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風雨之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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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零星的光點透過茂密樹林落在地上,樹梢的鳥叫聲在芳華別院里久久未能散去。金禾一夜難眠,早早起身的她呆呆的坐在亭子里。聶征緩緩的走過去,拍了拍金禾道:“怎么了?” 金禾猛地被嚇得跳起來亂叫,聶征見狀自己反被嚇了一跳。金禾叫了片刻之后冷靜下來看著聶征說道“嚇死我了!” “你在想什么呢?” “沒什么?” “還在想昨晚的事?!?/br> 金禾點了點頭,一臉恐懼的看著聶征。 聶征看著金禾安慰道:“都過去了就別想了?!?/br> 見金禾也不言語,聶征只是問道:“餓嗎?” 金禾聽了,嬌羞的說道:“這一說還真有點餓了?!?/br> “想吃什么?” “不知道?!?/br> “那就吃甜點吧!” “好呀!” 2、 聶征安排周德下去準備之后看著金禾道:“昨天把你嚇到了吧!” “他們都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但是他們想干什么我卻很清楚!” “他們想干什么?” “無論他們要什么,都不可以給?” “為什么?” “若是我給了,今后,這等手段豈不是人人效仿?!?/br> “那該怎么辦?” “這個你就不用cao心了,自會解決的?!?/br> 3、 金禾聽了,沉思片刻之后接著說道:“萬一哪天他們動手搶,那他們豈不是就會殺了你?!?/br> 說著金禾又驚恐的說道:“那他們還會不會來?” “別害怕?!?/br> “怎么能不害怕呢?”說著金禾一臉嚴肅的看著聶征,悄悄的靠近他的耳邊說道:“你想呀!你身邊的這些人那可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br> 金禾一句話,仿佛一盆冷水澆在心頭,直戳到聶征心底。讓他好似夢中驚醒一般。此刻,經金禾一番言語,一切都被金禾血淋淋的撕開,放在他的面前。 4、 兩人正在竊竊私語之時,周德拿著甜點便走了上來。聶征笑了笑說道:“辛苦了?!?/br> “哪里!應該的?!?/br> 剛一說完,周德又接著說道:“對了,方才有件事忘了與莊主說了。” “什么事?” “武管家今早前來,見莊主還在休息所以就讓小的轉達莊主,說是今天正午有要事前來相商?!?/br> “如此,我知道了。稍后吃過點心,你便去請武管家到武德堂。” “知道了,小的這就去告知武管家?!?/br> 5、 周德匆匆忙忙的離開之后,金禾一邊吃著,一邊看著聶征說道:“你們一會要干什么呢?” “昨日武陽調查刺殺一事,想必是有結果了吧!” “那你可得小心點?” “這劍雨山莊之內,我還需要小心什么?” “誰知道呢?” 聶征笑了笑也不回答,接著說道:“你先吃著,我去去就回?!?/br> 6、 聶征緩緩朝著武德堂走去,一路上,聶征的心思開始變得混亂。看著所有人都生出幾分疑慮。可是生出疑慮之后,卻又反復的責怪自己太過多慮。 不容多想,聶征很快就到了武德堂外。周德慌慌張張的趕著過來道:“莊主,您來了?” “他們都到了嗎?” “回稟莊主,都到了。云霞山莊的李時書將軍和暖煙閣晉康大人也一同到了?!?/br> “這兩位怎么也來了?” “不知道!” 7、 聶征來到武德堂中,剛一進去,只見一眾人等連忙起身道:“莊主。” “諸位,請坐,請坐。” 武陽領著聶征上前坐下,而此時晉康緩緩的起身問道:“昨日聽聞莊主遇刺,我等徹夜惶恐。不知莊主是否有所損傷?!?/br> “晉大人勞心了,無非受了些驚嚇,其他并無大礙?!?/br> “如此我等也是放心了?!?/br> 此時,只見李時書起身說道:“聽聞,此事乃因鄭家而起。故此,懇請莊主下令將鄭家捉拿問罪?!?/br> “此事,恐怕還有蹊蹺?!?/br> “武管家,鄭家此舉形同逆反,何來蹊蹺?” “此事雖是鄭家擁躉所為,但我等還需徹查才是。” 晉康見狀起身說道:“既如此,理當查封鄭家財產,捉拿鄭家門徒。以免多生事端,至于隱情,稍后再行盤查也不晚。” 話音落下,眾人紛紛附議,聶征也不好反駁,只是安排道:“如今戰(zhàn)事不斷,此事還需謹慎才是。” “時書不才,愿為莊主效犬馬之勞?!?/br> 眾人聽聞,紛紛贊許道:“時書有勇有謀,捉拿鄭家同黨一事,事關重大,由李將軍前往實在最好不過了。” 武陽雖然想要反駁,但是華州境內的確沒有什么合適的人選,于是只好答應下來。 8、 夜色漸濃,武陽獨自一人來到鄭明德處。武陽揮了揮手,守在門口的弟子便退了出去。 嘎吱一聲,武陽推開門便往里走。而此時,鄭明德似乎早就知道了武陽會來。早早倒了一杯酒道:“武大人若是再來的晚些,這酒恐怕就沒了?!?/br> “鄭老似乎早就知道?!?/br> “老夫不過是喜歡打聽消息而已。商人本性,還望武大人不要見怪?!?/br> 武陽微微一笑,看了看鄭明德便坐了下來道:“來,先敬鄭老一杯?!闭f著,兩人便端起酒杯喝了起來。 9、 武陽看著鄭明德安若泰山的樣子,不禁說道:“莊主遇刺,鄭家受如此牽連。難道鄭老你就不怕受到牽連?” “怕,怎么會不怕呢!只是處事之人是個聰明人我便不怕了?!?/br> “是嗎?”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我相信武大人一定還有什么用得著我鄭家的地方。” “是嗎?” “劍雨山莊之所以能夠掌控天下,一則是劍法高超,再則便是與我鄭家不分你我?!?/br> “如今晉康崛起,鄭家自然可以棄之不用?!?/br> “若是當真如此,恐怕我已身首異處了?!?/br> “你就說說看,鄭家能做些什么?” “下個月便是劍雨山莊祭祀的日子,我相信武大人定會有所作為?!?/br> “那又如何?” “將晉康所有的家財全部收歸劍雨山莊門下,不知如何?” “憑什么相信你呢?” “以我如此富貴,對我而言什么最重要呢?” “自然是性命。” “大人當知道,你我同舟共濟,此戰(zhàn)若敗了,晉康又如何會放過我呢?” “好?!?/br> 10、 回到住處,武陽問管妤道:“信使回來了沒有?” “剛走兩天,怎么就回得來呢?” “最近華州不太平,我心里始終擔心莊主安危?” “說的也是,華洲還從來沒發(fā)生過這樣的事?!?/br> “莊主想重掌大權,自然會得罪一些人。” “那可怎么辦呢?” “不怕,過了下個月,一切就結束了?!?/br> “會有危險嗎?” “危險自然是有的,但是不必擔心?!闭f著又看了看管妤道:“下個月外出祭祀的名單送去了嗎?” “送了,莊主說看完了,明天再議?!?/br> “好?!?/br> “這可是大事,這烏蒙城里有頭有臉的都要隨著莊主一同前往祭祀自家先祖。馬虎不得?!?/br> “這個我自然知道。各家各戶,各門各派的先祖。凡立過大功者都與聶家先祖葬于一處,如此祭祀,自然不能馬虎?!?/br> “對了,今年你就別去了。” “為何?” “讓你不去,自有我的道理?!?/br> 管妤聽了也不言語,只是低了頭說道:“若是寒兒還在,我倒也放心,可眼下?!?/br> 一句話說得武陽頓時生出許多悲憫之情。兩人呆呆的坐了半響,最后武陽只是說道:“近來天氣有些冷了,我不在時記得多穿些衣服?!惫苕タ粗潢桙c了點頭也不言語。 11、 月色正濃,無心睡眠的聶征正要出來走走,可是沒想到反而驚醒了一旁的金禾。金禾睡眼惺忪的起身陪著聶征走了出來??粗鸷趟怆鼥V的樣子,聶征笑著說道:“你還是回去休息吧!” “不行,我得陪著你?!?/br> “怎么?你還怕我丟了不成?!?/br> “這到不是,總覺得在你身邊安心。” 聶征勉強一笑道:“既如此,我們下山走走吧!” “月色這么好,出去走走興許也挺有意思的?!?/br> “是呀!” 說話間,兩人便從這山下走去。金禾不知怎的突然問道:“莊主?我有件事不明白?” “什么事?” “就是這武大人和您是什么關系?” “怎么會這么問呢?” “莊主您是這華州的主人,可是為何事事要聽武陽大人呢?” 聽到金禾這句話,聶征臉頰微微一緊,又看著前方的路說道:“武陽與我情義深厚,而我閑散慣了,如此,隨他安排豈不更好?” “話雖如此,但是人心隔肚皮,就算是親兄弟為了家產最后弄得反目成仇不也多了去嗎?何況華州這么大的地界?!?/br> 金禾看聶征也不言語,于是接著說道:“武陽幾日不來別院,即便莊主出去也不讓,說的好聽是擔心,但其實與坐牢有什么區(qū)別?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華州是武大人的呢。” “休得胡說,你懂什么?” 金禾看著聶征面生怒氣,自然不敢再言語。兩人走了片刻之后,聶征又說道:“這幾日開心嗎?” “挺開心的,就是有點悶,出去也麻煩?” 聶征看著金禾道:“這就是權力?!?/br> 金禾一臉疑惑,似乎也聽不懂聶征在說些什么。 12、 正在此時,聶征見牟正抱著一個包裹匆匆忙忙的走了過去。于是叫住道:“這么晚了,干什么呢?” “天氣冷了,給夫子送幾件衣服。” “最近天氣冷了,可得好好照顧夫子?!?/br> “學生知道了。” “好了,快去吧!” 13、 牟正辭別聶征之后,提著包裹匆匆忙忙的來到夫子的房間。雖然夜色凝重,但是徐夫子卻依舊在燈下看書。牟正敲了敲門道:“夫子?!?/br> “進來吧!” “夫子,這里有您的東西?!?/br> 徐夫子放下書本轉過身來道:“是什么東西,這么晚才拿過來?!?/br> “管妤夫人讓我送來的?!?/br> “管妤夫人,進來身體可好?” “好著呢?” “一直承蒙管妤夫人的照顧,近來因為武陽的事反倒是疏遠了。” 說著徐夫子便接過了包裹,打開一開原來是一件大衣,于是微微一笑說到:“這件大衣真是精致?!?/br> 一邊一說一邊將大衣披上,于是對牟正說到:“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再坐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