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里的她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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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只是眼神幽暗了一瞬,依舊冷冷看著她,無動于衷。 月初霖收回手中的玫瑰,笑著沖他無奈聳肩,沒什么挫敗尷尬的感覺,轉身就走。 午夜前的樂聲依舊如火如荼,時針與分針之間的空隙跟逼仄了。 身后傳來清冷疏闊的聲音。 “我說不了嗎?” 月初霖停下腳步,沒有回去,只是扭過頭,笑看著他。 “你的表情說了?!?/br> 有風拂過,揉松她長長的波浪卷發(fā),遮住半邊臉頰與脖頸,紅唇若隱若現(xiàn),似雪夜烈焰。 男人的眸光遽然加深。 “我改主意了?!?/br> 一股水浪襲來,游艇晃了晃,月初霖的細高跟也跟著趔趄一步。 男人順勢上前,扶住她的腰就要俯身。 卻被她用那朵玫瑰擋住。 絲絨般的花瓣輕柔拂過他下顎的線條,最后停在他的鼻尖處。 “成年了嗎?” 她笑睨著他,帶點揶揄調笑。 樂聲已近高潮,四周的男男女女一個個躁動起來。 游艇上模擬午夜煙花的燈光蓄勢待發(fā)。 “二十。”他冷冷地回答,“可以了嗎?” 這時,樂聲最后一個音符落下,午夜的鐘聲準時響起。 成千上百盞燈同時點亮,絢麗的光彩盛放開來。 她闔上雙眼,遮住其中的流光溢彩,環(huán)住他的脖頸,主動吻上去。 一切都發(fā)生在剛剛好的時刻,接下來的放縱也顯得順理成章。 她跟著他踏上頂層甲板的房間,在朦朧昏暗的燈光里,嗅著酒精的芬芳,將他徹底拉扯進迷亂紅塵里。 他問她叫什么名字,她卻仰頭笑著睨他。 “第一次?” 他臉色僵硬,發(fā)狠地證明自己—— 第一次也可以讓女人臣服。 她笑笑,大方地臣服了。 后半夜,她裹著松松垮垮的浴巾,獨自坐在頂層甲板上抽煙。 指尖的橙紅明明滅滅,映得她的眼一會兒亮,一會兒暗。 船身輕搖,風聲掩蓋住身后屋子里淋浴的水聲。 有那么一瞬間,月初霖覺得靈與rou是分離的。 她沉湎在聲色中,靈魂卻懸停在上方,冷冷注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浮華世界里的一切忽然讓她感到意興闌珊。似乎是時候離開這個圈子了。 “不累嗎?” 淋浴的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出來了,靠在門邊打量她抽煙的模樣。 月初霖從躺椅上坐起來,捂著胸口要掉不掉的浴巾,指尖磕了磕煙灰,再湊到唇邊抽一口,吐出迷蒙煙圈。 “怎么,你累了?”她話里是曖昧的調笑,揚了揚手里的煙,“來根事后煙?” 他皺了皺眉,沒接話。 橙色光點即將燃燒至濾嘴的部分,她將煙摁滅,依舊單手扶著浴巾,赤足踩在甲板上,搖搖曳曳走到他面前。 “還要嗎?” 他沉默一秒,冷著臉把她拽進屋里。 松松垮垮的浴巾掉在地上。 他再度問她的名字。 她只是笑:“要知道名字做什么?叫jiejie就好啊?!?/br> 他繃著臉不肯叫jiejie。 和其他二十歲的大學生一樣,即使將來注定要變成紀與辭那樣瀟灑多金的歡場貴公子,也總還要經歷現(xiàn)在這個生澀未褪的倔強時期。 月初霖憐愛地撫摸他的臉龐以示理解。 他拉下她的手,認真地說:“我叫郁馳越?!?/br> 郁馳越。 月初霖在心里默念這三個字,總覺得有些耳熟。 大概是過去聽圈子里的人提起過。 她懶得思考。 若是半年前,她大概愿意花時間同他玩玩,可現(xiàn)在,她已經打定主意要離開,這里的一切都將與她再無關系。 有那么一瞬,她不敢直視他認真的雙眼。 “我叫月初霖,第一場雨?!?/br> “初霖,我記住了?!?/br> …… 游艇靠岸的時候,正是清晨。 城市還未復蘇,河畔的道路空蕩蕩,只偶爾有人步履匆匆而過。 沒了晴朗的天空,陰沉的天氣令夏日都透著涼意。 放縱了一夜的男男女女依舊各自沉睡著,只有水手和侍者站在出口處百無聊賴地等待。 月初霖悄無聲息地穿戴整齊,轉頭看著依舊躺在松軟被褥間沉睡著的郁馳越。 他睡著的時候,臉龐間的稚氣自然流露,少了清醒時超乎年齡的成熟冷感,乍一看,就像個單純的大男孩。 只是無意識緊抿的薄唇和攥緊的手指讓他看起來有些緊繃,仿佛被什么東西牢牢壓著。 床頭還擺著昨夜的那枝紅拂玫瑰,花瓣依然濕潤嬌嫩。 月初霖將他搭在椅子上的白襯衫疊好放到床邊,又將那枝玫瑰插進襯衫胸前的口袋里。 最后,在他頰邊落下一個極輕的吻,轉身瀟灑離去。 aurevoir,paris. 第2章 日升月落,又是新的一天過去。 巴黎依舊浪漫瑰麗,年輕男女依舊晝伏夜出,笙歌不斷。 盧浮宮外的長隊依舊蜿蜒曲折,埃菲爾鐵塔下拍婚紗照的新人們依舊去了又來。 世界不曾為誰停轉。 月初霖走得悄無聲息,沒和任何人告別。 寥寥的幾個同學詫異于她的忽然離開,那個浮華的圈子也有人因她的消失而惆悵片刻。 有人說她交換時間到了,按時回國,沒什么特殊;也有人說她被紀與辭傷了心,帶著巨額分手費黯然退場。 他們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除了知道她是p大法語系來的交換生,相貌美艷,性格直接外,其他的,一片空白。 學期已經結束,學生們忙著計劃假期的打工和旅游,上層的圈子更是很快就注入了新鮮的美麗面孔。 不過幾天,人們就把她忘得一干二凈,仿佛她從沒來過。 ** 一晃四年過去。 月初霖經歷了回國畢業(yè)、投簡歷、找工作等一系列所有正常大學生都會經歷的事。 她憑借過硬的文憑和證書進入一家知名翻譯公司,成為一名法語口譯員,薪資頗豐。 又將老家母親留下的唯一一套老房子賣掉,自己貼補一些,在四環(huán)外貸款買了一套五十平米的二手房。 如今,過著一邊賺錢還貸,一邊瀟灑的獨居生活,湮滅在無數普普通通的年輕人中間。 過去的放縱和墮落,她自己不提,似乎也沒人知道。 人生的大起大落,最后都像雁過無痕,歸于平靜。 只是,有些注定的天賦,讓她到哪里都會成為眾人的焦點。 ** 周五傍晚,夕陽漸沉,馬路上的車流逐漸增加,標志著晚高峰已經來臨。 月初霖核對下周的工作安排,確認只有一場森和的跨國會議后,就收拾東西,準備拎包走人。 同事王珊珊從旁邊經過,朝辦公室的落地窗外示意:“那是上回的邵總吧?還帶了花,第幾回了?追得挺熱烈啊?!?/br> 話音落下,好幾道視線若有似無瞄過來。 月初霖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果然見到個三十出頭的男人站在一輛黑色寶馬旁,西裝革履,長相斯文,手里還捧著一束玫瑰,頗為惹眼。 “第三次。送你要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