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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是想去老婆婆家里,因為斟酌之后,她覺得最有可能可以問出來線索的地方,就是老婆婆那里。 可還沒過去,她就看到了熟人。 是她在這個鎮(zhèn)子里第二熟的周大爺。 周大爺這次沒有守著他的象棋盤了,反而拿著一桿煙槍,看起來心情不算好,看到虞禾路過,卻主動打招呼。 小丫頭,你怎么沒去參加盛會? 你不是也沒去嗎?虞禾反問:你為什么不去? 這盛會啊,不是我能參與的。周大爺在旁邊的石頭上磕了磕煙槍,眼睛微微瞇起,意味深長的看了虞禾一眼:你別想問什么了,我們什么都不知道。 嗯?虞禾好奇:你知道我要問什么? 不知道。老大爺說:就算不知道,我也知道你想問的,我們不知道。 這話有點繞,虞禾想了想,還是問出來:你們不知道瓷窯在哪里嗎?那你們平時怎么做陶偶的? 怎么做的周大爺吸了一口煙:反正我們都這么大年紀了,做陶偶這種事情也輪不到我們。 你年輕的時候做過。虞禾用陳述的語氣說。 周大爺:早就忘記了,沒有人記得。 記得的人,不會告訴你。 虞禾覺得周大爺話里有話,她若有所思的看著周大爺,判定出來周大爺沒有騙她,所以周大爺是真的不知道瓷窯在哪里。 他們的狀態(tài)其實讓虞禾感覺很奇怪,你說他們什么都不知道吧,但是他們明顯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但是你要說他們知道的多吧,好像很多事情又忘記了。 簡直像是防著他們對玩家產(chǎn)生好感,告訴玩家過多消息一樣。 所以今天出現(xiàn)的那些壯年人和少年小孩,都是有問題的嗎? 也不算意外。 只是虞禾還是準備問完所有人,她從周大爺這里離開,一邊去下一家,一邊整理思路。 現(xiàn)在已知線索:1,之前出現(xiàn)的人和引路老大爺,跟玩家是敵對立場;2,鎮(zhèn)子里的人信奉陶偶神,并且做出來的贈送小輩的陶偶娃娃確實有護身力量(具體參考拿了娃娃的虞禾的待遇);3,鎮(zhèn)子里的隨處遍布的等人高陶偶消失,疑似變成了活人模樣。 其實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線索,但是這些線索還缺了最重要的一環(huán):陶偶神。 這個可能是大boss的家伙到了現(xiàn)在還沒出現(xiàn)。 而且虞禾虞禾不知道那個玩家們在進行的儀式會造成什么后果。 不知道說了多少句祝福的話,玩家們都麻木了。 他們只慶幸這時候只要他們說祝福的話,并不一定要求他們每一句都不同,不然可就真的是要命了。 好不容易說完,他們順著路走到了早上來過的橋上。 神侍們,請上去吧。老大爺這次明顯不準備一起走,只讓玩家們上去。 這橋下的水里有問題,這是肯定的,玩家其實也不是很想上去來著,但是他們也就停了十幾秒沒動,本來沉默的站在一旁的鎮(zhèn)民們就開始緩慢的圍過來。 這是威脅。 跟著玩家們過來的鎮(zhèn)民少說也有兩三百人,就算是體質(zhì)增強過的黃毛,他也不能說自己能以一打百啊,何況這還不止一百個。 這還不一定是普通人類,武力值就更不能用普通人類的武力值來類估了。 綜上所述,他們老實上了橋。 上橋之后,他們膽戰(zhàn)心驚,不動聲色的圍成了防御的一個圈,就防止水底可能出現(xiàn)東西。 結(jié)果還沒等水里出來東西呢,那兩三百個鎮(zhèn)民忽然對著他們跪了下去。 說真的,都是現(xiàn)代平等社會的人,哪里見過這種陣仗,人一聲不吭就下跪,他們還嚇了一跳。 但是他們很快,注意力就又集中在了橋邊。 按理說,如果有問題,應該也要暴露出來了吧? 他們等啊等啊等,等了很久,然后還是沒有一丁點兒的危險到來。 難道他們預估錯了? 剛這么想,那一片跪著的人里面忽然站起來了五個,這五個人臉上終于不是麻木的面無表情了,甚至他們的表情很熱切。 他們往玩家這邊走過來了。 他們的腳步可以看得出來是在克制著,不讓自己太快,就像是不想嚇到玩家們。 他們走到了溪水中??? 說真的,橋上的藍姐他們以為這五個人是往他們來的,結(jié)果他們是進入溪水中? 這溪水他們白天就看了,很淺,不至于淹死人。 這五個人進去本來也不會被淹到,只是他們忽然整個人躺在溪水中。 這是最靠近邊緣的黃毛看到的。 從溪水中停了三秒,五個人起來,此時他們從頭到腳都變得濕噠噠,正站在橋下。 還請神侍為他們賜福。老大爺終于出聲。 剩下的跪著的鎮(zhèn)民們也都抬起頭,一臉艷羨的看著那五個人,像是恨不得被選中的人是自己。 賜福?黃毛疑惑。 是的,請將你們的手放在他們的手掌上,給予他們祝福。老大爺好心給他們說了流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