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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穿成女主[快穿] 第9節(jié)

    王三喜卻不太看好這些人。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之前跟她打賭的老太太打來電話,問她最近有沒有好房源推薦。

    王三喜便把限購令說了。誰知對方絲毫不在意,“就是因為限購我才找你。我們是拆遷戶,拆遷之前可以購房,等房子下來,咱們就買不了了。我問你現(xiàn)在手頭都有哪些房子?什么時候開盤?”

    這可真是峰回路轉(zhuǎn)了。王三喜滿血復活,一蹦三尺高,當即就約對方在花園見面。

    掛掉電話,王三喜興沖沖開始找資料,與老公告了別,就飛奔往樓下跑。

    出門的時候,她剛好遇到周媽下樓扔垃圾,看到她,立刻問她去哪?

    王三喜隨口道,“我約了幾個朋友?!?/br>
    周媽看她手里拿著房產(chǎn)資料,猜想她是找客戶去了,垃圾也不扔,立刻回家叫兒媳也去找客戶。

    張鳳英正在陪女兒玩,聽到她這要求,不怎么樂意,“明天才上班呢。我今天上哪找客戶?”

    周媽急了,指了指對面,“剛剛那小妖精就去找客戶了。你瞅瞅人家掙錢那么賣力,你可倒好,就知道躲懶!”

    張鳳英被她嘮叨煩了,只好拿資料出去發(fā)傳單。

    她也接到上司電話說房價漲了一波。

    因為限購令,她發(fā)傳單時不少顧客主動加她微信,相比去年她給人家塞傳單,對方當垃圾扔了,情況好了許多。

    第11章

    三喜在公園等了半個小時,終于等到老太太。她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了好幾個姐妹。

    這些全都是拆遷戶,而且特別急。將王三喜圍在中間,七嘴八舌詢問,“我們的房子大概五月份就要過戶。你手里的房子什么時候開盤?”

    “買多了能不能打折?”

    “樓盤在哪兒?”

    王三喜在等她們的時候已經(jīng)提前問過領(lǐng)導,因為這次限購,房價大幅上漲,之前剩下的房子要借著這股東方全部推出去,而且單價漲了四千每平,“最近一批是三月份,有三百多套房子,位于河西,總價五百萬以上。如果全款可以打98折。”

    這些老太太都是有錢的主,聽到價格這么貴,面不改色,一個勁兒追問,房子在哪兒,都有哪些戶型,什么時候簽合同,房產(chǎn)證什么時候下來,房子什么時候交付等等。

    王三喜一五一十回答,然后根據(jù)他們的財力給他們推薦房型。

    除了去年跟她買過房的老太太挑了個小房子,其他人要的都是大套。而且還是全款支付。

    又過了幾日,安東市又有幾家樓盤上線,似乎都想借著限購令大賺一筆。

    但也因為限購令,把炒房客拒之門外。

    買家減少,房子卻多了不少,像老太太這種情況很少,大部分都是剛需。

    偏偏剛需財力有限,大部分都選房價低一等級的城東、城北和城南,極少人選擇富人云集的城西。

    王三喜為了找到更多客人,請老太太幫忙介紹顧客,并且向上級申請全款再給一波優(yōu)惠。

    領(lǐng)導那邊同意,要是她能搞二十人團購,而且都是全款,房價可以打97折。

    五百萬的房子,便宜0.01折,那就省了五萬塊錢。

    老太太立刻心動了,四處幫她找人。

    而王三喜這邊也做了些房價上漲對比。

    的確,城東、城北和城南的房子要比城西便宜,但是城西的房子更具有投資價值。那三個地方每平只漲兩千,城西卻漲了四千。而且這邊是富人區(qū),周圍的配套設(shè)施、醫(yī)療條件、師資都是最全的。

    她做出的宣傳單比宣傳部發(fā)給他們的更能戳這些老頭老太們的心。

    他們買房不是為了自己住,他們是為了孩子。

    拆遷房的質(zhì)量都很一般,相應的他們的配套設(shè)施也都不行。之所以買城西的房子除了想要房子升值,也更看中學區(qū)房。

    而城西這邊是外國語小學學區(qū)房,將來孩子能進這所學校上學,成績穩(wěn)了。

    在開盤前一天,這些老頭老太發(fā)力終于湊足二十個。

    相比其他人到處發(fā)傳單找客人,王三喜專攻這二十個老頭老太,省心多了。

    這次三百套房子賣出兩百套,賣得最多的銷售賣出二十六單。不過她賣的大多數(shù)都是小戶型。

    而王三喜卻不一樣,她賣了二十套,不僅全款支付,而且絕大多數(shù)都是大戶型,總金額比她高,她這次得到的獎金比對方要高,成為銷售冠軍。

    張鳳英這次比上次好些,一共賣出六套房子,因為房價提升,她這次有六萬八千塊錢獎金。她打算私藏六千塊,讓王三喜替她保密。

    王三喜答應了。興許是每天都要跟客戶打交道,張鳳英比以前開朗多了,也更加自信。

    發(fā)第一筆獎金這天,張鳳英盤算給孩子買東西,“我要給我丫丫買兩件新衣服和新鞋子,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扶著墻走了。得買一雙學步鞋。”

    王三喜也看過丫丫走路,許是年齡太小,腿太軟,走路的時候一拐一拐的,就像鴨子一樣,特別可愛。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走到地鐵站等車,車來的時候,她手機也響了,電話那頭是她老公。

    王三喜上了地鐵,廣播站正在提醒乘客到站,聲音太洪亮,電話那頭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根本聽不清楚。

    等廣播停止,她再讓對方說一遍時,那頭已經(jīng)掛斷了。

    張鳳英一臉羨慕,“你老公這么粘人呀,一會兒就到家了,還打電話回來?是不是問你今天又想吃什么呀?”

    王三喜沒心情跟她說笑,剛剛電話里張偉的聲音驚慌無措,似乎有大事發(fā)生,她心里有種不好預感,再次撥了過去,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接聽,她立刻解釋自己剛剛上地鐵沒聽見他說什么。

    張偉讓她把手機給張鳳英。

    張鳳英一頭霧水,她與張偉幾乎沒什么交集,他究竟有什么事要找她呢?

    手機遞過去,也不知對方說了什么,張鳳英雙眼以直,癱倒在地,手里的手機滑落在地上。

    王三喜一邊撿手機一邊扶住她,“你怎么了?”

    張鳳英扶住王三喜的胳膊,聲音發(fā)顫,“你老公說他回家時看到丫丫坐在樓梯上凍得瑟瑟發(fā)抖。他摸著那孩子的額頭好像發(fā)燒了??晌移牌藕屠瞎疾辉诩?,他給送到醫(yī)院去了?!?/br>
    王三喜都無語了,丫丫那孩子好像才10個月吧?周強和周媽怎么會把孩子獨自留在樓梯口呢?

    心里雖然這么想,但王三喜還是不停安慰張鳳英,“應該沒事的。都五月了,天氣已經(jīng)很熱了。”

    這話也就是安慰,畢竟早上起來的時候,三喜還跟張鳳英抱怨今天風怎么那么大。

    丫丫那么點的孩子卻坐在樓梯口吹風,而且還發(fā)燒了,顯見不是吹一兩個小時,興許是吹了大半天。

    張鳳英從來沒有像現(xiàn)這樣恨過她男人和婆婆,以前她覺得當人媳婦(兒媳女),做家務(wù),掙錢都是應該的。

    可是他們將十個月大的孩子丟在家里,就不是人干的事。

    要是他們站在她面前,她必定會鼓起畢生勇氣將他們罵得狗血淋頭。

    現(xiàn)在人不在,她就只能憋著,怒火在胸腔燃燒,她發(fā)不出,憋得一張臉通紅。

    王三喜瞧著擔憂不已。

    好不容易到站,張鳳英像支剛剛發(fā)射的火箭沖了出去,那速度之快,王三喜顯些追不了。

    追上不也就不追了,王三喜叫了輛出租車才終于追上她,“去醫(yī)院很遠的??焐蟻戆?。”

    張鳳英從來沒叫過出租車,太奢侈,竟也忘了醫(yī)院離家還有一段距離。

    兩人急急忙忙趕到醫(yī)院,周強和周媽還沒來。

    張偉解釋,“我不知道你老公的電話,所以就只能等你來了?!?/br>
    張鳳英摸摸孩子額頭,還有些燒,針管打在額頭上瞧著有幾分滲人。孩子眼皮耷拉著,看見她第一眼卻亮了起來伸手要抱。

    張鳳英小心翼翼避開吊針將女兒抱在懷里,“醫(yī)生怎么說?”

    “醫(yī)生檢查過,丫丫發(fā)燒39.3,要是燒得再久一點,估計孩子能燒傻了?!睆垈@了口氣,“你家門沒關(guān),我站在門口叫沒人應。不知道咋回事?!?/br>
    張鳳英抿抿嘴,一個勁兒向張偉道謝,又問他花了多少錢。

    張偉將繳費單遞給她,張鳳英給他轉(zhuǎn)了賬,順便也把打車費用一塊轉(zhuǎn)了。

    王三喜和張偉陪了她一會兒就離開了。

    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周媽和周強正在哭天喊地滿小區(qū)找孩子。

    住在樓上的鄰居覺得兩人在演戲,故意拆兩人的臺,“下午孩子就坐在樓梯口,我提醒她當心人販子抱走了,她當耳旁風?,F(xiàn)在心疼了?我才不信。”

    另一邊小聲咬耳朵,“天天在家罵孩子是個賠錢貨,我看真有人抱走孩子,她不僅不會傷心,反倒覺得省事了?,F(xiàn)在擱咱們這兒演戲呢。我看她就是成心的?!?/br>
    ……

    張偉不愿把兩人想得這么壞,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也由不得他不信。

    王三喜沒有他好氣性,她雖然沒孩子,但是愛護弱小的心,正常人都有,她走到周強和周媽面前,“你們倆下午去哪了?”

    周媽看不上王三喜,再加上兩人還拌過嘴,她不愿意跟三喜說話。

    但王三喜虎視眈眈盯著她,她只能回道,“我去買菜了呀?”

    “那你家里留人了嗎?”

    周強在邊上哼哼,“我在家。我以為我媽去買菜把丫丫帶走了,沒想到我媽回來后,說孩子不見了?!彼聪蛭飿I(yè),要求他們幫忙找孩子。

    他們只有大門口才有監(jiān)控,而且畫面太模糊根本看不清。

    張偉指著周強說他撒謊,“我回來后看到丫丫坐在樓梯口,小臉通紅,就摸摸孩子額頭,發(fā)現(xiàn)孩子發(fā)燒了。我站在門口喊了好幾聲,硬是沒人回答。我這才帶孩子上了醫(yī)院?!?/br>
    此言一出,周強和周媽也不哭了,齊齊看向他,那眼里倒不像感激,更像生吞活剝了他。

    “你把我閨女帶走了?”

    “天殺的!咱們可是鄰居!你居然搶走我孫女!”

    這兩人張牙舞爪一個勁兒揪張偉的衣領(lǐng),似乎想要跟他拼命。

    圍觀群眾看不下去了,一邊拉架一邊勸,“哎,人家是好心,看你孩子生病給送到醫(yī)院。你們可要記恩?!?/br>
    也有人提出異議,“不是說在家嗎?怎么叫你,你沒答應呢?”

    張偉一看就是正經(jīng)人,在鄰居眼中,他的證詞可信度要比周強高。

    周強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訥訥解釋,“我在家打游戲,戴著耳機可能沒聽到!”

    大媽大嬸們?nèi)寂慷?,一個個用鄙夷的眼神看著他。

    一個大老爺們不去工作,天天待在家打游,連孩子都看不好。這不就是廢物嘛!

    周強被這樣的眼神看得自慚形穢倒退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