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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幸的是,皇上終于停了,那種撕裂的痛終于可以得到緩解了。 緊張的是,皇上對蘭妃很在意,現(xiàn)在蘭妃回來了,皇上是不是要棄下她去找蘭妃? 赫連傲不知道林婉兒所想,也不屑深挖和了解。 他煩躁沖東子吼道:“滾?!?/br> 就在林婉兒忐忑中,他再次動了起來。 這次的動作相比先前,重了不知多少倍。 林婉兒的眼淚頓時不聽話的流了出來。 蘭若的住處就在赫連傲隔壁,鈴兒帶著蘭若走了大概兩分鐘的樣子便到了。 “打桶水,本宮要洗澡?!碧m若淡淡道。 鈴兒應聲:“是,娘娘,奴婢這就去安排。” 蘭若坐在華貴的屋子里,半點欣賞的心思都沒有,靜靜坐了半響,鈴兒過來叫她洗澡,她才去浴房梳洗。 這幾天在路上一點也不方便,她都沒來得及洗澡,特別是后面武狀元跟她說了那些話后,她快馬加鞭回來,連好好睡一覺都不曾有。 現(xiàn)在想想,真是太天真了。 蘭若洗了個舒舒服服的澡,在鈴兒的伺候下睡覺了。 這么多天沒有好好休息過,蘭若沾床就睡。 至于難受什么的,完全沒有。 她氣憤的只是自己很天真,吃醋什么的,不可能的。 蘭若睡到半夜,感覺有股灼熱的視線盯著她,這么視線實在太灼熱了,她不想醒都不行。 睜開雙眼,便看到床前站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蘭若頓時嚇了一跳。 后面定睛一看,這個高大的身影不是赫連傲又是誰? 不過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溫香軟玉在懷嗎?為何跑到她這里來? 他想要干什么? 蘭若內心想了一千個為什么,面上卻做出一副傷心難過的樣子。 是呀,深愛著赫連傲的蘭若,看到了赫連傲寵幸別的女人,她能不傷心嗎?她應該撕心裂肺,痛徹心扉!才符合人設。 蘭若坐起身子,什么話都沒說,什么動作都沒做,只是在流眼淚。 一直在流眼淚。 蘭若把兩輩子最傷心的事情都在腦子里過一遍,那眼淚水嘩啦啦的流,真是好不凄慘。 赫連傲見女人什么話也不說,坐在床上一個勁的流淚,他的心,有種說不出的痛楚。 她很少在他面前哭,基本上他每次見到她的都是她的笑臉。 如今見她這般哭著,他第一次慌了。 赫連傲終是忍不住把她抱在懷里,別扭的哄了一句:“別哭?!?/br> 蘭若哭聲更大了。 赫連傲的聽著蘭若的哭聲,心好似被人狠狠拽住似的,呼吸都困難,難受至極。 安慰的話,怎么也說不出。 他知道,女人心眼小,見不到他幸別的女人。 他知道這點,在外面基本上都沒幸過別的女人,可這次不行,他不能讓她有事。 赫連傲摟著蘭若,蘭若也不含糊,一直在哭,直到后面哭著睡著在赫連傲的懷里。 赫連傲看著蘭若兩只漂亮的眼睛紅腫異常,無聲嘆了口氣“哎。”他小心翼翼把她放在床上,把被子輕輕蓋在她的身上。 赫連傲坐在床頭半天,這才起身離去。 赫連傲走出房門的瞬間,原本睡熟的蘭若睜開了眼睛。 她先前裝睡著,是因為她實在哭不出來了,沒辦法,人設不能蹦,只能睡著。 如今赫連傲一走,她反倒輕松了。 東子見皇上在蘭妃住處待了好半響,無奈嘆了口氣,皇上還是在乎蘭妃娘娘的。 他在門外候著聽的真切,皇上親自過去也沒把蘭妃娘娘哄好,還把人惹哭了。 赫連傲回到自己房間,拿了一個碗給東子:“把這個拿給御醫(yī),讓他們查查這里面有沒有加東西?!边@個碗赫然就是林婉兒今晚送來的補湯碗。 東子領命:“是,皇上,奴才這就去辦。”說罷,接過碗,見碗底還有些渣,小心的拿著。 赫連傲揮退了東子,坐在書房繼續(xù)看奏折,此刻雖是深夜,但他絲毫沒有想睡的心思。 至于小塌上那個慘兮兮昏過的身影,他直接無視了。 第二天,晨光破曉,東子悄悄來了到了蘭若住處。 蘭若剛剛起床,見東子過來,有些好奇:“東公公,你今兒怎么這么早過來了?是有事?” 東子嚴肅點頭,道:“不瞞娘娘,奴才今日過來確實有事。還請您屏退眾人?!?/br> 蘭若見東子神情嚴肅,道:“鈴兒,出去候著。” 鈴兒行禮道:“是。”隨即退了出去,把房門也輕輕關上。 蘭若道:“東公公現(xiàn)在可以說了,你坐。” 東子道:“謝娘娘賜座。”東子也沒客氣,徑直坐在蘭若下首的位置。 “蘭妃娘娘,奴才今日過來是想跟您說一下皇上的事情?!?/br> 蘭若聞言,笑道:“皇上是來找你當說客?” 東子搖頭:“皇上不知道奴才過來。 奴才只是看不下去,所以想過來給您解釋一下。 昨夜的事,皇上是有苦衷的。 自從兩月前您和陳親王一起掉下懸崖,皇上痛苦至極。 當時誰都以為您和陳親王活不了,畢竟從那么高的懸崖上掉落下去,生還的幾率極低?;噬蠀s不放棄,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