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我答應了豪門聯姻 第43節(jié)
陸呦的確是餓得夠嗆,趕緊打開了盒子。 蒜蓉龍蝦還冒著騰騰的熱氣,牛柳烤到了她喜歡的全熟狀態(tài),擺盤精致,讓人食欲打開。 陸呦一邊吃,一邊關心地問道:“他在人家自助餐廳打包,人家沒說什么嗎?” “沒有?!?/br> “為什么?” “因為別人吃的是自助餐,他有專人大廚一對一服務,各種海鮮料理,現做現吃。” 陸呦:“......” 貧窮限制了她的想像。 * 房間里,趁著蔣鐸不在,蔣老爺子用自助語音,八卦地跟蔣思迪詢問了蔣鐸和陸呦的事。 蔣思迪義憤填膺地跟老爸告狀,把他干的混賬事全抖落了出來。 蔣老爺子繼續(xù)敲語音鍵盤:“我從來沒說過,要讓他結婚了,才把公司大權交給他?!?/br> “所以這男人套路深啊。”蔣思迪嫌棄地說:“他想和他小青梅結婚、想瘋了,臉都不要了。爸,改遺囑吧,把蔣氏集團交給我,甭給他了?!?/br> 蔣老爺子睨了她一眼,用語音敲道:“給你,你也守不住。” “誰說我守不??!”蔣思迪激動地說:“難道因為我是女孩嗎,爸,你也太重男輕女了吧?!?/br> “你心地善良,也很單純,如果給你了,你那幾個叔叔伯伯,分分鐘就把集團吞了,半塊蛋糕都不會給你留下。” “給他,他就守得住嗎?” “當然?!?/br> 蔣老爺子太清楚蔣鐸的心性了。 他自小得到的便不多,所以絕不會讓別人輕易從他手里搶走任何東西。 蔣老爺子印象特別深刻,小時候蔣鐸8歲生日那年,陸家小姑娘送給他一個自動卷筆刀。 那年代,自動卷筆刀這物件,在小孩中還挺稀罕,陸呦也只有一個,忍痛送給了蔣鐸,這激起了小區(qū)其他小男孩的妒意,放學后將他逮到了無人的小花園,便要從他手里搶。 事情鬧得很大,鬧到了家長這里。 蔣老爺子匆匆來到小區(qū)花園樹墻下,便看到蔣鐸被揍得頭破血流,卻還像個狼崽子似的,死死護著懷里的自動卷筆刀。 老爺子大概永遠不會忘記那天,在他漆黑的眸底,看到的兇戾之氣。 蔣家?guī)讉€小子,在家人的寵愛之下長大,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被人認為是蔣家未來的希望。 誰都沒有想到,溫室精心呵護的花朵們,直接被養(yǎng)成了廢物。 同樣,人們一致認為,這個單打獨斗、野蠻生長的私生子,會自甘墮落、慢慢廢掉,淪為社會渣滓。 然而,他高考一鳴驚人,考出了省狀元的成績,而后,又遠赴重洋。 歸來之日,他成了蔣家唯一可堪重任的扛鼎之材。 所以,蔣老爺子集團交給他。 因為他看的很清楚。 無論是錢權,還是女人。 這狼崽子為了守住自己想要的,破釜沉舟,什么都敢做。 * 蔣思迪快要被蔣鐸煩死了。 自從陸呦給他手腕系上了紅繩鈴鐺之后,蔣思迪總能聽到叮鈴鈴的細碎聲響。 這家伙無時無刻都在晃動手腕,不知道在得瑟什么。 她現在只想趕快結束游輪之行,遠離這沒出息的舔狗。 叮鈴鈴鈴,蔣鐸順著樓梯扶手,敏捷地滑了下來,來到了游輪內部的服務大廳,卻聽到陸呦那小姑娘顫抖的嗓音—— “我把衣服放在你這里熨燙,怎么會丟呢!請你再好好找找?!?/br> “就是丟了啊?!鼻芭_的阿姨說道:“我找了好多遍,都沒見你的裙子,這樣吧,你也別急,我賠你就是了,你開價吧?!?/br> 陸呦眸底蓄積了憤怒:“這是錢的事嗎!” 她花了整整五天時間,配合著鹿風工作室,好不容易趕制出來的小美人魚晚禮裙。 iclo的化妝舞會就在明天晚上,這種時候,卻被熨燙服務間的服務員朱美琴告知,裙子不見了,怎么可能不著急。 陸呦都要急瘋了,厲聲道:“你不管給我多少錢,都買不了這件衣服!所以請你把監(jiān)控視頻調出來,我要找到拿我衣服的人。” 朱美琴在熨燙間工作很多年了,平日里也沒少接觸夫人小姐們的衣物,自然知道,這套參加化妝晚會的禮服,其實并不算名貴。 “怎么,你還想訛人啊,你這套衣服,我看頂多不超過一萬,多了便不值了,我賠你就是,干嘛咄咄逼人。” “要賠是吧。”陸呦冷冷看著她:“好啊,賠我一千萬,這件事就算了?!?/br> 這套禮服,雖然價格不會很高,確實鹿風叩響iclo大門的敲門磚。 是她能不能在半年內掙夠一千萬還債的關鍵。 朱美琴聽到陸呦開口就是一千萬,瞬間變了臉色:“你好大的口氣,當我不識貨是吧!就這么件衣服,我賠你一萬算不錯了?!?/br> “這件衣服對我很重要,根本不能用錢來衡量?!?/br> “那怎么辦,衣服丟都丟了,就算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變不出一套一模一樣的衣服來啊。” 陸呦其實很少跟人吵架,尤其是這種中年大媽,唾沫星子橫飛,她哪里是她的對手。 她索性望向周圍看熱鬧的游客們:“請問是誰不小心拿錯了我的衣服,求你們還給我好不好,這套衣服對我真的很重要?!?/br> 客人們面面相覷,都沒說話,周安妮抱著手臂道:“陸呦,你什么意思啊,敢情拿大家伙當賊呢,在場的女士們,誰家里不比你好,你一個拿福利券進a艙的窮家女,還想訛詐誰呢!別像個潑婦一樣在這兒發(fā)瘋了。” 眾人玩味的目光,宛如刀子一般割在陸呦身上,她咬了咬牙,看著周安妮,沉聲道:“不管什么富家女、窮家女,偷就是偷,偷東西就是犯法,我會調取監(jiān)控視頻,誰偷了我的禮服,自然真相大白?!?/br> 朱美琴卻說道:“我們店的監(jiān)控壞掉了,還沒來得及修呢?!?/br> “你是故意的吧!串通了小偷,把我的衣服偷走了!” “你別血口噴人!” 陸呦被逼急了,也不管什么體面不體面了,既然說她是潑婦,她索性就潑辣給他們看。 她推開了朱美琴,徑直沖進了熨燙間,來到掛衣服的通風艙房里,四處尋找著自己的禮服。 “哎!你怎么這樣!你不能進這里,這里沒你的衣服?!?/br> “讓開!” 陸呦一張小臉紅撲撲,眼神堅定而辛辣,帶著一股不可阻擋的沖勁兒。 今天就算把這里翻個底朝天,她也要找到她的禮服。 “你...你怎么這樣野蠻!”朱美琴也是沒見過這么勁兒勁兒的小姑娘,趕緊叫保安過來:“把她拉出來,別弄壞了客人的衣服?!?/br> 幾個保安魚貫而入,正要將陸呦拉拽了出來。 便在這時,男人走了過來,拎著小姑娘的衣領,從容地將她護到了自己身后,冰冷如深淵寒潭般的眸子,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 “碰她,試試看。” 幾個保安面面相覷,也都停了下來,不再上前一步。 陸呦卻還要翻找衣服,同樣也被蔣鐸拉了回來:“不要白費力氣,你的衣服不在這里?!?/br> 她死死咬著下唇,紅著眼睛,倔強地說:“不找找看,怎么知道?!?/br> 蔣鐸用粗礪的指尖拭了拭她眼角,柔聲安撫道:“哭什么,哥哥幫你找回來就是了?!?/br> 說完,他回頭望了望前臺朱美琴,又看了周安妮一眼,溫柔之色一掃而空,眸光森寒:“你收了她多少錢?” “你說什么!你別血口噴人!” “三萬?” “胡說八道你!” “五萬?” 朱美琴心臟猛地一突,心虛地移開視線:“胡扯!沒有的事!” 蔣鐸淡淡一笑;“那看來...是收了五萬?!?/br> 朱美琴眸光閃躲,悚懼地望了眼周安妮,周安妮抱著手臂,死不認賬:“蔣鐸,雖然你是蔣家三爺,大家都敬你怕你,但是我可不怕,說話要講證據,不然就是誹謗!” “放心,證據一定有。”蔣鐸看了看朱美琴:“弄丟了客人的衣服,按常理來講,第一反應該是幫著客人尋找,只可惜你這蠢貨開口便是賠,不是心虛賠個屁?你在船上打工掙一萬塊很容易嗎?!?/br> 眾人恍然大悟,這么簡單的心理分析,只要稍稍細想一下便會明白,這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朱美琴嚇得手足無措,一個勁兒地往周安妮,周安妮也沒想到她這般沉不住氣,用眼神瞪她,讓她不要再望過來了。 “就算是她偷了衣服,關我什么事啊,蔣鐸,你不要血口噴人?!敝馨材堇淅湔f道:“我就是來看熱鬧的?!?/br> “你的確是來看熱鬧的?!笔Y鐸目光下移,掃了眼她的紗裙:“只是你裙擺上沾染的金粉,和你這套黑裙似乎不太搭?!?/br> 陸呦望向她的裙子,果不其然,她黑裙紗網上沾染了不少金粉,這些金粉分明是從陸呦那套小美人魚的裙子上蹭的。 “周安妮,你偷了我的裙子!” 周安妮慌張地拍打著裙擺上沾染的金粉:“我沒有!” “有沒有,去你房間看看便知道了?!?/br> “去就去!” 周安妮翻了個白眼,轉身朝著房間走去,陸呦心急如焚,也趕緊跟過去。 房間門口,她拿出了房卡,對陸呦和蔣鐸說道:“如果找不出衣服來,我要告你們侮辱誹謗!” 陸呦冷冷道:“若是找出來又怎么樣?” “找出來,我...我就天打雷劈?!?/br> “倒也沒必要賭咒?!笔Y鐸淡笑:“況且我一向不信神佛,不如...你就從船上跳下去吧?!?/br> “我...跳就跳,誰怕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