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一輩子,理所當(dāng)然
忽然,桌上放著的手機(jī)振動起來,隨后就是系統(tǒng)的鈴聲。 林渡無奈地看著手機(jī),捂著還在隱隱作痛的胸口拿起手機(jī)接聽。 想都不用想是林明曜。 林渡的氣息帶著些毒性給他的虛弱,但在林明曜面前,卻恢復(fù)成以前的語氣。 “什么事?” “畢臣提前回國,你難道不給點反應(yīng)?” “給什么反應(yīng)?我現(xiàn)在只不過是他的朋友?!?/br> “你會有朋友?” 林渡一愣,咬咬牙,咧開嘴輕笑一聲,“難道像你一樣,把朋友當(dāng)敵人利用?這種事情自己心里不清楚么?” “你!”電話那頭似乎給這番話激起了點怒意,但很快又壓了下去,“我不跟你談這些。今晚,必須回來,管你三更半夜還是如何,我只計較結(jié)果!” “我拒絕。” “你有什么資格?” “就憑我給林家鋪了條能走的路?!?/br> “……你!你今晚要是回不來林家,你就永遠(yuǎn)見不到畢臣!” 林渡還沒來得及反駁就被林明曜狠狠地掛了電話,意思就是沒有反駁的余地,要么回,要么畢臣死。 對于畢臣,林渡只保留了朋友的情誼,過多的感情對誰都不利,還可能傷害到落升,這是最重要的??梢且驗樽约憾鵁o端端沒了生命,那就是林渡一輩子無法償還的債了,況且他也不想讓畢臣死,畢臣是無辜的。 落升從他們的對話里多多少少理清了什么內(nèi)容,但也只是呆呆地看著包扎好的手臂不說話,也不在意林渡做什么。 林渡看向發(fā)呆的落升,抿了抿嘴,“……畢臣,” “你去吧?!甭渖ⅠR接道,但那臉卻始終沒抬起來看著他。 林渡沒法放著一條人命不管,這種任性的事情林明曜絕對做的出來。 林渡抄起手機(jī)和車鑰匙出了酒館,盡管毒性讓自己踉蹌了一下,也沒有停下來。 只要處理完,就能立馬回來了。 落升聽著酒館外機(jī)車啟動和漸漸沒了聲音,緩緩站起身來,關(guān)掉嘈雜的電視,走出酒館,一路走到離酒館不遠(yuǎn)的大海前。 大?,F(xiàn)在就像是寧靜的夜一樣沉寂,是不是漫上海岸,發(fā)出嘩嘩的水聲,波浪蕩開一層層的波瀾,發(fā)出令人心曠神怡的聲音,海風(fēng)不斷地吹拂到落升的臉上。 可這并不能讓落升安靜下來。 相反的,更加躁動了。 是因為剛剛林渡的毒發(fā),又好像是因為情敵回國,總之不管哪一個都無法讓他冷靜下來,就連那已經(jīng)開始溢出血的傷口也無法冷靜。 “……渡河的渡?!甭渖哉Z道,“林渡?!?/br> 林渡很快就來到了林家,但剛下車毒性又開始無法抑制的躁動,就好像一離開落升就不行一樣,但其實只是后搖罷了,也證明著這毒越來越嚴(yán)重了。 眼前變得稍帶模糊,腿也有些軟掉了,迫使身體半跪在地上,扶著圍墻強(qiáng)撐著。 眼前忽然出現(xiàn)一個人影,林渡皺了皺眉攙扶著墻起身,卻一個踉蹌倒在了前面那個人影的懷里,緊接著眼前就變得一片黑暗 凌晨兩點。 畢臣片刻不離地守在林渡身邊,只有一有什么反應(yīng)就直起身子,緊盯著林渡。 而林明曜卻坐在他那辦公室一動不動,絲毫不在意自己兒子發(fā)生了什么事。 “解藥在哪?”畢臣問道。 林明曜的視線緊盯著棋盤,就連一點目光也沒分給他,只是語速不急不緩地說道,“解藥?落升早就給他喝過了,現(xiàn)在只不過是需要休息罷了。” 畢臣愣了愣。 “聽過這個名字吧?但信不信還是由你?!绷置麝卓偹闶强戳怂谎郏罢?wù)劙?,怎么樣??/br> 畢臣皺了皺眉。 一個曾經(jīng)逼得自己出國的人現(xiàn)在居然還想跟自己心平氣和談話? “我現(xiàn)在不想對你怎樣,你還不是能威脅到我的人?!绷置麝滓会樢娧?。 “談什么?”畢臣問道。 “有件事情,我想讓你做。”林明曜從棋盤拿出了敵方的“將”,“臥底?!?/br> 林渡頭痛欲裂地醒來,胸口比起之前好了很多。 一睜眼看到不熟悉的房間格局,心里的滋味不是很好受,立馬起身離開了這,經(jīng)過一間亮著燈的房間,抬眼一看居然湊巧碰到了林明曜的辦公室。 毫不猶豫地推開門,看著正在談話的林明曜和畢臣皺了皺眉。 他們怎么談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