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真正的護國公是我娘親
“那就走吧?!彼膊辉诰芙^,曾經(jīng)在玄羅大陸使喚人習慣了,順口說了一句。 “呃……好?!遍L孫云臨走在趙晴月的身后,如同機械一般僵硬的邁著步伐。 他垂著腦袋打量著懷里可愛又稚嫩的小家伙,那眼神恨不得把小人參看穿,試圖把他身體里的重量給找出來。 小人參水墨色的衣袖中,突然湊出一個小小的腦袋。緊接著整個黑得透亮的細長身軀竄了出來,在長孫云臨行走的同時,那個黑色的腦袋直接沖到了他的面龐。 “啊……” 長孫云臨最怕蛇蟲鼠蟻之類的東西,一條‘小黑蛇’在他眼前晃悠,嚇得他驚叫起來。那橫抱著小人參身體的手都差點松開了。 趙晴月被他一驚一乍的叫喊愣住,轉(zhuǎn)身望向身后的他。 龍城烯朝著長孫云臨吐著舌頭,那雙金色的眼睛好似兩團無形的火焰,看得長孫云臨心里慎得慌。 “怎么了?”她淡漠的開口詢問。 “蛇……嗎?”他跟只八爪蟹一樣,僵硬的向趙晴月邁過去。手堅持抱著小人參。 這全身黑得透亮的東西,頭上長著有犄角,皮膚上的鱗也不像蛇,他還是頭一回見到。 “我的靈獸?!壁w晴月伸手把龍城烯抓過來,放在手心里輕撫著他的身軀。 她拿過小黑蛇后,長孫云臨頓時覺得重量減輕了一百多斤。 好家伙,原來是那靈獸的重量。 真是沉死老子了! 長孫云臨在心里剛抱怨一聲,抬頭間發(fā)現(xiàn)趙晴月手心里的小黑蛇金色的眸子,正充滿敵意的盯著他。 他眨巴了兩下眼睛,仔細瞧著小黑蛇,確定自己看得沒錯。 世間之大無奇不有,這年頭連同靈獸都能狗眼看人低了呀。 “小月月你這靈獸是公的還是母的?” “不知道?!彼滩蛔⌒α艘幌?,盯著手上的龍城烯?!八麊柲闶枪悄福恳蛔屗麢z查一下?” “女人,本君是純爺們兒,你是想看看我男人的魅力有多強嗎?”龍城烯甩給她一個白眼。 “我不用親自檢查,可以讓下人代勞。我覺得女孩子養(yǎng)的靈獸還是母的比較好?!?/br> 長孫云臨是聽不到龍城烯說的話的,他一再向她強調(diào)著。 龍城烯伸長著脖子,吐著舌頭嚇唬著長孫云臨。 他是真的怕蛇之類的東西,嚇得本能的躲在了趙晴月的身后。 “趙小姐請上馬車,我家主子讓我送你們回護國公府?!?/br> 華麗馬車前的年輕男子,恭敬的邀請著趙晴月。 他是二殿下魏墨軒的隨從劉勁綃。 “這是二殿下的馬車,上吧?!遍L孫云臨毫不猶豫抱著小人參先進入了馬車中。 即使趙晴月不愿意,她的兒子在里面,她也只能夠進去。 “小主子你上去吧,末將護送你們?!背G嗯rT著棕色的寶馬來到馬車前。 護國公府。 長孫云臨把趙晴月他們送回去后就走了,常青牛卻直接駐扎在了護國公府中。 趙雄鶴這些天故意不見趙晴月,還和傅孫兩家商量著斗獸大會的計劃。 即使斗獸大會解決不了趙晴月,他也可以了解一下她現(xiàn)在的實力。事實證明趙晴月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厲害,畢竟她闖過了禁地,還將睚眥冥獸給解決了。 西廂房內(nèi),趙晴月坐在床邊守候著還在睡覺的小人參,腦海中浮現(xiàn)出斗獸大會暗室中,突然出現(xiàn)的那個白衣男子。 男子武功高強,一掌就將那個黑衣人震得魂飛魄散。他的招數(shù)不像明晉國靈士所用的方式。他會是誰呢?為什么要幫她? 趙雄鶴來到西廂房的院子里,讓跟來的奴才在院子里候著,他獨自一個人邁進屋中。 趙晴月聽到腳步聲,回頭望了一眼來人。 她沒有說話,依舊坐在床邊寵溺的握著小人參的手。 “見到我竟然連同一聲‘父親’都不愿意叫了嗎?”趙雄鶴端著一幅一家之主的威嚴,不悅的質(zhì)問著趙晴月。 “趙晴月只有一個母親叫宋筱潔,還有另一個稱呼叫叛國、賊之女。你是叛國、賊嗎?敢來這里認女兒?”她輕笑一聲,諷刺的說道。 趙雄鶴征戰(zhàn)回家已經(jīng)好些天了,除了回家那一天他帶著眾人來這里興師問罪了一番,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今日斗獸大會結束,他卻變了一幅面孔,是要在她面前充當慈父了嗎? “你……”趙雄鶴氣得差點如同往常一樣脫口而出了。他隱忍了一下?!拔抑滥愎治乙郧皼]有好好的照顧你,可你不要忘記了,就算你再憎恨我,我也是你的親生父親。如果沒有我向圣上求情的話,當初你娘親被剿殺之時,你也一律當場處死了?!?/br> “你來這里如果是想要讓我對你感恩,那就別做夢了?!?/br> 趙晴月高高的昂起下巴,眉宇中泛著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神色。 “混賬東西,我堂堂護國公豈會想讓你感恩?!壁w雄鶴隱忍不下去了,憤怒的呵斥起來?!皠e以為你煉了點邪功,傷得了一些能人武士,你就天下無敵,對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了。 我要想殺了你,那比捏死一只螞蟻還簡單。可我不是那么無情的人,虎毒不食子,更何況是趙雄鶴。” “呵呵……”她聽著他這些冠冕堂皇的話,緩緩站起身來大笑?!白o國公大人還真是高尚,疼惜子女呢?” “……”趙雄鶴橫眉怒目,眸子里趙晴月這幅肆無忌憚,狂妄自大的模樣,簡直與當年的宋筱潔沒有兩樣。 “可惜了,這明晉國真正的護國公可并不是你趙雄鶴,而是我母親宋筱潔。你只不過是白撿了一個大便宜而已。要不是我母親征戰(zhàn)沙場,屢立戰(zhàn)功,在她生前就獲得御賜的護國公之名,以及這座富麗堂皇的宅子,就憑你也配嗎?” “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趙晴月的話令趙雄鶴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的,面子實在是掛不住。 “你……心知肚明?!彼檬种钢?,冷冷的說道。 他氣得全身都在顫抖,身體兩側垂直的手緊緊的攥成拳頭。 過去的四年中,在趙晴月的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那個畏畏縮縮,膽小如鼠的她去哪里了?她竟敢用這種口吻和態(tài)度質(zhì)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