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我答應(yīng)了豪門聯(lián)姻 第32節(jié)
蔣思迪湊近了蔣鐸,低聲問道:“中大獎了?” 笑得跟條狗似的。 “不是大獎。” 但是比大獎更讓他幸福。 蔣鐸低頭,看著手機里女孩給他發(fā)來的一連串道謝的貓咪表情包,眼神溫柔—— “我要結(jié)婚了?!?/br> ...... 辦公室外,蔣思迪一把揪住了蔣鐸的衣領(lǐng)—— “你結(jié)個錘子婚啊!” 周圍不少同事都在側(cè)目觀望,蔣思迪索性將他拉到了辦公室隔間:“告訴我你在開玩笑?!?/br> 蔣鐸嘴角淡淡揚了揚:“我達到了法定婚齡,事業(yè)有成,生理狀態(tài)良好,怎么不能結(jié)婚?” “蔣鐸,之前你在公司隨心所以、為所欲為便算了,我不管你。但你也要知道,爸爸把蔣家交到你手上,不是由你任性禍禍的!” “你以為老子稀罕這什么破蔣家?!?/br> 蔣鐸眼角勾起一抹冷冽的戾氣,揪住了蔣思迪的手,甩開—— “是你們蔣家爛透根了,才想起我這個正好有點出息的私生子來。所以麻煩搞清楚狀況,老爺子把蔣家交給我,不是給我的補償和恩賜,是他有求于我...求著我管著蔣家的基業(yè)?!?/br> 蔣思迪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回國以來,蔣鐸從未提及過兒時的事情,每天一副清風(fēng)霽月的做派,除了警隊的日常工作,他便像個佛爺一樣坐在辦公室。 她以為他放下了兒時的磨難和不公,慢慢接受蔣家了。 卻沒想到,這些事...就像燃燒的煙頭,在他心底留下了難以抹平的傷疤。 而他,字字句句,道出的都是實情—— 老爺子把蔣家給他,不是出于補償,而是只有他蔣鐸立在這里,才能最大限度地保持蔣家的完整性,不至于被那些不肖子孫瓜分一空。 而憑借他的天賦和頭腦,也能夠讓蔣氏的基業(yè)長久地維持下去。 蔣思迪冷笑:“這么說來,我們蔣家還要謝謝你咯?!?/br> “那倒不必?!笔Y鐸理直氣壯道:“但婚事需要jiejie幫忙cao辦一下,我要給她一場舉世矚目的盛大婚禮?!?/br> “......” “所以你要結(jié)婚,新娘子知道這件事,她答應(yīng)了嗎?” “她會答應(yīng)?!?/br> 蔣思迪看著他,恍然間明白了什么:“你不會對陸呦用了什么落井下石的手段......” “我不想等了?!笔Y鐸眼底泛著冷鷙的光,沉聲道:“我要她,一分鐘都不想等了?!?/br> 他已經(jīng)等了五年,也痛徹心扉了五年,看著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甚至還傻了吧唧地祝福她,然后眼睜睜看著她被傷害...... 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接受了他身上最晦暗的秘密,并且告訴他:“朋友有很多,許沉舟也不是唯一,但蔣鐸,是她唯一的蔣鐸?!?/br> 就當(dāng)蔣鐸自私,他要成為她真正的唯一。 “蔣鐸!” 蔣思迪扯住了他的衣袖,嗓音有些顫抖:“她是陸呦啊,你青梅竹馬的meimei,她以前對你多好,你怎么能用結(jié)婚這種事作為籌碼,去算計她......” 蔣鐸袖子底下的手握緊了拳頭,不住地顫抖著,心都要碎了。 “我在幫她,我會讓她過的比現(xiàn)在好一千倍、一萬倍?!彼麎阂中念^的酸楚,似乎在說服自己:“這怎么能叫算計...” “但她不愛你,你卻千方百計想娶她,這不就是算計?” 良久,蔣鐸嘴角扯出一抹冷笑:“jiejie,殺人誅心...莫過于你這句話了?!?/br> 就在這時,助理敲了敲辦公室的門,說道:“蔣總,陸小姐已經(jīng)在起居室等了一個小時了。” 蔣鐸轉(zhuǎn)身離開。 身后,蔣思迪叫住了他:“蔣鐸,不要做讓你自己后悔的事?!?/br> 他背影頓住,很久之后,他咬牙道:“我最大的后悔,就是當(dāng)初沒有把她從許沉舟手里奪回來?!?/br> ...... 蔣鐸大步流星走進了起居室,陸呦立刻從沙發(fā)邊起身。 她穿著一件過膝的淺杏色連衣裙,勾勒著窈窕的身段。柔和的燈光下,她白皙的臉蛋仿佛鋪了一層蜜粉,令人升起無限的遐思來。 陸呦望向他,問道:“你忙完了嗎?” 蔣鐸走到沙發(fā)邊坐了下來,抓起了茶幾正中央糖盒里的巧克力,遞到她面前:“怎么不吃?!?/br> 陸呦這會兒是求人幫忙,自然不像平時那樣放松,所以也沒有如他叮囑的那樣,隨意吃點心糖果。 “蔣鐸,那個...” 蔣鐸兀自剝開了一顆糖,遞到她的嘴邊:“嘗一下,我找俄羅斯代購買的,不是你常吃的黑巧,榛子味,味道也不錯。” 陸呦望著他滿眼期待的樣子,也只好聽話地叼走了他手里的糖。 香濃馥郁的甜意,瞬間在舌尖蔓延。 “怎么樣?”他迫不及待地問:“這種口味好吃嗎?” “唔...好吃?!?/br> 蔣鐸看著小姑娘客氣的樣子,臉色淡了淡:“不喜歡?!?/br> “沒有,這個也好吃?!?/br> “你還是喜歡吃黑巧。”他倚在沙發(fā)邊,說道:“就不想偶爾變一下口味?” 陸呦笑著說:“一種口味習(xí)慣了,不太想去適應(yīng)另一種口味?!?/br> “不膩嗎?” “現(xiàn)在還沒膩呢,黑巧這么好吃?!?/br> “那榛子味的不好吃?” “也還可以,但是沒有黑巧好吃?!?/br> 蔣鐸揉了揉鼻子,不知道為什么,有點心灰意冷。 陸呦很會察言觀色,見他臉色冷了下去,莫名覺得有點過意不去,又拿起一顆榛子味的巧克力,剝開吃了:“適應(yīng)一下,好像也不錯,謝謝你請我吃巧克力?!?/br> “不喜歡就別勉強了?!笔Y鐸說道:“說正事吧?!?/br> “嗯,一千萬?!标戇线f給他一張卡:“打到這個卡號上面?!?/br> 蔣鐸倒是笑了:“你挺直接啊?!?/br> “你要是不愿意借,就不會叫我來了。” 陸呦很了解蔣鐸,他自然是愿意幫忙,否則不會讓她白跑一趟。 “我會很快還給你的,連本帶利,至于利率,你開吧?!?/br> 蔣鐸看著她:“你對自己很有信心?!?/br> 她必然是有信心能還得了這錢,才會來找蔣鐸幫忙:“上次莫莎時裝展,你看到了,我的設(shè)計賣的很好?!?/br> “賣的好,是因為我給你找的團隊好?!?/br> “但如果沒有我的設(shè)計圖,再好的團隊,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br> 蔣鐸看著小姑娘眉宇間的自信和驕傲,心情倒也平和了很多——“行,我信你能夠還得了這筆錢?!?/br> “謝謝你!” “現(xiàn)在該我說說我的條件了。” 她不解地看著他:“你的條件?” “你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從來不平白給人幫忙?!笔Y鐸看著她,指尖點了點桌上的卡—— “這一千萬,一分錢沒動蔣家。是我自己這些年讀書期間科研、競賽和地下車賽攢的獎金,存著當(dāng)老婆本,現(xiàn)在全部給你,你還得起倒也罷了,如果還不起,又怎么辦?畢竟創(chuàng)業(yè)有風(fēng)險,誰都不能打包票,穩(wěn)賺不賠?!?/br> “我知道,我不想借著我們過去的關(guān)系,占你的便宜...” 陸呦舔了舔唇,喉嚨有些酸,雄心壯志的那些話,再說不下去了。 她現(xiàn)在沒有任何抵押,可以向蔣鐸保證,一定還得上這筆錢。 她甚至連一套值錢的房子都沒有。 唯一擁有的,就是她自己,她的未來。 “你要抵押的話,我只能把我自己抵押給你?!?/br> 陸呦的手緊緊攥了拳頭,顫抖地說:“如果我還不起這筆錢,我下半輩子就給你打工,我給你簽份賣身契,你覺得怎么樣?” “蔣氏集團人才濟濟,我要你給我打什么工?” “那......” 蔣鐸看著小姑娘微紅的眼睛,知道她已然被家里的債務(wù)逼得走投無路了。 他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是正如蔣思迪所說的那樣:“她不愛你,你千方百計要娶她,就是在算計?!?/br> 他和許沉舟...有什么區(qū)別。 可是如果不這樣做,她便永遠不會主動拿起榛子味的巧克力。 也許、也許適應(yīng)榛子味的甜度之后,會喜歡呢? 蔣鐸不再猶豫,直言道:“我說了,借你的是老婆本,所以拿你自己抵押,還不起,就嫁給我?!?/br> 這句話說完,陸呦還沒什么反應(yīng),蔣鐸的耳朵先火燒火燎了起來。 生理反應(yīng)他根本控制不住! 他索性站起身,走到落地窗邊,避免讓她看到他火辣辣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