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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角已經(jīng)微微發(fā)紅,加上酒意上頭后的嬌嗔,沒喝酒的人也感到醺暈。 看著她飲完第三杯,鄭嬤嬤和祖母對視了一眼,俱都神色復(fù)雜,最后鄭嬤嬤微微的搖了搖頭,祖母見狀,趕緊對孫子說,靈云喝多了,快扶她回去。 看著一行人,七七八八的走了,陸老夫人捂了捂心口,悄聲問: “藥的劑量夠吧?” 第12章 纏綿 他摸摸肩上密密麻麻的牙印 三杯清酒下肚,林靈兒胃里灼燒的難受,出門被夜晚的涼風(fēng)一吹,更覺頭疼欲裂。 回院后,彩月扶著她直接進了臥房,小心伺候著她躺下,又緊趕著去廚房熬醒酒湯。 陸漸離隨后回到院子,他轉(zhuǎn)眼看了看臥房敞開的門扉,垂眸一瞬,對身后的李涯說:“回翰林院?!边呎f邊大踏步走了出去。 “什么,這...這...”李涯愕然在原地頓了會,不解的撓撓頭又趕緊追了出去。 剛追到門檻,就和人撞了個滿懷,他捂著被撞懵的腦袋,不可思議的問,“二爺,你怎么又回來了?” * 陸老夫人在屋內(nèi)來回踱步,惴惴不安,她忍不住又問鄭嬤嬤,“那香魂散可安全?” 鄭嬤嬤上前伸手扶她坐下,“老夫人請放心,那香魂散來自京城最熱鬧的百花樓,老鴇說是最上等的,不會出錯的?!?/br> “只是本想是給離兒吃,怎最后全讓靈云喝了去,會不會出問題。”她剛放下的心不免又提了起來。 “不用擔心,老夫人,這東西男吃女吃都一樣,對身體也沒旁的害處。” 老夫人嘆了一口氣,“哎,眼見著這兩人越走越遠,我這當祖母的當真著急,咱們馬上要回揚州了,如若靈云再抓不住離兒的心,就沒人能幫她了?!?/br> 鄭嬤嬤順著話安慰,“老夫人不必自責(zé),孩子們會明白您的良苦用心,這兩個人只要捅破那層窗戶紙,以后就是自然而然的了?!?/br> 陸老夫人雙目看向朦朧的夜色,輕輕的點了點頭。 去而又返的陸漸離站在帳前,手里端著彩月送進來的醒酒湯,床上的人顯然醉的厲害,小身子翻來覆去的動,粉白的小臉被酒醺的緋紅,像一朵盛放的桃花,嬌艷欲滴。 按說倆人既然已經(jīng)合離,這種場合他應(yīng)該回避,他確實是這樣做的,只是最終理智敗給了難以名狀的憂心,他又回來了。 醉酒的人似乎難受的越來越厲害,在床上打起滾來,他趕緊走上前,一手從身后將她抱起,另一只手把醒酒湯送至嘴邊。 她額頭上生出一層密密的香汗,脖子、手臂已經(jīng)變得通紅,身上燙的厲害,嘴唇剛碰到醒酒湯,她突然興奮起來,就像渴了幾天的人遇見水一樣,咕咚咕咚一口氣就喝了個底朝天。 陸漸離伸手接過空碗,拭去她嘴邊殘留的湯汁,他折身正欲把湯碗放回原處,突然感到頸上一陣灼熱,一雙玉潤軟糯的小手就攀著脖子,將緋紅的臉頰送至眼前,他呼吸停滯一瞬,未及反應(yīng),一個又軟又燙的身子撲了上來,“熱,熱...救我...”對方像一只受傷的小鹿,滾熱的小手慌不擇路的探/入每一寸冰涼的肌膚,滴蜜軟唇貪婪的吸吮他的玉面清顏,饜足不滿。 手里的湯碗應(yīng)聲落地,在寂寂的夜里,發(fā)出清脆的破碎聲。 紅燭灼灼,繾綣旖旎,帳內(nèi)狼藉一片,熱情褪去的人兒終于沉沉睡去,被撩撥的那位卻血液噴張,全身緊繃似鐵板一樣。 他沒有要她。 縱然幾番瘋狂的耳鬢廝磨,他難受的血管似要漲裂,但僅有的一絲理智提醒著,她還要嫁人,今晚的放縱,代價將是她以后在夫家的尊嚴。 身體慢慢的從僵硬中回過來,他摸摸肩上密密麻麻的牙印,雙目停在那凌亂的小臉上,眼眸里盡是眷戀。 良久,他伸出手,把她兩鬢揉亂的秀發(fā)捋順,又輕手輕腳褪去被他撕爛的外衣,整理好凌亂的床單,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清晨,林靈兒醒來,只覺頭還蒙蒙的,她在床上坐著怔了會,輕曬一聲,我怎會做那種夢,搖搖頭正準備下床,突然她大聲叫道:“彩月,快進來?!?/br> 聽到喊聲,彩月急慌慌的跑進來,“怎么了,二奶奶。” 林靈兒指著床邊的一堆碎片問,“這是怎么回事?” 彩月低頭一看,“這不是昨天盛醒酒湯的碗么,怎么在這里打碎了?”像想起來了什么似的,她接著說;“昨個我見二爺在屋內(nèi),就把我醒酒湯給二爺,我就出去了?!?/br> “二爺昨天在,他什么時候走的?”林靈兒心下一驚,臉色變的慘白,早晨醒來她腦海中全是和一個男子纏綿的情景,亦幻亦實,她也分不清楚。 “他沒待多久就走了,昨個的值夜說見二爺亥時出府了。” 林靈兒吁了一口氣,那就應(yīng)該是一場夢吧,為什么突然會做這樣的夢,她不由得羞紅了臉。 “好好的湯碗為什么會碎呢?”彩月邊收拾邊嘀咕。 “定是昨天我醉了,胡鬧不肯喝醒酒湯,惱了他唄?!绷朱`兒氣呼呼的說,“再生氣也不能打碗?yún)??!?/br> 及至卯時,林靈兒一身素裝,頭上帶個冪離如約來到御宴樓。 聽見有人進來,一直在窗邊背手站立的杜若鄰顫抖著轉(zhuǎn)過身,一句話沒說,眼眶先濕潤起來,他躊躇幾許,終是向前了一步,喉頭哽咽著問:“靈云,是你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