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里的她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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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他的鼻尖幾乎就點在她的臉頰上,額頭更是干脆直接貼了上去,低沉的嗓音縈繞在耳邊,莫名有種磁性。 月初霖的心跳差點漏了一拍。 她沒力氣掙扎,卻仍是不依不饒:“剛才睡得太久,現(xiàn)在一點也不困。” 郁馳越定定地凝視著她,好半晌,無奈道:“那你想做什么?” 月初霖想了想,道:“我餓了?!?/br> 從下午開始,她除了喝水,還沒吃一點東西。 “想吃什么?” 他伸手撫摸她的發(fā)絲,低頭貼著她的鬢角吻了兩下。 月初霖有點蒼白的嘴角彎了彎:“想吃水煮魚?!?/br> 郁馳越皺眉,一聲不吭地站起來,轉(zhuǎn)身進了廚房。 他當(dāng)然不會給她做水煮魚。 半個小時后,郁馳越端了一碗煮得軟爛的面出來,清湯寡水,連鹽都放得極少,更別提辣椒了。 月初霖有些不滿的看著眼前的湯面,起身想加點辣椒醬,卻被郁馳越牢牢按住。 “腸胃不好,不能吃辣?!?/br> 月初霖理虧,只能有氣無力地拿起筷子。 好在,面雖清淡,味道卻不錯,是郁馳越一貫的水準(zhǔn)。 她吃了兩口,慢慢覺得腹中熱起來。 熱度一點點蔓延,令她原本軟綿綿的四肢也覺得有了些力氣,就連心口都好像暖了些。 到這時,她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有些感動。 有個男人,在這樣冷的天氣里,跨過半個國家,連夜趕來,為她煮了一碗面。 面的口感,甚至有些像她兒時記憶里家鄉(xiāng)的篤爛面。 十多歲的時候,她經(jīng)常因為母親和繼父吵架,不得不一個人偷偷躲在外面。 南方多雨,有時她在外面淋得渾身濕透,也不敢回家。 鄰居有位阿婆可憐她,會帶著她回自己的家,給她換陳舊卻干凈的衣裳,再煮一碗熱騰騰的篤爛面。 熟悉的味道總是讓人心軟。 她走進廚房,給他也盛了一碗。 “阿越,謝謝你?!?/br> ** 郁馳越只在p市呆了一天,第二天下午便又趕回s市。 項目前期啟動工作已經(jīng)到了最關(guān)鍵的時刻,還有幾天就能步入正軌,到時就能暫時空些。 但這時候,容不得一點疏忽。 這是他執(zhí)掌森和以來,集團將投資的最大的項目之一,為了明年p市的項目也能順利推進,必須把s市的資源先部署好。 臨走前,他又帶著月初霖去了自己常去的醫(yī)院,請了消化科的老專家過來,確定沒事,才徹底放心。 月初霖請了三天假,再加上兩天周末,一連五天都在家休息,總算把精神養(yǎng)了回來。 眼看已到了十二月,圣誕將近,國外各大公司、機構(gòu)都將放新年假,月初霖的工作一下少了很許多。 反倒是人事和行政部門的人開始為年終獎和年會忙碌起來。 業(yè)務(wù)部門的員工開始進入渾水摸魚的狀態(tài),每天除了按時打卡上下班,其余時間聊天的聊天,喝咖啡的喝咖啡。 老許還算是個開明的領(lǐng)導(dǎo),眼看沒什么工作,對大家的狀態(tài)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閑暇之余,月初霖開始跟著郁馳越出席不同場合。 有時是酒會,有時是飯局,偶爾也有夜場。 除了韓介衡,她開始接觸到越來越多郁馳越那個圈子里的人。 他們大多都維持著體面,表面上不會過多打聽,除了第一次見到時露出點驚訝的表情,其余時間都只是禮貌地沖她笑笑,頂多稱她一聲“月小姐”。 至于私下里有沒有議論過她,就不得而知了。 倒是女人們,讓她覺得更真實。 郁馳越的這個圈子,比她之前歷任男伴的圈子都更令普通人難以企及,也因此,那些女孩也更年輕貌美。 除了一些小有名氣的網(wǎng)紅,有時也會見到一兩個女明星,甚至像她這樣學(xué)歷過硬,工作出色的女人也不在少數(shù)。 她們大都是清醒的,至少在感情上是的。 即便剛剛踏進這個五光十色的圈子時,會因為男人們的出手闊綽而被短暫地蠱惑,也很快會被他們飛快冷卻的熱度打醒。 沒什么是長久的。 越是精神如荒漠,越是視物質(zhì)如圭臬。 她們并不掩飾自己對金錢和地位的渴望。 大概因為如此,大眾對這些女人有個形象甚至帶著貶義的稱呼:撈女。 可人總要追求點什么,在這一點上,月初霖對她們甚至有些佩服。 而她們則羨慕月初霖能釣上郁馳越這條大魚——這條從未被人成功捕撈過的大魚。 月初霖一時間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覺得慶幸。 她們時不時打探郁馳越出手到底有多闊綽,月初霖得坦然地表示自己渾身上下的穿著沒有一件超過四位數(shù),至于郁馳越自己如何,便不得而知。 女孩們覺得不可思議:“郁先生這么有錢,怎么不給jiejie買幾只birkin?連邱總之前都給女伴買過一只?!?/br> 月初霖笑著聳聳肩,不知郁馳越知道這些姑娘們嫌他吝嗇之后,會是什么反應(yīng)。 那天回去的路上,郁馳越問她,為什么聊天時一直看他。 “她們說,你太吝嗇,連birkin都不給我買?!?/br> 郁馳越轉(zhuǎn)頭看她:“你想要?” 月初霖看著窗外,笑著搖頭:“不想?!?/br> 郁馳越沉默地打量她,似乎在辨別她說的是不是真話。 “失望嗎?沒法直接用錢砸我,讓我乖乖聽話?!?/br> 月初霖勾著唇角和他半真半假地開玩笑。 許多女人都以為,男人都厭惡拜金的女人。 可說得殘忍些,那只是因為那些男人在物質(zhì)上不夠富有而已。 真正站在頂端的人,男女關(guān)系只占了生活中相當(dāng)小的一部分,面對漂亮女人,這些男人很樂意花錢,甚至以此為榮。 反倒是故作清高、不知好歹的女人,會很快讓他們失去興趣。 有大片美得各不相同的花兒,何必糾結(jié)其中一枝?沒有什么是換一朵不能解決的。 郁馳越皺了皺眉:“我不需要你乖乖聽話?!?/br> 月初霖有一瞬恍惚。 車窗外的路燈飛快后退,她的眼眸里,好像有千萬星辰墜落。 ** 日子照舊在五光十色中一點點過去。 月初霖沒料到,有一天會在那樣的場合遇見王珊珊。 那天,她陪郁馳越去了個飯局。 地點恰好是郁馳越平時最常下榻的那家森和酒店。 她興致缺缺,眼看郁馳越并沒有和飯桌上其他人談事情的意思,便悄悄沖他示意。 兩人遂提前離席,直接往頂樓套房去了。 就在電梯口,月初霖見到了從另一間包廂出來的王珊珊,她身邊還挽著個三十出頭的斯文男人,月初霖愣了下,才認(rèn)出來,那男人居然就是之前那個姓邵的。 “王珊珊。” 月初霖完全沒有避開,直接迎了上去,倒教王珊珊措手不及,一下尷尬起來。 “初霖,好巧啊……” “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和這種人在一起?” 月初霖站在她面前,擋住她的去路,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枴?/br> “什么叫‘這種人’?月小姐,你說話小心點?!毙丈鄣膩G了面子,立刻語氣不善。 “別生氣,她找我有事呢,你先過去吧,我一會兒就來?!?/br> 王珊珊趕緊細(xì)聲細(xì)氣地在姓邵的耳邊安撫,看得月初霖一陣不適。 姓邵的還有些不快,可礙于月初霖身邊正冷冷看著他的男人,不敢如何,只不耐煩地沖王珊珊丟下一句“快點”,便轉(zhuǎn)身先走了。 郁馳越也自覺地走到稍遠(yuǎn)些的地方等著。 剩下月初霖和王珊珊兩人,四目相對,一個憤怒,一個尷尬。 “你什么時候和他在一起的?不知道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嗎?” 王珊珊低下頭,避開她的目光,輕聲道:“有一陣了吧。結(jié)婚了又怎樣?對我好就行了?!?/br> “你在說什么?結(jié)婚了,還在外面到處勾搭女人,能對你有多好?” 月初霖看著她這副樣子,只覺不可思議。 “好不好,我自己知道,不用你告訴我!”王珊珊突然紅著眼眶打斷她的話,“初霖,你憑什么指責(zé)我?你和我,有什么區(qū)別?什么不要有婦之夫,還不是因為你根本就看不上他們?糊了層好看些的外衣罷了!” 月初霖忽然沉默下來,望著她不知該說什么。 王珊珊側(cè)過臉去,拿紙巾擦了擦眼角和鼻尖,小心地避開臉上的妝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