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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瀲滟含情的雙目,瞧著林向晚乖順應(yīng)聲道:“那奴聽將軍的?!?/br> 林向晚便即刻握住云宸修長細白的腕子,傳季痕喚來了馬車,二人和諧地出了將軍府。 * 深庭寂寂,連葉的荷塘中拂來一陣涼風(fēng),吹落了一樹的殘花。 “快入秋了?!睒湎鲁藳龅呐泳胍性谫F妃床上,她精致繁復(fù)的頭冠上盤著兩條栩栩如生的金蛇,藏在鬢間暗暗吐息。 “主子,林家有了新動向?!币话导t勁裝的女侍單膝下跪,恭敬道。 “哦?她終于要成親了?死也不改了?還是那個教坊司的小倌么?”女子滿不在乎地嗤笑一聲,欣賞著自己染得殷紅的十指。 “林向晚晨間,去了趟京郊大營?!?/br> 女子神色微變,“她去那里干什么?” 侍衛(wèi)有些遲疑,“什么也沒做,不過她在一個軍醫(yī)營帳里,給一個姿色不錯的慰夫賞了十兩銀子。” “這樣啊?!迸右馕渡铋L地笑了笑,“她可真有意思,近前的還沒娶進門呢,又折騰出個新的來。這么不聽話,我是不是該棄了林家這枚棋啊?!?/br> 侍衛(wèi)垂頭沉默不語。 “亦或是,再等等看?可楊景天似乎沒什么用了。”女子輕輕摩挲著掌下柔軟的席子,一對柳葉細眼勾著輕蔑的神色,“她那兒子也不怎么好味。你說,林向晚看男人的眼光如何?要不哪天,我們?nèi)ニ仪魄疲俊?/br> 女子自說自話般言語了一陣,姣好的面容上透出些許興奮。 “唉,我真是等不及了想要去看看呢?!?/br> 第12章 巳蛇 血消守宮砂 八月立秋剛過,天氣就轉(zhuǎn)涼了,林向晚要準備大婚以及秋闈事宜,很不得閑。 云宸獨自坐在西院,明知兩人就在同一個府上,卻整天也見不著人。 眼下距離初三的大婚只有五日了,庫房的準備物什也越堆越多,云宸心里愈發(fā)恐慌起來。 他雖是重生過一次的人了,但這次卻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成親啊,而且還是和林向晚! 這半月在林府上閑養(yǎng),他那未來的母丈和父丈從未來給他下過臉,可見雖誰都有誰的不滿,卻也不是真心討厭他的。 云宸眼神柔和,輕撫上自己小腹。 若是順利,早些年就懷上林向晚的骨rou,他二人的關(guān)系豈不更加牢靠,那林向晚就別想甩掉他了。 屆時,他再幫林向晚一一清除了異己,杜絕她再次走了老路...... 云宸透過軒窗,正望著一樹落英出神,肆意暢想他和林向晚的美滿人生,就被一陣匆匆的腳步聲打斷了思路。 他回頭一看,是林向晚大步流星走了過來,上來就是一句:“三皇女要來府上。” 云宸愣了一下,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三皇女過來為何要向他告知,就見林向晚開始快速脫衣服。 “將軍這是干什么?”云宸嚇了一跳,面上努力□□,不去看林向晚露出的那片雪色肌膚,以及半掩的渾圓蒲團。 他本就比林向晚高了半頭不止,這樣居高臨下的姿勢,衣領(lǐng)內(nèi)的風(fēng)光見去了大半。 可林向晚卻扳正他的身子,道:“咬我?!?/br> “什么!?”云宸以為他聽錯了,下意識看了眼林向晚白皙圓潤的肩。 “三皇女來了,指明要見你?!绷窒蛲沓亮顺聊樕熬┏侵?,屬她為好色之首,你若不想被她看去,就咬我這里,暫時把那守宮砂消了?!?/br> 云宸看了眼林向晚,終于明白了。 守宮砂,是將朱砂喂養(yǎng)的壁虎搗治后,點在男子身上,可始終不掉,一有房事則自行脫落。 但也有另一種方法,能將其暫時消除,就是在有守宮砂那處,涂上女子的精血。 可...... “可將軍,你便是點破手指,取一滴都可以消除,為何要......”云宸抿著唇又掠了眼林向晚露在外面嬌嫩的雪膚,這叫他怎么好下口? “陳秋明要是那么好糊弄,她就不是三皇女了?!绷窒蛲砜闯鲈棋返聂鋈?,耐心勸慰道,“你盡管咬,我不怕疼。說起此事,就說你我二人已經(jīng)做過了,知道嗎?” “嗯。”云宸被林向晚那強烈的視線盯得極不自在,只好應(yīng)了,彎身湊近了林向晚露出的那片肩膀。 林向晚雙手叉腰站著等了片刻,卻沒等來料想中的疼痛,反而有什么溫涼薄軟的東西,貼在她肩上,輕輕吻了一下,緊接著她整個人就被云宸按在了懷里。 “將軍,你就在此要了奴便是,奴舍不得。”他這話說得強硬而堅定,力氣也大得出奇,林向晚被他牢牢抱緊,半分都掙扎不得。 “云宸!”林向晚叫了一聲,感到十分意外,她強行推開了云宸,心中覺得莫名其妙。 這男人剛剛稱的那聲“奴”可半分都不溫軟可人,而是低沉沙啞地壓在她頭頂,和他平時那副樣子,半點不相似。 林向晚凜了雙目,抬頭去看云宸,卻見云宸眼尾薄紅,下眼處凝著滴淚。 她心里像是被揉了一下,忽然就軟了。 男人都是這樣說哭就哭的嗎?還是自己果真觸著了他的傷心事? 林向晚沉吟一聲,只得跟人好好解釋。 “娘說,我既是真心娶你,就要給足你正夫的待遇。你是我從教坊司帶回來的人,本就減省了許多該行的章程,別人家正夫有的,我林向晚一分不差都會補給你,該我在新婚之夜拿的,就不該取在合衾酒之前,你說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