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白家的真實地位
朝堂之上,寂靜無聲,大臣們現(xiàn)在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觸了座上那位尊貴存在的霉頭。就在剛才,眾朝臣聲討監(jiān)察院總長,而監(jiān)察院總長直接甩手離去,完全不給皇帝面子。什么聲討,彈劾,完全不管。 綠水學(xué)姐的莊園,秦羅已經(jīng)回到自己的石桌學(xué)習(xí)了,這次遇襲讓他更加勤奮。阮夷和綠水學(xué)姐坐在一桌,桌上一個盆栽,里面是一朵大的異常的喇叭花。 “這么說白戍城前輩會被聲討?”阮夷問。 “是啊?!本G水學(xué)姐嗑著瓜子。 “學(xué)姐你就不擔(dān)心嗎?” “用得著我去擔(dān)心嗎?!本G水學(xué)姐無所謂的樣子,“你是不了解白家在藍海國的地位?!?/br> “白家地位再高,難道還能和猶狐家一樣嗎?” “說不定哦?!本G水學(xué)姐看了他一眼,“白家到底有多強我也不清楚,這個或許只有小白甚至白家家主才知道了。我所知道的就是,其他各種家族各有興衰,但白家卻囂張到現(xiàn)在。他們成為藍海之壁之后,幾乎掌管了所有的暴力機關(guān),可以說藍海國戰(zhàn)力方面,全都是白家在支撐。軍隊,執(zhí)法部,監(jiān)察院,警備司甚至御林軍等等等等,核心全都是白家人。” “這么厲害?”阮夷嚇到了,“白家怎么可能強盛到這種程度?!?/br> 任何一個家族強大到一定階段都會受到各種掣肘限制,沒法進一步成長。而白家卻像一個怪物一樣盤踞在藍海國如此之久?這可真的是和猶狐家一樣了,但猶狐家表面是一個家族實際上就是猶狐國的執(zhí)掌者,白家看起來不像這樣啊。 “這個我也不懂。”綠水學(xué)姐聳肩,“看來白家也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可以讓他們保持如此超然的地位?!?/br> “如果白家這么強盛,為什么還會被針對?”阮夷不解。 “白家強到這種程度,皇帝肯定不爽唄?,F(xiàn)在幾乎所有大家族都在針對白家,也是藍?;实凼谝饽S的。不過貌似沒什么用,白家還是該干什么干什么。藍?;实垡膊桓腋准宜浩颇?。藍海國這點確實很詭異,兵權(quán)不在皇帝手上,反而在白家手上。手握兵權(quán)的白家就真的也不謀反,保護皇室到現(xiàn)在。別看現(xiàn)在這些家族都想把白家拉下水,真出事了還是得白家出來解決。” 阮夷沒再說話,消化著綠水學(xué)姐的話。如果白家真的強到這種程度,那確實不用擔(dān)心再白戍城。 白戍城呢,此時安然坐在自己的座位,周圍的人都沒話說了。人家明擺著不拿你的話當(dāng)回事的樣子,又有什么好說的呢。 “你們沒話說了?”白戍城看了周圍人一眼,“那我來說說,巫家呢,你們就別步步緊逼了,這件事本來就是監(jiān)察院負責(zé)的,你們這群妖怪在這說什么。巫家有沒有罪,白家說了算,或者說,就算他們有罪,白家想保他們,你們也得閉嘴受著。” 這話說的真是囂張至極,白戍城平常一個講道理不打架時還有點文雅的人此時卻是完全不掩飾自己的霸道,還有不耐煩,“天天說這些沒用的有意思嗎?說了這么多年你們也不嫌煩,今天我就是來說一件事的,白家和巫家還有合作呢,你們想滅巫家的先等等?!?/br> “你白家想造反不成!”左其林大怒。 “白家是不是造反,是藍皇決定的。”白戍城看向左其林,“你又是以什么立場說的這句話?左其林,如果我愿意,我現(xiàn)在就可以是白家家主,你呢,有機會成為下一任左相,成為左家的第二個宰相嗎?” 會議室窗戶上,沿著窗縫一朵小小的喇叭花正悄然盛開,花朵的莖葉向外延伸,一直連通到綠水學(xué)姐的莊園,和盆栽里的喇叭花相連,會議室里的聲音正從花瓣傳出。 “沒想到白前輩還有這樣的一面?!比钜捏@嘆。 “他最煩這種事情了,反正有特權(quán),不用白不用?!本G水學(xué)姐說,“也沒說錯,巫家那個小姑娘正和白家合作,確實不能坐視不理?!?/br> 阮夷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說:“話說學(xué)姐你這么偷聽真的好嗎?” “不好啊,”綠水學(xué)姐承認,“但我又不是什么好人?!?/br> 阮夷啞然失笑:“師姐你只是不想承擔(dān)責(zé)任吧。” “是啊,虛名之重,可是很麻煩的,而且毫無意義?!本G水學(xué)姐手指繞著喇叭花的莖,“我沒小白那么霸道,所以干脆不背負這些破事?!?/br> “前輩還挺有責(zé)任心的,還以為他只是癡迷于戰(zhàn)斗呢?!?/br> “小白熱衷于尋找敵人,照他的觀點,敵人的實力往往比較強?!?/br> “呃……” “說我什么呢?”一道白影瞬息而至,白戍城站定在眼前,笑瞇瞇地看著兩個人。 “說你熱衷于找敵人呢?!本G水學(xué)姐說,“看完風(fēng)向了?” 白戍城點頭表示肯定,看到桌上的喇叭花:“學(xué)姐你又偷聽了?” 綠水學(xué)姐笑嘿嘿地把喇叭花收起來。 “那阮夷也聽到了吧?!卑资强聪蛉钜摹?/br> 阮夷點頭。 “你對左其林污蔑你的事怎么看?” “現(xiàn)在看來難道是為了陷害前輩?”阮夷猜測。 白戍城摸著下巴:“上次拍賣會查封完軍火后確實也遭到了一些陷害和攻擊,確實很有可能?!?/br> “那魔力管道上的引爆陣也是為了陷害嗎?”阮夷奇怪。 “誰知道呢,如果是陷害的話,那么消息估計會‘走漏’,民眾‘不小心’得知這件事,然后在坊間傳播吧?!卑资寝愚咏?,“這個就看后續(xù)的發(fā)展了,說到底才過去一個晚上,敵人的真實意圖還看不出來呢?!?/br> “左其林是前輩的敵人嗎?你們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阮夷覺得敵人這個詞實在是很嚴(yán)重,當(dāng)然這和在阮夷心里敵人必須消滅這個觀念有關(guān)。 “他?我和他沒什么仇啊,大概就是被我從小揍到大然后什么都拿來和我比還比不上我吧?!卑资撬伎剂讼拢拔艺f的敵人不是他。 “如果這些事情只是左其林或者什么人在搞事陷害白家,那其實還好,白家不在乎這些。就怕他們只是障眼法,被人當(dāng)槍使?,F(xiàn)在襲擊人,嫌疑人都沒查清楚。這幫人就急著來找白家茬,還是日子過得太平穩(wěn)了?!?/br> “你是說敵人另有其人,他們在利用各大家族對白家的惡意?”綠水學(xué)姐搭話,“不過如果敵人連你們白家的實際地位都不清楚,做這種挑撥離間的無用功。那說明只是不入流的小角色,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吧?!?/br> “也不一定哦。”白戍城搖頭,“不過這就不關(guān)我的事了,這事按理說得監(jiān)察院來辦的,我懶得費勁了?!?/br> “前輩,如果真的是巫家干的,您也要護著他們嗎?”阮夷問。 “有合作嘛,我等著巫施墨給我弄出真正的通訊術(shù)呢?!卑资钦f,“真要是他們干的,那不更好,我就可以不支付報酬了。巫施墨確實是天才,繼續(xù)成長下去,有希望成為又一個象牙塔長老?!?/br> “是這樣嗎……”阮夷對這種態(tài)度不知道說什么。 “不過我看懸,多半不是巫家,哪個大家族愿意這么作死的?!卑资菗u頭,“我看這個事,要么是純粹的敵人,要么是瘋子干的?!?/br> 正說著,一只飛鳥落到他肩頭,帶著一紙消息,看完白戍城咦了一聲。 “我去接個人過來。”說著他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