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草莓味的陸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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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珩不想宋云初有心理負擔,所以他讓人去處理這件事情了。 不過最后結果如何,還得看宋溫言他們。 他的手,略微有些疼,之前宋云初在的時候不覺得。 這會兒陣陣疼痛。 “老板,要不要叫醫(yī)生?” 助理這樣問道。 門外進來的男人戲謔的笑了一下:“叫什么醫(yī)生,現(xiàn)在叫某人來才有用吧?!?/br> 沈遇難得會開玩笑了,他跟陸珩的關系好到了極致,幾乎也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英雄救美?”沈遇半開玩笑的口吻,“這種老套路你都用,陸珩啊,你真是不擇手段?!?/br> 沈遇嘖嘖兩聲,眼神之中滿是驚恐。 陸珩靠在那邊,沒有說話,很疼,傷口處就跟有什么東西在撐著一樣,脹地很。 “跟你有關系嗎?” “沒?!鄙蛴鏊查g慫了,他笑著道,“宋云初不是宋一堂的孩子,我是今天才知道的?!?/br> 那過去的一切,也都可以解釋清楚了。 陸珩輕哼一聲:“云初是誰的孩子,跟你有什么關系,你什么時候關心她的事情了?” 沈遇倒不是關心宋云初,他只是想把宋家那一攤子爛事理清楚,想到自己之前對宋云初諸多誤解,也覺得很抱歉。 但也僅僅只是抱歉。 “你知道的,言言最近一直被催債的追,你也經(jīng)歷過吧,他們連你都敢砍?!鄙蛴鰢@了口氣,格外憂愁宋溫言未來的日子。 陸珩輕蔑地笑了一下:“這還不是得益于宋一堂,怎么你們想問題,都那么單一的嗎?” “爛賭的人,都沒什么好下場,我已經(jīng)盡可能勸言言跟宋一堂分割了?!?/br> 沈遇揉了揉眉心,知道這件事情很難。 “呵?!?/br> 陸珩也只是輕蔑地笑了一下,沒有再多說什么,這種話,也就沈遇這個爛好人會說得出口了。 “要吃水果嗎?我?guī)湍闱??!鄙蛴鲂χ鴨柕?,上手去切蘋果。 無奈被陸珩嫌棄了:“不吃?!?/br> “那喝不喝骨頭湯,吃啥補啥,我去給你弄?!鄙蛴龈裢庖笄?,這一下變臉陸珩怎么可能看不出來是為了什么。 他依舊很冷。 “不吃,飽得很。” “那……” “有什么事情,你直說好了?!标戠癫幌矚g這種拐彎抹角,極盡討好的感覺,想著讓沈遇直白一些。 沈遇有些為難,畢竟跟陸珩那么多年的朋友,從未開口要過錢。 “借我點錢?!鄙蛴鰯Q著眉頭,沈家那邊,是不可能了,沈怨知道他現(xiàn)在用錢是為了什么。 沈家這個時候,沒有落井下石,已經(jīng)是萬般幸運了。 要是再被沈怨知道,他這個做大哥的,一直在補貼宋溫言,那不就是往老爺子槍口上撞。 陸珩抬頭,用那副眼神看著他,似乎再說他沒事吧? 這也說得出口。 “為了那種滿嘴謊言的女人,值得嗎?”陸珩沉聲,也不知道沈遇陷得有多深,“你該知道,這么多年,她撒了多少謊,一直在利用我們?!?/br> 沈遇該不會是那種甘愿被人利用的冤大頭吧? 陸珩盯著他看,越看越像是,冤大頭三個字,就差寫在沈遇的臉上了。 “不管怎么樣,這么多年的感情是真的吧,我拿她當朋友?!鄙蛴鲚p聲道,“你就說借不借吧?!?/br> 沈遇沒了耐心。 “不借?!标戠裰卑椎木芙^了,“誰家的錢是大風刮來的?” “阿珩?!鄙蛴鲆幌伦榆浟丝谖?,那副模樣,就跟要纏著陸珩一樣。 男人不由得渾身一顫,覺得rou麻死了:“別這么喊我,很惡心?!?/br> 陸珩直白的嚇人,幾乎也是毒舌地很,他可不想再沾上那個女人。 陸珩恨宋溫言都來不及,那個謊言欺騙了自己那么多年,雖說自己也做錯了許多,但究其緣由,還是因為宋溫言。 他不會放過宋溫言,又怎么可能借錢給沈遇呢。 “好吧?!鄙蛴鰢@了口氣,“看來你我之間的交情也就如此了。” “你該慶幸,我們之間還有交情?!标戠襁@樣說道,“不然的話,宋溫言橫尸街頭了?!?/br> “!” 沈遇不由得一僵,看得出來陸珩的確對過往耿耿于懷,沈遇也不知道該怎么去勸說。 畢竟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而且錯和罪過,都是宋溫言的。 他憂愁滿面。 就在沈遇還要開口說話的時候,門外有人敲門。 陸珩擰著眉頭,不知道這個點還有什么人會來。 “進來?!?/br> 宋云初帶了好些吃的上來,一個大飯盒,是江舟做的飯,但她沒有告訴陸珩。 “還沒吃吧,今天煲了骨頭湯,想起你受傷,我該補償你的?!彼卧瞥跣π?,跟陸珩之間相處也融洽了不少。 畢竟是替自己擋刀,不管是不是必要,那也是為了自己受了傷。 宋云初不是沒良心的白眼狼,她知道自己該做點什么,也知道自己該干什么。 “沒吃呢,正餓著?!标戠襁@樣說道。 一旁的沈遇擰著眉頭,看向這個雙面男人,剛才還說飽得很,什么都吃不下。 現(xiàn)在卻一口一個快餓死了,這難道就是傳說之中的口是心非? 沈遇算是見識了。 可下一秒,他甚至還在悲痛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陸珩抬頭,眼神之中滿是威脅,就跟他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似的。 沈遇倒也識相,他也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跟宋云初處在同一個環(huán)境內。 快要窒息了。 “我先走了?!?/br> “嗯?!标戠駵\聲道,宋云初顯然并不關心沈遇要干什么。 她將飯盒給陸珩打開,也怕他沒什么力氣,還特別貼心,筷子和勺子都有。 陸珩眼巴巴地看著碗里的rou,又看了看宋云初。 “吃?。俊?/br> 宋云初一愣,等會涼了可不好吃了,可男人卻只是坐著,眼神之中甚至于還有一些委屈。 他微微一僵:“手受傷了,疼得很,用不上力氣?!?/br> “!” 這副委屈的口吻,再搭配上陸珩那種表情,簡直絕了。 宋云初揉了揉眉心,看著他這樣樣子,傷的是左手,又不是不能拿筷子了。 “那該怎么辦?”宋云初抬頭看著他,也是一副驚訝的表情,她該說什么呢? 總不能要她喂他吃吧? “救命之恩,換一口rou,不過分吧?”陸珩的嘴角,控制不住的笑,雖然沒有笑出來,但還是很明顯。 宋云初抬頭看他,猛地身子一僵,脊背都繃直了。 她咬牙,想要拒絕,但是對上他那雙眼睛。 宋云初還是沒能說出那些狠話,她不是陸珩,不會隨意糟蹋別人的善意和恩情。 “那好吧?!彼卧瞥跬讌f(xié)了,此刻陸珩的神色。 就跟誘拐了小兔兒的大灰狼似的,狡詐的很。 宋云初開始給他剔rou,總不能拿著骨頭讓他啃吧,思慮再三,還是決定這樣做了。 陸珩滿意的很。 宋云初心里松了口氣,還得多謝江舟,把rou煮的那么爛,不然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處理了。 陸珩吃了好幾口,也是心滿意足了,他看著宋云初,此刻兩人的心里都在想著不一樣的事情。 宋云初覺得這個過程太過漫長了,漫長的都想一下把吃的塞進陸珩的嘴里。 但她面上還保持著優(yōu)雅。 直到桌子上的東西,都喂的差不多,她才松了口氣。 “吃飽了嗎?” “嗯。”陸珩輕聲道,“謝謝你?!?/br> 倒是有禮貌的很,以前怎么不這樣,現(xiàn)在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宋云初開始收拾東西,瞥見陸珩靠在那兒,他似乎很疼。 但并沒有特意在宋云初面前表現(xiàn)出來,甚至于一丁點兒疼都沒有喊出來。 她微微擰著眉頭。 “很疼嗎?” 結結實實砍了一刀,沒斷手,但宋云初平常被刀子割破一點,都疼得不行。 “還好?!标戠褫p聲道,似乎有想起什么,“不疼?!?/br> 還說不疼呢。 宋云初都快看出他內心那些糾結了。 她伸手,在口袋里摸了一下,遞了過去。 一顆草莓味的糖。 “……”陸珩沒想到宋云初還這么少女心,隨身帶著糖,還是草莓味的。 “吃一顆糖,嘴里甜甜的,就不疼了?!彼卧瞥跣χ?,把手里的東西遞了過去。 陸珩沒有接,余光瞥了一眼自己的手。 宋云初這一下明白,手受傷了,剝不了糖嘛,這點她還是明白的。 她很快把糖剝開,遞了過去,男人又是矯情的皺了眉頭。 宋云初簡直瘋了,從未見識過陸珩這樣一面,她記得有一次,深夜,大雪紛紛,云嶺別墅,她聽到了樓下的動靜。 看著他滿身是血,那時候,陸夫人還住在云嶺別墅呢,一家子人都忙活開了。 家庭醫(yī)生也來了,這人身受重傷,也沒有哼一聲。 宋云初就躲在不遠處,看著他那副模樣,明明很抗揍,第二天早早地就出門了。 哪里是現(xiàn)在這樣。 宋云初遞到了陸珩的嘴邊。 男人一笑,張嘴吃了,唇瓣觸碰到她微微有些溫熱的指尖,還殘留著rou的香味。 這種感覺很不錯。 “好吃吧?”宋云初笑著問道,是很醇正的草莓味,她一直都很喜歡這款糖。 “嗯。” 陸珩笑笑,也不知道在說這糖,還是在說她。 宋云初稍稍松了口氣,把東西收拾好,準備離開,卻不想陸珩悶哼一聲,就跟吃痛一樣。 女人一僵,轉頭去看陸珩,她的眼神之中滿是慌亂。 “怎么了?” “疼。”陸珩輕聲道,“沒什么關系,傷口在愈合,等好了就不疼了?!?/br> 這男人。 根本就是死死攥住了宋云初的心,知道自己抗拒不了這副皮囊,還用這種口吻。 “是這樣的?!彼卧瞥踝旖浅榇ぃ耙灰医o你叫醫(yī)生,護士?” “不了?!标戠裉稍谀莾海透鷤€孤家寡人一樣。 宋云初看著,也有些不舒服,可她跟他,早就沒了緣分了,也就不再繼續(xù)糾纏好了。 “那我先下去了,我媽他們都在等我吃飯?!彼卧瞥踹@樣說道。 陸珩本來還想留她一留,聽著宋云初沒有吃飯。 “快去吧。” 陸珩也于心不忍,哪怕想著讓宋云初陪著自己,可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所能做主的。 他不想宋云初挨餓,他就靠在那兒,神色慢變了。 柔和的目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嘴巴里的糖果太甜了,甜到了心里。 以前不在乎,似乎還很嫌棄的事情,現(xiàn)在一點點撿起來,這種感覺,其實很舒服。 宋云初很快跑到了樓下,宋夫人嘆了口氣:“這去送個飯,還那么久?菜都要冷了,你跟陸珩不是離婚了嗎?” 怎么感覺比結婚的時候還要好呢。 宋云初愣了一下,沒有多說什么,她笑笑:“人家替我受的傷,總歸是要補償?shù)陌???/br> “唉。” “不然我會愧疚死的?!彼卧瞥踹@樣說道。 宋夫人也沒有多說,她最近情緒稍微好了一些,有些事情,也能看透了。 但對于陸珩,宋夫人還是希望,能斷就斷了吧。 那樣的男人,宋云初掌控不住的,到時候萬一再出什么事情,也是她女兒吃虧。 “來吃飯吧,柏泠你也過來?!彼卧瞥跣π?,最近宋柏泠的身體好了不少,也能夠下床活動了。 自然不能一直躺著吃飯,宋柏泠過來,笑著道。 “又是我愛吃的?!?/br> “嗯呢。” 三人坐在一塊,宋夫人緊緊地揪著手,想起這件事情,都是因為宋一堂,她就氣得不行。 “這催債,竟然催到了你身上?!彼畏蛉擞X得荒唐的很,“從前宋家有點什么好事,也沒見輪到你啊,這一下,什么破事,要不是陸總在,我真的想象不出來?!?/br> “媽?!彼卧瞥醢参康溃皼]事的,都過去了,也不是什么要緊的。” 宋云初不想告訴宋夫人,這一切都是因為宋溫言。 她不想影響母親的情緒,也不想因為這個事情,讓他們好不容易緩和的生活,變成了一灘渾水。 宋夫人又開始哭了,她最近敏感地很,總是這樣不自覺的落淚。 一哭,就哭上好些時候。 宋云初難受地很,也不敢再去提那些。 “反正以后我來會注意的?!?/br> “媽沒用?!彼畏蛉说吐曕?,“這輩子窩囊慣了,也沒想著連累了你。” 宋夫人嘆了口氣,神色凝重的很。 宋云初笑著安慰她,也不想再多說什么了,畢竟說多了,也會讓宋夫人的心里產(chǎn)生極大的壓力。 他們吃完之后,宋云初就收拾了碗筷,放在一旁。 她還得著手處理一下跟許妄的事情,之前就說過了,拿下林晟予的事情,許妄那邊就會簽過來,跟她一起合作。 其中還有一些細節(jié)要商量,讓宋云初意外地是,徐念念自從上一次那件事情之后,就再也沒有找過林晟予。 再加上最近有一部劇要上,忙著跟男主營業(yè),忙得不亦樂乎,根本也想不起來林晟予是誰。 宋云初還在那兒瘋狂打字,誰知道桌子上的手機響了,震動了兩下。 她愣了一下。 擰著眉頭,本來不想去看的,但看到了陸珩那兩個字,才想起來,自己給他的置頂還沒下呢。 宋云初解鎖進去,才看到陸珩發(fā)的一個定位,還有讓她上去幫忙的信息。 宋云初愣了一下。 回了一句:干什么? 陸珩那邊很快回過來:幫我上藥。 “!” 宋云初覺得簡直要炸了,這廝玩手機玩的那么利索,連上個藥都不行?而且這醫(yī)院都是宋家的,他陸珩要找個看護很難嗎? 這是把自己當成看護使喚了? 宋云初擰著眉頭。 那邊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又發(fā)了一條:該不會連這點要求你都不滿足我吧? 這次是語音,陸珩也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利索,不然的話宋云初絕對不會上來的。 女人嘆了口氣,也是無奈的很,把電腦合上,往樓上去了。 宋云初死都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在這個看護的位子上,還能站穩(wěn)腳跟。 她推門進去,才發(fā)現(xiàn)陸珩在打電話,似乎在談生意。 宋云初沒有發(fā)出多大的聲音,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 男人的聲音很沉穩(wěn),低沉,完全是掌控談判節(jié)奏的那樣。 “我明天飛過去,先這樣?!标戠衿炔患按貟炝穗娫?,他看著宋云初,伸手。 “咳咳?!彼卧瞥跎埔獾奶嵝蚜艘痪洹捌鋵嶊懣偪梢哉垈€看護,這樣也方便,如果陸總不方便去挑的話,我可以幫你找啊。” “……” 某人的臉一下子黑了。 他什么心思,他就不信宋云初不知道,在這個時候還要說給他找什么看護。 “好吧,手伸出來?!彼卧瞥鯏Q著眉頭,瞬間就慫了,沒有繼續(xù)剛才那個話題。 她把藥找到了,也不是什么東西,都是一些消腫的,陸珩的傷口恢復的很好。 幾乎都沒有任何瑕疵,這人的自愈能力可太強了。 宋云初這么想著,還是拿了藥過來,在附近涂了一圈,男人隱忍著疼痛,很快,他長長地松了口氣。 大概也是那種感覺。 “唔?!彼卧瞥醯氖忠唤昂芴蹎幔渴遣皇俏姨昧α??!?/br> “沒?!标戠裥χ溃皼]什么感覺,舒服許多了?!?/br> 陸珩這樣說道,宋云初這一下就稍稍放心了,她低頭,小心翼翼地,再將上面那一塊也涂了。 倒是還有些腫的。 她的頭發(fā),落了下來,就在陸珩的手臂上,癢酥酥的,很奇怪的感覺,陸珩心里心猿意馬,可面上卻依舊保持著沉穩(wěn)。 這是他唯一所能做的了。 陸珩忍不住去看宋云初,白白的耳朵,看著就軟軟的。 想起那一晚的感覺,他似乎很少跟宋云初那么親密,唯一留下可以回味的感覺,居然還是那一晚宋云初的主動。 自己真是該死啊。 她的脖頸那般白皙,身上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香味,讓人忍不住靠近。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宋云初就已經(jīng)住進了他的心里。 “你怎么了?”宋云初一僵,發(fā)現(xiàn)男人再盯著自己看,那種感覺很奇怪。 他愣了一下:“沒什么,手麻了而已?!?/br> “要是不舒服的話,就早點休息吧。”宋云初笑笑,“別真的跟個孤家寡人一樣?!?/br> “沒什么區(qū)別?!?/br> 男人輕聲道。 因為吃了草莓味的糖,嘴里全都是那股子味道,弄得宋云初也不是很舒服,她的心跳的很快。 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美了。 宋云初的余光,撇在他的鎖骨上,她的手,極盡忍耐,宋云初自詡抵抗力很強,她是他們這一群當中,對美色誘惑最有抵抗力的。 可現(xiàn)在,面對的是陸珩啊。 “我先下去了?!?/br> 宋云初整張臉都紅了,一直紅到了脖頸處,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 幾乎是落荒而逃。 屋子里一下子就顯得空空蕩蕩了,陸珩自嘲的笑了笑,是自己從前將她推開。 這也是自己活該。 可是剛才,陸珩差一點沒忍住,就吻上去。 他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幸好剛才沒有沖動,陸珩知道,自己要格外小心,才能走入那顆早就稀碎的心。 不能太過莽撞,萬一嚇著宋云初就不好了,他必須格外的小心翼翼,必須花費更多的心思。 宋云初幾乎是落荒而逃地,她從樓梯上下來,才驚覺自己的臉上那么燙。 她剛才在想什么呢,看著陸珩那副身體,看著躺在床上不動彈的男人。 她的腦海之中居然浮現(xiàn)出了一絲邪念。 “小初?” 沈怨過來看宋云初,沒想到在這里碰見了,看她這副樣子,不太對勁。 “你怎么了?臉這么紅,走樓梯啊?” 宋云初尷尬的很,嘴角微微抽搐:“嗯?!?/br> “電梯不坐,你去走樓梯?”沈怨無奈的很,“不會是在鍛煉吧。” “……” 宋云初沒有回答他,往病房里走去。 沈怨帶來了不少水果,都是稀罕的品種,就怕宋柏泠在醫(yī)院里躺著難受。 “事情我都弄清楚了。”沈怨是專業(yè)的,對于調查這些事情,他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 再加上沈家已經(jīng)決定收購宋家,有些準備工作,沈怨還是要做好的。 “爺爺這次全權交給我來處理,不過有個事情,你們應該不知道。” 沈怨是對宋云初說的。 女人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什么事情?” “宋溫言之前去找了江錦麟,知道吧?”沈怨捂著嘴,看到宋云初那變得慘白的臉色。 就知道江錦麟這個名字,威力有多大了。 “她去求江錦麟?”宋云初都覺得魔幻了,這是什么人,“她就這么不怕死嗎?” 沈怨倒是不覺得有什么,畢竟宋溫言一貫都是這樣的人設。 不靠別的男人,她大概連怎么活下去,都不知道了。 “要不是我家那大哥手里沒有實權,要不,沈家就得做這個冤大頭。”沈怨吐槽道,“不過最絕的是什么,你知道吧?!?/br> 沈怨是來跟宋云初八卦的,他是忍不住笑,半天才說出那些話。 他連當時宋溫言去找江錦麟的時候,那些視頻都有,現(xiàn)場不少認識他沈怨的。 自然也會把視頻發(fā)給他一份。 “你看吧?!鄙蛟贡镏Γ胩觳耪f道,“宋溫言去找江錦麟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居然鴿了她,說好要給宋家錢的,結果呢?!?/br> “……” 宋云初看完那視頻,也是憋著笑,沒忍住,差點笑出聲來。 “活該。” 宋云初笑著說道,天底下怎么會有這種女人,怕是早就跟江錦麟有過什么了,那個變態(tài)。 宋云初現(xiàn)在一想起這個名字,腦海之中不由得浮現(xiàn)出當初讀書時候的記憶。 他們還是同班同學,江錦麟這種變態(tài),居然對她那時候的一個好姐妹動過念頭。 把人騙到家里,拐到床上。 這都是江錦麟做的好事。 那個姐妹嚇傻了,后來就轉學了,以至于宋云初再也沒有見過她。 “這世上的男人,可不是只有我那兄長那么蠢的。”沈怨吐槽道,還不忘說沈遇一下。 宋云初倒是不覺得有什么,沈遇那種鋼鐵般的直男,能看明白這些? 簡直見鬼吧。 “你哥他這輩子大概都不可能看出來的?!彼卧瞥跣χ?,“別到時候,把宋溫言給你娶回去當嫂嫂?!?/br> “呸。”沈怨懊惱的很,“他敢?我爺爺?shù)谝粋€不同意?!?/br> 沈怨也不知道該從哪里去吐槽自己的那位大哥,守身如玉這么多年,就為了宋溫言那個女人。 可笑。 “宋一堂欠了那么多錢,保不準橫尸街頭。”宋云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但是宋溫言不會啊,她只要一天在云城,我就會讓她不舒服一天?!?/br> 不是只有陸珩會算計人,宋云初已經(jīng)給宋溫言準備了一份大禮包。 她能讓催債的人找到自己,宋云初自然也能讓那些人,不止是那筆賭債的,還有宋氏集團欠下的錢。 那些債主都會上門,去學校門口堵她,那些人數(shù)都是超級加倍的。 宋云初眼含笑意。 “反正不管她逃到哪里去,幾個點都有人把守著?!彼卧瞥跻呀?jīng)把宋溫言的消息賣出去了,“到時候她不堪重負,肯定會去找宋一堂,他們這對奇葩父女翻臉是早晚的事情?!?/br> “你干得?” 沈怨打量著面前的宋云初。 “嗯?!彼卧瞥跣π?,“我還很貼心呢,給宋一堂介紹了一個還債的好辦法?!?/br> “???” “之前拍賣行有賣過女人的啊。”宋云初咬牙,雖然很不齒這種交易,但她只是把這個辦法告訴宋一堂而已。 而且不是自己直接說的。 她害怕什么呢,只是讓那些催債的人,善意提醒了一下宋一堂。 等到時候,宋一堂怎么選擇,完全看他。 “是啊,之前拍賣行那個女人,賣了很好的價格,這群人真會玩?!鄙蛟垢锌艘痪?,“好像還是那位買的,裴家那位公子?!?/br> “管他是誰呢?!彼卧瞥跄拔抑皇窍肟纯?,這對好父女,最后會落得什么地步,想看看宋一堂是不是真的那么疼愛他這個女兒?!?/br> “可以?!?/br> 沈怨豎起大拇指,夠狠的。 宋云初眼眸微微瞇起,如果這都算狠的話,那么自己從前經(jīng)歷過那一切,是不是也算悲慘了。 她不想成為那樣的弱者,她從來都是有仇必報的性格。 雖說報仇不急于這一時,但肯定會慢慢算清楚這些債務。 “我倒要看看這什么父女情深啊。” “小初?!鄙蛟箍吭谀莾?,“你也別花太多心思在他們身上,過好自己的生活,照顧好阿姨跟柏泠,你的未來,才是最重要的。” 沈怨也不想宋云初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宋家那攤子爛事兒,早晚得有個處理的辦法。 宋云初點點頭:“我知道。” 他們兩個人也不是自己生活的重心,這只是順道的,不把這些麻煩處理了。 往后多得是問題,不安生的生活過起來,也沒那么舒服。 沈怨看著她:“聽說陸珩受傷了?” “嗯,就在樓上躺著呢?!彼卧瞥鯂@了口氣,一想起那個男人,心里就說不上來的奇怪。 那種感覺,很詭異,明明在強迫自己忘記陸珩,可這段時間,越是過下去,越是跟陸珩糾纏地緊了。 連宋云初自己都躲不開。 “是因為救你吧?” “別提了?!彼卧瞥跞嗔巳嗝夹模八@是徹底賴上我了,不過也是我自己找他求救的?!?/br> “嗯?”沈怨聽出了什么,“找我不香嗎?非得找他,現(xiàn)在好了吧,甩都甩不掉,我可是很懂陸珩那狗男人的手段?!?/br> 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還玩英雄救美那一套呢。 看著就不爽。 宋云初噗嗤一聲,是她自己的問題,這次倒是怪不了陸珩。 “怪只怪我把陸珩的微信置頂了,我自己都不知道,之前忘記了?!彼卧瞥踵洁煲宦?,以前是習慣了,將這份喜愛,偷偷地藏在心底。 現(xiàn)在呢。 她取消了。 沈怨拿過手機,倒是很主動:“乖,把我的置頂,都好過置頂他的,陸總多忙啊,下次有事情找我?!?/br> 沈怨倒是主動的很,宋云初由著他鬧,反正他們這伙人,就這樣。 宋云初嘆了口氣:“早下了置頂,之前是忘記了?!?/br> 她繼續(xù)解釋。 “你就是太小心翼翼,把他當個寶貝,你看之前,陸珩在乎過嗎?”沈怨反問道,很自然的就把自己給置頂了。 宋云初沒想著去想這些事情。 對她而言,有些東西,過去也就過去了,他們之間,只能說緣分太淺。 “明白了,沈總。”宋云初笑笑,看著他,“沈總還有什么吩咐,盡管跟我說吧?!?/br> 宋云初故意調侃沈怨呢,現(xiàn)在沈家上下,沈遇的待遇是直線下降的。 沈家老爺子那么疼沈怨,也想著把沈家大小事,往沈怨手里放一放,可這一位,是自己不愿意的。 他總是這般,好不容易因為報復宋溫言,替宋云初出氣,才對宋家有了些許興趣。 老爺子也由著他去真疼宋家收購的事情。 “你少來?!鄙蛟购莺莸闪怂谎?,“宋總客氣了,以后還得仰仗著宋總出道呢?!?/br> “噗?!?/br> 宋云初喝了一口老鹽檸檬水,差點給整吐了,她盯著沈怨,這兩人是互相戳心呢。 過不了多長時間,宋云初的公司就會開了,到時候,也就忙起來,在這之前,必須處理完宋家的事情。 “不對啊,江錦麟不是陸肆的好兄弟嗎?”宋云初突然想起這一茬,問道,之前也只是被江錦麟這個名字給震懾住了。 現(xiàn)在反應過來了。 “嗯?!鄙蛟构创剑垌洌芭笥哑?,當然是拿來欺負的,他們那個圈子不都這樣嗎?只是陸肆在,沒跟他們換妻而已?!?/br> “!” 宋云初表示格外驚愕,甚至于連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么看來,陸肆對宋溫言倒是衷心了,一片真心啊。” “可惜死了?!鄙蛟箰灪咭宦?,“不然的話,陸肆在,的確不好對付,陸肆那種人,就是一個隨時可能爆炸地炸彈?!?/br> 宋云初微微瞇起眼眸,她是這么想的,不管陸肆在于不在。 她都不會讓宋溫言好過的。 …… 宋溫言哪里會想到,父親會變成這樣,滿身的傷,被人打的就剩下一口氣。 她裝扮的很好,將帽子戴上,不讓別人察覺出是她。 才到了這群租房里,宋溫言很少來這樣的地方。也被這周遭地氣味弄得很難受。 她找到宋一堂的時候,差點沒認出來。 “爸爸?” 躺在角落里地男人,一下子坐了起來,這屋子里很小,到處都透著一股子臭味。 “來,我買了吃的,你過來?!?/br> 宋一堂欲哭無淚,看到那整只雞,也是激動的很,狼吞虎咽,恨不能馬上把雞吃完。 “你慢點吧,再喝點東西?!?/br> “言言啊。”宋一堂嘆了口氣,“爸爸也是走投無路了,本以為在朋友這里是安全的,誰知道……” 誰知道睡得才好好地,突然一伙人沖進來,把他一頓打,逼他快些還錢。 那群人,跟之前的還不一樣。 宋溫言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但看得出來,宋一堂的日子不太好過。 “爸爸,我先留點錢你吃飯吧你,這里不是長久可以待得,我也得走?!彼螠匮院ε掳。侨喝丝此难凵?,也很不對。 畢竟宋溫言雖說喬裝打扮了,但是樣子看著根本不像是會住這種房間的。 宋一堂點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又傳來了一陣嘈雜的敲門聲。 嚇得宋溫言急忙捂著嘴巴,害怕自己叫出來。 可是很快,那群人齊刷刷地闖了進來,也不管屋子里到底什么情況,一股腦兒沖了進去。 宋溫言捂著嘴,一下子躲在了旁邊。 宋一堂還沒來得及反應呢,才吃了一半的雞,就被他們一腳踹在地上。 “還有心思在這里吃雞?喲,還叫了個小meimei陪著啊?!蹦侨顺爸S一聲,因為宋溫言裹得太好了。 沒看出是她。 幾乎是極盡嘲諷的。 “快點還錢,麻溜的,我們老大可沒什么耐心?!蹦侨肆亮肆潦掷锏牡蹲樱粗?,“有這心思風流快活,還不快還錢,不然這一頓,就是你最后一頓。” “你們胡說什么呢?!彼螠匮詳Q著眉頭,怒斥一聲。 她絕對受不了這樣的委屈。 她瞪著眼睛,看向那群人,也有些瑟瑟發(fā)抖,說不出什么來。 “你們就再給我點時間吧,我也是在努力想辦法了,我總不能不吃飯吧?!?/br> “呵?!蹦侨诵χ?,眼睛很賊,盯著宋溫言,“聽說宋總有個貌美如花的女兒啊,之前拍賣行那邊,賣出去一個小姑娘,賣了這個數(shù),足夠你還債了?!?/br> “!” 宋溫言身子一僵,搞不明白這群人在干什么。 但是她不敢開口,也不能說話,怕暴露了自己,真的被他們拖去賣了。 “我宋一堂再怎么樣,也不至于淪落到賣女兒的地步吧?”宋一堂有些懊惱,怎么偏偏就是這樣。 那人笑了:“宋總這么有骨氣啊,來,給宋總消消食?!?/br> 那人又是一笑,走到了宋溫言的面前:“小meimei,這大晚上來這種地方,可不適合你,宋一堂自身都難保了,你知道他欠了多少錢嗎?” 宋溫言靠在墻壁那兒,瑟瑟發(fā)抖,她是真的害怕,萬一這群人獸性大發(fā)。 就完了。 她沒有說話。 聽著屋子里宋一堂那被揍得瑟瑟發(fā)抖的樣子,屋子里全是凄慘的叫聲。 樓下有人怒斥道:“大晚上的,輕點會死嗎?還讓不讓人睡覺。” 宋一堂被揍得慘了。 “三天之后,我們再來,你敢逃,我們就去找你那漂亮的女兒。” 那人冷哼一聲,笑著道:“走吧,給他一點最后的快活。” 宋一堂趴在那兒,早就沒了力氣,這一天到晚,被揍好幾次,漸漸地,也都習慣了,可身上快散架了。 “爸爸。” “溫言,你放心,爸爸就算是被活活打死,被折磨死,也不會動那樣的念頭,你是爸爸的好女兒,爸爸不會那么做的。” 宋一堂這般溫情地說道。 宋溫言也是被感動壞了,她吸吸鼻子,內心深處自然不會覺得父親會那樣做。 “一定會過去的,我們一定會度過這次難關。”宋溫言沒想到,從天堂到地獄,不過是短短一個月時間。 她從未想過,就是陸肆死了之后,她也沒想過自己會過上這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