尖有些燙,小聲道:“倒也沒有......只是覺得好聽?!?/br> “哦?”陳弋茹近前了兩步,用更加親和的聲音道,“這么說,你還懂些樂理?” 她看著這眉眼溫順含羞的男子,心中便忍不住生出幾分親近,想起上次自己還弄哭了他,就覺得十分有趣。 “只...只看過一些書,也會彈些曲子?!绷朱系椭^,覺得院子里的花香好像更濃郁了。 “我這里還有些茶點,很是可口的,你要是愿意,就坐下來嘗嘗?!标愡愕?,“我是個外來人,可能還要借這里住些時候,這些林卿應(yīng)該告訴你了罷?” 原來是阿晚安頓過來的,沒人告訴他呢。 林煜略一思索,只好點頭道:“是,說過了?!?/br> 聽此,陳弋茹便側(cè)身為林煜讓出一條路來,輕聲問:“那你想坐下來吃茶么?” “我......”林煜猶豫著,正不知該如何作答。 這要是應(yīng)了,孤男寡女同處一處,豈非不妥?這要是不應(yīng),人家又是客人。 正糾結(jié)著,后面快步又走來一人,上前便道:“公子,怎么去了這么久?” 陳弋茹循聲望去,只見來人是個身量不低的女子,面容清秀,神色略顯惶急地看著林煜。 林煜極是溫柔地對那女子笑了笑,“遇見一位熟人,是阿晚的友人?!?/br> 那女子看了過來,像是才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一般,忙禮了一禮。 陳弋茹也回了一禮,下意識道:“這位是?” “啊......”林煜抿了抿唇,解釋道,“他是我的妻?!?/br> 陳弋茹愣住了。 “公子,我們回去罷,屋里備了解暑的茶點,用一些?!?/br> “好?!绷朱宵c點頭,轉(zhuǎn)身對陳弋茹一禮,便隨著去了。 陳弋茹呆呆望著林煜離去的身影,喃喃一聲:“他竟已成了親......” 而此時的西院,也并未閑著,正房夫主從春闈回來,一來就抓了兩個小偷。 百合與玉樹嚇得渾身發(fā)抖,跪在云宸面前卻是連身子都支撐不住了。 “說說吧。”云宸悠哉地翻開一頁書,美艷清澈的眸子掃了那二人一眼,“為何偷東西?” 兩人對視一眼,百合率先顫聲道:“正夫饒命,我...我家實在窮得揭不開鍋了,前日家母來信,家里的米缸不知被誰偷了,生活實在......艱難得很?!?/br> 話音未落,玉樹又道:“正夫!我meimei要娶親了!家里實在湊不夠聘禮,絕非有意竊取將軍府內(nèi)財物?!?/br> 云宸只管淡淡瞧著他們,輕聲道:“可不論出于何種原因,凡偷盜罪,皆要砍手,你二人不知?” 那兩人臉色一變,趕緊求情道:“正夫求您饒過我們罷,我等再也不敢了。” 云宸靜靜地瞧著他兩人,忽然道:“可那日,我聽見你們都站在綠萼那邊,替他說話呢。” “正夫!您才是這后宅之主!綠萼不過是一個新寵了兩天的,哪里比得上您?我等也是糊涂!才會說出那些不中聽的話來!正夫您大人有大量,就放小的一馬吧?!?/br> 另一人哀哀戚戚,一副就要哭出來的模樣。 云宸看得開心,閃了閃眸子道:“倒也不是不行,只是......” 兩人一看有戲,忙道:“正夫盡管吩咐!我等定鞍前馬后在所不辭!” 云宸揚起個明媚的笑容來,溫聲道:“你們可真是好孩子。” 第二日,林向晚自監(jiān)察司回來已經(jīng)傍晚,她夜里還有未盡的差事,回府只為看看云宸有沒有好好吃飯。 然而她一進屋,目光落在云宸左臉那片隆起的紅腫上,就驀然陰沉下臉色。 “讓我看看?!绷窒蛲砜觳缴锨坝媚粗篙p輕碰了碰,男人似乎很疼,連連躲閃著。 “誰弄的?”林向晚瞬間火大,“誰打的你?” 云宸眼角立時滾下一滴淚來,低聲辯解道:“沒有誰,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