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媽文里的短命親媽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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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識分子臭老九,舊家庭出身,又戴了個反動學術的帽子,大運動中張希運幾乎脫了層皮,也下放到東北農(nóng)村,就在那里結(jié)識了沈文清。 這倆人可以說同病相憐,沈家一出事,沈文清的前夫怕牽連自家,趕緊跟沈文清離了婚,兩個孩子跟了前夫,而張希運被打倒后,老婆也立馬跟他劃清界限,躲遠遠的,一個兒子也帶走了。 從帝京下放到偏遠苦寒的農(nóng)村,獨自一人生活,談何容易。這樣的一對男女,在異地他鄉(xiāng)的東北農(nóng)場搭伙過日子,再合乎情理不過了。 現(xiàn)在沈家平反,沈文清回到帝京,張希運也得以一同回去。 “大姐夫是考古系?我聽廣播里說,國家開始搶救修復文物了?!瘪T妙插了一句。 “是呀,搶救修復,國家現(xiàn)在很重視?!币惶徇@個話頭,張希運頓時高興起來,就像打開了話匣子,“你也注意到了?你看看,這些年糟踐了多少珍貴文物、古建筑,我這次回帝京,主要沾了你大姐的光,其實也有我們學校奔走努力,我以前的老教授前段時間落實政策回京了,他想讓我回來,文物保護工作急需人手呢,學校也趁機做了工作,要不然我這次只能算返京探親,完了指不定還得再回東北?!?/br> “就是廣播里聽到的,我又不懂這些,大姐夫是專家?!瘪T妙笑。 談起專業(yè),張希運倒是不謙虛,連連點頭說:“這些年糟踐破壞的珍貴文物太多了,好多文物古建筑亟待搶救修復,國家正需要我們呢。這些東西太珍貴了,破壞了就沒法再找回來了,這都是老祖宗留給我們的珍寶啊,華夏民族歷史文化的印證,一個民族、一個國家,怎么能沒有歷史呢,毀在我們這一代人手里,我們要成為歷史罪人的?!?/br> “……瞧我,說著說著就扯遠了。”張希運回神笑起來。 “大姐夫說得很好啊,我覺得像大姐夫這樣,做文物保護工作的人都很了不起?!瘪T妙道。 “嗐,你過獎了?,F(xiàn)在搶救保護,還不是因為破壞的太多了,你們見的少,那真是……讓人痛心。” 沈文清道:“一說起你那些工作就沒完了,我們其他人又不懂?!?/br> “不說了,不說了?!睆埾_\轉(zhuǎn)向方冀南,問道,“小弟在中學當老師,教什么的?” “嗐,學校缺什么我就教什么。”方冀南一哂,說他只跟學校請了一天假,請假不好請,學校挺忙的,暗示意味不要太明顯地看著沈文清,“大姐,你們接下來什么打算?留下住幾天,還是打算哪天回去,我送你們?!?/br> 沈文清這次倒沒有再說什么:“回去,我跟你大姐夫商量了,今天就回去,那邊也忙?!?/br> “對,趕早不趕晚,路太遠了?!睆埾_\道,“等會兒我們就動身,下午趕到縣城住一夜,明天一早有班車去甬城,我們到甬城坐火車?!?/br> “你真不跟我回去?”沈文清問。 “不都說好了嗎,我這也太倉促了,你先回去照顧爸,跟爸說我很快就去看他,到時候提前給你們發(fā)電報。”方冀南道。 沈文清反正不太高興的樣子,老半天沒說話,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巴掌大的黑色小布包。 “這個給你?!?/br> “什么東西?”方冀南接過來,打開抽繩,一沓子錢。 “大姐,你怎么這么沒腦子,”方冀南嘆氣,“你光給我錢有什么用,你給我票啊,沒有票,有錢也買不到東西?!?/br> 沈文清欲言又止,憋得慌:“……這是爸讓我?guī)?,給你們家老爺子的,說給老人家買點營養(yǎng)品,讓老人家貼補生活,誰給你預備的呀,誰知道你非得不跟我們回去呀?!?/br> 方冀南:“給爺爺你給我干什么?!?/br> 轉(zhuǎn)念一想,“算了,你給爺爺他也不要,給我吧,我來處理。”一抬頭抱怨道,“你就算給爺爺,沒票他也買不到東西呀,有錢你也花不出去,你看看我,我都多長時間沒做件新衣裳了,一年到頭那點布票,還不夠兩個小孩用的,沒有票,黑市買點大米你都得貴一半。” 沈文清無語半天,說回去就給他寄。 交通不便,他們坐村里的毛驢車,把沈文清和張希運送到鎮(zhèn)上。鎮(zhèn)上到縣城沒有班車,老百姓出行基本就靠兩條腿,這幾年附近的小磷礦復工復產(chǎn),每天有兩趟車往城里磷肥廠送礦石,幸運的話,遇上好說話的師傅可以搭車,方冀南搭過幾回。 三人在鎮(zhèn)上的國營飯店吃了頓午飯,等到下午三點多鐘,順利攔下磷礦的車,看著沈文清和張希運爬進高高的駕駛室走了。方冀南轉(zhuǎn)身去鎮(zhèn)上郵局,拿著沈文清給他的號碼,就站在郵局的柜臺前,給他父親打電話。 郵局里冷冷清清沒別的人,綠衣的工作人員坐在柜臺里,百無聊賴撥弄著算盤,方冀南撥通電話,喊了一聲爸,一個大男人忽然眼圈發(fā)酸。 他笑笑,硬忍住了。 方冀南回到家時天已經(jīng)黃昏,拐進巷子宋軍開門出來。 宋軍看見他驚訝地哎了一聲,飛快竄過來:“方冀南,你怎么沒走啊,不是說你回帝京了嗎?” 方冀南:“你聽誰說的?” 宋軍吊兒郎當走過來,斜眼圍著他轉(zhuǎn)了一圈,笑嘻嘻道:“你別沖我煩啊,又不是我說的。你自己去問問,滿村里還有幾個不知道的,說你回帝京了,親眼看見你跟你姐、你姐夫走了,還說你家里肯定很厲害,不知道是什么大人物,瞧瞧你姐和你姐夫穿的,一個補丁都找不到。一堆婦女下午在那兒叨叨,說你就這么跑了,兩個兒子也沒帶,沒準跟小劉莊那個王志國一樣,一去不復返,老婆孩子都扔了,白眼狼,陳世美,沒良心的貨。” 方冀南:“……” 他隔空用手指點點宋軍,無語半晌,氣道:“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我就把我大姐他們送到鎮(zhèn)上,誰這么胡說八道。” “不是我,別賴我,我哪兒知道啊?!彼诬娦ξ珠_嘴,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德性,“我又不知道。人家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說你們坐馮老四的驢車走的,沒回來,你跑了,馮老四空車回來的?!?/br> 方冀南心里罵了一句娘,指指宋軍:“不是你,不賴你,你不知道,問題是你怎么跟個八卦婆娘似的,農(nóng)村長舌婦,你就到處聽瞎話,怎么就都讓你聽見了?!?/br> 宋軍:“嘿,你這人吧,我好心替你打聽一下……” 方冀南扭頭回家。推開門,小院里一片歲月靜好,大子、二子滿院子騎著竹竿滿院子跑,馮妙還沒做飯,說爺爺讓他們晚上過去吃。 “那這個怎么辦?”方冀南把沈文清給他的小布包遞給馮妙。 馮妙:“你給我干什么?” “我給爺爺他能要嗎?!狈郊侥险f,“你先收著,我那兒其實還有五百多,早前怕說不清,我?guī)状蜗胝f吧又怕你生氣,就沒敢拿出來,我藏起來了,回頭給你。等振興、躍進結(jié)婚娶媳婦,你再貼補給爹娘?!?/br> “振興、躍進娶媳婦,爹娘也不用花你的錢。” “那不一樣?!狈郊侥险f,“我們結(jié)婚成家、建房子,還不都是家里幫襯?!?/br> 馮妙打開數(shù)了數(shù),正好一千塊,心說沈父算是夠大方的。 “媳婦兒,你都不問我怎么還有五百?”方冀南嘖嘖兩聲,笑嘻嘻道,“這不像你呀,你不是最喜歡管錢的嗎?” 馮妙沒理他,十分坦然地把錢拿去柜子里鎖上,走回來才輕飄飄瞥了他一眼,轉(zhuǎn)身招呼院里倆小孩:“大子,二子,走嘍我們?nèi)ダ牙鸭页燥??!?/br> 一家四口鎖上門,一起往老宅去。方冀南對宋軍那番話有點心塞,這貨平常像個悶葫蘆,在外邊不愛說話,今天就格外熱情,路上有人跟他打招呼,他回應都比平常熱情響亮多了。 有人問:“冀南,沒走啊,不是聽說你回城了嗎?” 方冀南:“沒呢,聽他們瞎扯。我有家有口的,要走哪能是一句話的事兒?!?/br> 老爺子叫他們過去吃飯,飯桌上倒也沒多問什么,飯后馮妙和陳菊英收拾碗筷出去,馮福全便讓倆小孩一手一個,拉到院里菜畦挖蟋蟀去了,老爺子就把方冀南叫過去說話。 “我還以為你這次要跟你姐回去呢。”老爺子抽著煙袋,直截了當問他,“你打算怎么個安排?” 方冀南道:“爺爺,下午我跟我父親打電話了。在郵局打的,說話也不是特別方便,聽他的意思,他那邊眼下情況有點復雜,我哥當年的死,有些不明不白,大家心里都有數(shù)。就算父親不去追究,對方還怕他追究呢,趁著他剛出來,肯定不會跟他化敵為友。我一個人回去是一回事,貿(mào)然把馮妙和孩子帶回去的話,我擔心不太穩(wěn)妥?!?/br> “我哥沒了,我大姐、二姐她們,這些事也指望不上,所以我想,我過兩天回去一趟,我一個人悄悄回去,看情況再說,加上戶口、手續(xù)什么的也需要時間辦,所以馮妙和兩個孩子,您還得幫我照看著?!?/br> “你是說,怕不安全?”老爺子問。 “明面上的動作,眼下應該沒人敢?!狈郊侥系溃翱墒桥撕⒆拥?,又初來乍到,兩眼一抹黑,萬一讓人使絆子?!?/br> 爺爺吧嗒兩口煙袋,半晌,吐了一口煙說:“那你就自己先回去看看,你父親跟我都一個年紀的人了,別讓他等你?!?/br> 老爺子頓了頓,“家里邊你放心,我跟你爹娘他們都交代了,在外邊也不必多說,你回去照管好自己,帝京不好呆,大不了你就再回來,咱馮家村日子多太平?!?/br> “那你回去準備準備,學校那邊先請假。我明天去鎮(zhèn)上給你拿介紹信?!崩蠣斪诱f。 方冀南點點頭:“爺爺,我這次去,興許很快就回來了,也興許一時半會回不來,我還不知道怎么跟馮妙說呢。我們那房子偏,實在不行,您就讓馮妙和孩子回老宅住一陣子。” “我知道?!崩蠣斪狱c頭,“家里不用你擔心?!?/br> “哪能不擔心?!狈郊侥闲Φ溃榜T妙還在生我的氣呢,這兩天都不愿意理我,我再一走,她又得不高興。瞞她這么久,我自己都虧心?!?/br> “這丫頭還生什么氣?不告訴她也是為了她好,婦道人家,不經(jīng)事,她懂個啥呀?!?/br> 馮妙拿著簸箕進來,正好聽見這句,就站住了。 老爺子抽一口煙袋,皺眉對馮妙說道:“馮妙啊,我讓冀南誰也別說的,這是大事情,早些年那情況,一個個都跟紅眼螃蟹似的,萬一泄露出去只言片語,就能給你揪出來,不光冀南,咱們一家子都沒好果子吃,包括我讓他住在咱家,也是怕他在外邊萬一讓人發(fā)現(xiàn)啥,為了把這事捂嚴實了,不然誰也擔不起。這事情干系太大,不是你鬧著玩兒的。也是冀南慣著你,你要再因為這個耍小性子,就太不懂事了?!?/br> 馮妙本來沒打算說話。 上輩子這輩子,生活教會她最多的就是一切隨緣,教會她淡然處之、明哲保身,教會她既來之則安之,教會她凡事莫強求。 可是絕沒有教她逆來順受。 “爺爺,我要怎么樣才算懂事?” 馮妙放下簸箕,抬手把一縷頭發(fā)拂到耳后,平靜問道,“你當初把我嫁給方冀南,卻連他究竟是什么人都不告訴我,不管什么原因,被欺騙的終究是我,我憑什么不生氣?你知道我愿不愿意嫁給這樣一個人、這樣一個家庭?你問過我嗎?” “馮妙,”方冀南臉色驟變,急切地從炕上下來拉她,“媳婦兒,你說什么呢,別這樣……” 馮妙站在那兒沒動,平靜而倔強地望著爺爺。 老爺子臉色一變:“讓她說!” 作者有話說: 廣告時間: 推一下基友蘇亦謎的都市現(xiàn)言文《她唇之上》。有興趣可以搜作者名點進去。 【女撩男/男追女】 【相互試探/彼此套路】 【1】 家族企業(yè)陷入資金危機,時之湄被迫回國,準備聯(lián)姻。 她大小姐脾氣,誰都看不上,唯獨相中華耀太子爺。 ——蘇域。 華耀集團執(zhí)行總裁,長相俊美,能力超群,性格高冷。 難撩程度之高,令無數(shù)人心碎。 時之湄偏不信邪。 對她來說,男人,只有看不上的,沒有撩不動的。 “我的名字不太常見,寫給你看?!?/br> 時之湄示意他伸手,想用指甲在男人掌心里撓癢。 蘇域眼皮都懶得抬,抽出記事本,啪地放到兩人中間。 “在這兒寫?!?/br> 時之湄笑容僵在臉上。 難得受挫,當晚,她跟人吐槽。 “太沒勁了,要不是家有困難,我哪能受這種委屈?” 閨蜜只能表示慰問:“可是以你們家現(xiàn)在這個狀況,你還得繼續(xù)追求他?!?/br> “怎么能叫追求?”時之湄一本正經(jīng)地糾正,“我明明是在拯救他?!?/br> 【2】 身為蘇家長子,蘇域自小接受精英教育,所有喜好都脫離了低級趣味。 唯有一抹艷色縈繞在心頭,多年不散,每天夜里悄然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