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身份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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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宋安意,問:“公主這話是什么意思?” 宋安意突然起身,臨下頭看著我道:“沒什么意思,你師父洛遠(yuǎn)珩不畏強(qiáng)權(quán),執(zhí)意讓皇兄知道真相,為錢民禮洗清了冤屈。你覺得,郭常遜和石康能放過他嗎?” “公主,你…” 我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宋安意打斷了:“若是本宮出馬,保你師父一命,他們就奈何不了你師父?!?/br> “您這是逼我?” 鹽價一事早已經(jīng)過去,洛遠(yuǎn)珩身后有樞密使,即便郭常遜那個參知政事想怎么了洛遠(yuǎn)珩。 洛遠(yuǎn)珩最終都能逃過一劫。 郭常遜也不可能會為了自己侄子的死,去得罪樞密使。 而宋安意這次提起,她這是想逼郭常遜丟了自己的烏紗帽。 宋安意對我莞爾一笑。 這莞爾的笑容底下,藏著數(shù)不盡的謀略與心機(jī)。 “本宮沒有逼你,本宮覺得你是個聰明人,你應(yīng)該知道怎么選?” 我看著宋安意布滿柔光的眼眸,不由自嘲了一聲。 終究是小看了宋安意??!久居皇宮,玩得心計(jì)勝過平常女子。 也對,她是衛(wèi)瞿的meimei,衛(wèi)瞿的心計(jì)都那么深,她的心計(jì)能淺到哪兒去? 宋安意見我未說話,揮手讓伺候著自己的侍女下去,蹲在我身邊。 細(xì)弱的聲音,乖巧的皮囊下,藏著一只狡猾的狐貍。 “商鈺,哦不,是寧凝,你想好了嗎?你這長平公主的身份,可是比什么都重要呢!” 我瞳孔驟然一縮,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低聲道:“宋安意,你這是替我做了決定?” 她雙手搭在腿上,笑意盎然地看著我:“我可沒那本事替你做決定,決定權(quán)在你手中,你自己選?!?/br> 決定權(quán)雖然在我自己手中,可他在不在都一個樣子。 我若不同意,她就會將我的身份告訴衛(wèi)瞿。這件事要是被衛(wèi)瞿知道,我的命也倒頭了。 她強(qiáng)行逼我,將我逼到了一個死胡同,無路可走。 要么,被她殺死,要么,鋌而走險,同意她的條件。 我闔上眼,宋安意到底是如何知道了我的身份? “商鈺,想好了嗎?”宋安意起身,望著外面剛下不久的雪,道:“你看外面的雪多美?。∪羰窃谕厦嫣睃c(diǎn)顏色,你說,會不會更美?” “好,我同意?!蔽彝饬怂臈l件。 現(xiàn)在這情況,只能劍走偏鋒。 “不過…我想問公主一句,您是如何知道寧凝的?” 宋安意沒選擇告訴我:“本宮有自己的人脈,知道這點(diǎn)事情,不算難。而且,我皇兄也知道長平公主還活著,只不過,他不知道那人是你罷了。” 我的心一沉。 “你放心,你是我的朋友,即為朋友,本宮是不會將朋友的秘密透露出去的,要不然,本宮的朋友可就沒了啊!”宋安意猜中了我的心思。 眼前這個小女孩說的話,我壓根不信。 一家的狐貍,一家的心機(jī)。 “公主,您想做什么?”她既然要和我交這個朋友,定是會有目的。 宋安意看了看外面,湊到我耳邊,呢喃道:“我想…坐上那個位子,當(dāng)天下最尊貴的女人,當(dāng)真正的主子?!?/br> 我驀地睜大了眼睛,驚訝地看著她,隨后又立馬恢復(fù)了平靜,道:“公主,您已經(jīng)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了,也是主子了,您為何還要去奪衛(wèi)瞿的那個椅子。” 我并不是不想讓宋安意搶皇位,我十分樂意讓她去搶皇位。 只是,我不明白,宋安意和衛(wèi)瞿是一家人,皇位在誰手中,都是在自家人的手中。 宋安意聽后,嗤笑一番,道:“最尊貴的女人?真正的主子?商鈺,你怕是不知,我這個公主是怎么坐上去的。我拼了半條命,才坐上了這個公主的位子。我以為,我坐上皇位后,就會擺脫聶將的控制,結(jié)果呢!他日日將我困在宮中!皇兄知道,他從未說過我。所謂的寵愛,不過就是浮云而已,只是用來遮擋旁人的眼睛。我要坐在那個位子上,我要讓聶將任我擺布!我要親眼看著皇兄,去給我爹娘賠罪!” 我沉眼看著她,說到底,她這心思,終究是來自聶將的狠啊! 不過這樣也好,志同道合,才能將衛(wèi)瞿送進(jìn)地獄。 她想要那個皇位,而我,只是想要衛(wèi)瞿死。 “公主,您如何去坐那個皇位?” “當(dāng)然是靠你和你師父,你師父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他雖不在朝上為官,可他知道的,卻比朝上那些人知道的多?!?/br> “你想讓我和我?guī)煾笌湍悖俊?/br> “不是幫,你我的路相同,只不過我比你多走一段罷了?!?/br> 我起身看著她,道:“那公主可千萬別在這條路上,走了個岔路。孤軍作戰(zhàn),這場仗可贏不了?!?/br> 宋安意冷聲道:“本宮不傻。” 話落,她就帶著她那侍女離開了。 孟柒見她們走遠(yuǎn),這才進(jìn)來,將前廳的茶收走,整個過程都沒問一句。 我坐在前廳,出聲問孟柒:“孟柒,當(dāng)你仇人的家人來找你,說要與你交朋友,你不愿意,但是他拿著你的把柄威脅你,你會如何做?” 孟柒看了看我,道:“這要看那把柄是什么樣的?” “致命的威脅。” “絕地求生,同意和他當(dāng)這個朋友。” “若是這生只存在幾天呢?你還會同意嗎?” “會!雖然只有幾天,但是這幾天,會發(fā)生許多事?!?/br> “你的意思是說,利用這幾天,斷了他的后路,反過來威脅他?”我突然站起來,看著她道。 孟柒點(diǎn)點(diǎn)頭,道:“時間,比什么都重要。若是不同意,連活下來的機(jī)會都沒有。同意,雖然只有幾天,但能活一輩子的幾率也存在?!?/br> 洛遠(yuǎn)珩回來后,我便將今日的事情告訴了他:“宋安意知道了我的身份,而且,她想和我們合作一把?!?/br> “她威脅你來?”他負(fù)手而立,沉眼看著我。 我點(diǎn)點(diǎn)頭,道:“我不知道她從哪知道的這個消息,但是,我能拿定一點(diǎn),她想奪皇位的,主要是因?yàn)槁檶??!?/br> 他道:“看來,我要收回我的話了,她不止是個威脅,還是個很大的威脅。” “為何?” “你別忘了,她可是皇帝的meimei,即便是與皇帝為敵,但還是皇帝的meimei。卸下那層偽裝,勝似皇帝?!?/br> “那該如何做?” 我實(shí)在沒了招數(shù),只能靠他。 洛遠(yuǎn)珩沉思了片刻,道:“按兵不動,靜觀其變。若是宋安意臨陣變了卦,只有一個字。” “殺?” “錯,是逃!你殺不回去,宋安意早就在你殺之前,將你的后路斷了,你只能選擇去逃。偌大的大濟(jì),定會有你一個容身之地。” 我聽后也未說些什么。 良久,才吱聲:“錢民禮那邊如何了?” 洛遠(yuǎn)珩道:“快成了,只差皇帝的一道圣旨?!?/br> 我又問:“皇帝同意了封錢民禮做樞密直學(xué)士?” 洛遠(yuǎn)珩搖搖頭,道:“皇帝還不知情,明日上朝,樞密使、五部尚書、賦國公和右相就會上奏皇帝,并由太師幫錢民禮說些好話,錢民禮這樞密直學(xué)士就成了。” “就在明日一舉了?” “沒錯,你這陣子也收拾收拾,等錢民禮受封后,我就帶你去南安見你九叔?!?/br> “那你朝錢民禮要的那個結(jié)果呢?”我突然想起了這么一茬。 洛遠(yuǎn)珩道:“那日你去看陸陽秋時,錢民禮托關(guān)息告訴了我?!?/br> 他剛說完,便又道:“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日在徐府門前說的那個賭你還記得嗎?” 我愣了一下,點(diǎn)點(diǎn)頭,道:“怎么了?” “我贏了,南安王的信物,你該給我了吧?”他張開手。 我看著他,道:“非要不可嗎?” “非要不可!” “若我不給你呢?” 我不想給他,即便是我輸了,我也不想給他。 馬上就要見到九叔了,我不想在這時候,將九叔的信物送給別人。 見我沒吭聲,他嘆了一口氣,道:“你可以選擇見到你九叔后給我,總歸,這信物必須要?dú)w我。” 我想了一會,這才道:“好,等見到九叔后,我再給你,不過,你要這信物做什么?” 要不問還好,問了以后,他的臉色就沉了下來,道:“這不用你管,我自有用處。” 見他不說,我沒未繼續(xù)追問下去。 洛遠(yuǎn)珩突然出聲,道:“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嗎?這幾天閑下來了,帶你去看看?!?/br> 我想了想,道:“我想去遺山見個人?!?/br> “誰?” “一位冬日在冰河釣魚,夏日穿棉衣的怪人。” 這位怪人,我之前是宮內(nèi)的宮女提起的,宮女說他,冬日薄衣,在冰河里釣魚,而且釣上的魚他不帶回家,反而是丟回冰河里。 夏日里,穿著棉衣,在遺山的樹林里閑逛,而且他絲毫不覺得熱。 我對這么一個老人,很是好奇,就很想去見一見。 可是沒有時間。 過來一會,洛遠(yuǎn)珩才道:“現(xiàn)在帶你去?如何?” 現(xiàn)在?我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空。 外面的天有些泛黑,這個時間去,那老人還在? 然而,我猜錯了。 那位怪老人正撐著一根魚竿,一邊吃著燒餅,一邊等著魚上鉤。 洛遠(yuǎn)珩沉眼看著埋在冰河中的魚鉤,道:“魚上鉤了?!?/br> 老人一聽,立馬睜開了眼,將魚竿往回一手,把釣出來的魚用手托著,看了兩眼。 像是不滿意,又將魚丟回了冰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