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流亡 第2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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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船上每個人都需要工作,房間只是用來睡覺的地方,再放置一些私人物品。 吃飯會去食堂,洗澡有專門的浴室,就算加班也是在工作區(qū),不帶回生活區(qū)的。 像夏教授這樣的大佬,擁有特權(quán),直接在工作區(qū)有一個屬于自己的休息室。 陸云年輕,雖然身份與經(jīng)歷很特殊,但在飛船上還是做一些“普通工作”,屬于夏教授團隊的編外成員,在大家分析宇宙輻射、模擬相關(guān)數(shù)據(jù)的時候,使用聯(lián)覺來輔助“觀察”。 日常手頭上的工作就是陸笛扒回來的那些樂譜。 她每天還要花至少四個小時來學(xué)習(xí)音樂與各種樂器。 超光號飛船的量子計算機有完善的編曲軟件與演奏軟件。 陸云因此跟飛船ai禺號熟悉起來。 飛船ai偶爾會給陸云開個小特權(quán),比如現(xiàn)在—— “第二套全國廣播體cao,時代在召喚,預(yù)備開始!” “臥槽!” 金屬球啪啪從塑料架子上滾落。 一個個人影出現(xiàn)在房間里。 這時房間門打開了,陸云拿了牙杯毛巾去公共區(qū)域洗漱,只剩下滿眼懵逼的蔣竽等人。 “起床啦!”女孩阿阮氣鼓鼓地插著腰,瞪視自家這些愛睡懶覺的兄弟姐妹,“陸笛今天要來的!” “才五點半……” 蔣竽搖搖晃晃地尋找屬于自己的那顆球,想要繼續(xù)睡。 陸笛是他最討厭的家伙好嗎? “除了陸笛,還有林瑟jiejie!我們一家人又聚齊了!” “嘖,我寧愿他們晚幾年再回來?!?/br> 陸笛的實力與林瑟的嘴,是副人格們最畏懼的存在。 “快起來,夏教授說了,今天大家都要出席的!” 一番折騰,在其他比較自覺的人格督促下,蔣竽變成了少數(shù)團體,心不甘情不愿地冒出頭。 屋子太小,大家快要貼著站了。 反正房門開著,已經(jīng)清醒的幾個人就到了走廊上。 蔣竽一邊打哈欠一邊抱怨:“我正懷念從前的生活,像早起這種事情,大家輪流來的!” “少來,你那時候根本不早起。” 張簧直接拆穿蔣竽的謊言。 蔣竽干笑,作為負責賺錢的人格,他總是借口自己很辛苦,要刷手機看各種新聞資訊啦,要研究投資啦,反正他能脫離主體出來溜達,熬得很晚也不影響主體陸云的休息,然后第二天就裝死。 其他人格拿蔣竽沒辦法,所以在早起趕地鐵上班的事上,蔣竽是有特殊待遇的。 另外一個有特殊待遇的是陸笛。 大家基本遵守著,沒有大事不叫陸笛的原則。 “聽說陸笛最近有個綽號,大魔王……嘖,魔王才有咸魚的權(quán)力與自由?!?/br> 現(xiàn)在事情發(fā)生了根本性的變化,陸笛出去“養(yǎng)家糊口”了,蔣竽變成了家里蹲,于是蔣竽的家庭地位直線下降,他總哀嘆著英雄無用武之地,實在是飛船上不需要搞法律訴訟,也沒有經(jīng)濟糾紛。 就連會計的本領(lǐng)都派不上用場。 笑話,飛船上有ai的! 蔣竽只能去給胡琴幫忙,在飛船上搞“社區(qū)街道辦事處”工作,策劃一些文娛活動,干苦力跑腿寫報告。 雖然是個吃閑飯的工作,但是蔣竽理直氣壯,因為他不吃飯,不消耗飛船的物資儲備。 聽到他這番宣言的人:“……” 其他吃閑飯的兄弟姐妹:“……” 然后蔣竽挨了兄弟姐妹的一頓**打。 這些溯源為陸云,由副人格獨立出來的精神體非常特殊,他們沒有力量,可是能量粒子更穩(wěn)定,尤其是互相“打鬧”的時候,幾乎就跟正常人差不多,不會出現(xiàn)任何交融現(xiàn)象。 不過在其他精神體那里就不管用了,這個現(xiàn)象夏教授至今還在研究。 反正挨打也不痛,粒子互相排斥就等同于滑來滑去,就是面子上狼狽,但蔣竽是一個要面子的人。 蔣竽看到大家投來不善的目光時,果斷地一縮脖子,小聲嘀咕:“不管有幾個人輪流早起,那也是輪換嘛!誰不喜歡一睜眼自己就到了工作地點,一睜眼就下班了,一睜眼……” 從前負責打工的人格瞪視蔣竽。 蔣竽恰好看到陸云洗漱回來,連忙問:“你讓陸云說,是自己學(xué)習(xí)開心,還是讓別人學(xué),大腦自動擁有知識輕松?” “自己?!?/br> “?。俊笔Y竽傻眼。 陸云認真地說:“自己學(xué)習(xí)才能感覺到快樂,自己完成的工作才有成就感?!?/br> 眾人:“……” 然后老廠長的人格開懷地笑起來,陸箏與袁號也像父母那般笑著看陸云。 “我們有蔣竽這樣的想法很正常,我們從誕生起就在分裂陸云一天的時間,然后分擔責任,其實沒有承受所有事情完全獨立的意志。”袁號環(huán)顧四周,沉聲說,“但是陸云不能有這種想法?!?/br> 如果過度依賴副人格,陸云就無法“痊愈”。 ——她會再分裂出新的人格來“幫助”自己。 人格過多,哪怕對普通人都不是好事,何況是陸云,沒人知道她分裂人格為精神體的極限在哪里,但是最好不要繼續(xù)下去。 “你一直都很好,只是運氣不夠好。” 陸箏用手指虛虛地撫摸陸云的頭發(fā)。 “你的內(nèi)心很強大,這在我們身上就有體現(xiàn),哪怕是承受痛苦的人格與做家務(wù)的沉默人格,也不是自怨自艾的模樣?!?/br> 胡琴走到陸云身邊。 “你只是希望生活安寧,沒有意外發(fā)生?!?/br> 老廠長神情悲傷而復(fù)雜,又帶著喜悅。 然后是阿阮、張簧…… “沒有人伸出援手,你也可以獨自支撐,只是痛苦了一些,需要我們的幫助?!?/br> “但你不會向命運以及任何人認輸,所以我們擁有了今天與未來?!?/br> 陸云的臉上慢慢出現(xiàn)笑容,然后忍不住糾正:“最后一句不對,那是陸笛的功勞,所以我們今天站在這里。” “你是說他把我們交給了國家養(yǎng),又拐走了國家的生物ai這個大賺特賺的計劃嗎?按功勞論那可真是了不得?!笔Y竽酸溜溜地說。 第208章 擔當 “離別與重逢就像是dna的雙螺旋,這兩條反向旋轉(zhuǎn)平行的多核苷酸鏈,中間有許多堿基連接,所以每一次分離都不是獨立事件,它連接著你的過去,又與另外一些人的未來產(chǎn)生聯(lián)系……” 夏教授站在臺上發(fā)表演講,他背后有一扇巨大的飛船窗戶,望出去正是一顆暗紅色行星的全貌。 火星,目前人類實地科考踏下的最堅實腳印。 離開這里,就意味著一腳踏出了舒適區(qū),踏出了人類文明的最遠一處基地。 從現(xiàn)在開始,他們的飛船就是基地,就是承載人類文明進入黑暗海域的燈塔。 夏教授的演講聽眾不止是這三艘飛船上的船員,還有火星科考站,以及幾千萬公里之外的地球。 陸笛表示自己在現(xiàn)場,忍不住起立給夏教授鼓掌。 旁邊的林瑟用看叛徒的眼神盯著他。 “你聽得懂?” “……那些dna結(jié)構(gòu)的比喻?” 陸笛嘆了口氣,擺出了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原來是不懂的,你記得我們在地鐵上遇到拿著手機的年輕人,情緒比較激動的,往往滿腦子的表情圖標……什么狗頭啊、我裂開了、問號掛腦門,形象又通俗易懂,讀他們腦電波就跟刷社交網(wǎng)站似的??墒沁@些科學(xué)家就不一樣了,年輕一些的比如朱祝還好,像夏教授這樣的大佬,腦子里裝的不是公式就是代碼,我曾經(jīng)看到他的大腦冒出好幾個化學(xué)方程式來吐槽土豆難吃你敢信?” 林瑟:“……” 陸笛揮手道:“所以一個雙螺旋結(jié)構(gòu)而已,把高中課本撿起來,也就勉強理解了?!?/br> 學(xué)渣林瑟翻白眼。 其他聽到陸笛發(fā)言的兄弟姐妹,眼神開始變得不善。 坐在陸笛另外一邊的滾輪機器人放出一波微弱的電流,提醒陸笛不要說小話了、 陸笛一個激靈,發(fā)現(xiàn)夏教授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演講,周圍的人都在鼓掌。 陸笛也趕緊跟著拍手套。 眼看錄像結(jié)束,陸笛給了滾輪機器人一個眼神,然后主動繞路湊到夏教授面前,認真地說:“教授說得太好了,我深有體會?!?/br> “噗?!?/br> 朱祝沒忍住,眼神里充滿了“我看你怎么吹捧”的意味。 晏龍想要阻止陸笛的,可是陸笛太靈活,又不像他穿了載體,三兩下就被陸笛躥到夏教授面前了。 這就是陸笛計劃的第一步:采取主動。 甭管以前刷了夏教授多少好感值,現(xiàn)在又剩多少,反正不能躲躲閃閃,沒個擔當。 夏教授下意識托了托眼鏡,望向默默滾到陸笛身后的某個機器人,還真被陸笛的攻勢搞得有點心驚膽戰(zhàn)——怕這兩個小年輕直接塞過來一包喜糖,然后現(xiàn)場派發(fā),見者有份。 這也算是把生米煮成熟飯? 直接敲定關(guān)系,讓大家承認? 夏教授不知道的是,這個想法陸笛真有過,認為可行性很高。 然而萬事俱備,只欠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