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的總裁未婚夫19負心漢,大渣男,吃干抹
盡管早有準備,可聽見他這樣冷冰冰的叫自己這位小姐。 眼里沒有一丁點兒眼熟,是真的完完全全把她給忘記了! “我認錯了人?怎么可能?”春非羽后退兩步,不敢置信地搖了搖頭:“我是非羽,春非羽,簡長天你說,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失憶的簡長天看著眼前淚漣漣的陌生小姐,看她眉尖若蹙,眼眶泛紅,一雙桃花眸中瀲滟橫波的清淚盈得滿滿的,搖搖欲墜…… 容顏驚艷,可眉眼中又是掩不住的憔悴神傷,身形格外單薄,夏風吹起,衣裙陡然貼回纖腰,嬛嬛一裊不堪掌握,更顯得她蒼白纖弱,幾欲隨風而去。 宛如一朵開得正盛的花兒,渾該教人驚嘆這花開怒放時的艷光四射,卻不堪風霜雨雪的吹打,花莖彎折,花萼荏弱,平白多了幾分意欲凋零的頹艷之態(tài),是驚世又脆弱的美麗…… 不知為何,仿佛只要他說一個不字,這個耍無賴的小哭包,就能當場掉眼淚給他看…… 是的,明明眼前人看起來是位弱不禁風的大小姐,他卻無端覺得,她該是個愛耍脾氣還黏人的小哭包,打不得,罵不得,只能捧在掌心珍之重之。 “我……”他動了動唇。 明明是不認識,可他卻怎么也說不出后面的話,他不想看她哭…… 白清禾適時擋在了前面,她親熱地挽住簡長天的胳膊:“小姐,這是我男朋友,他叫小舟,不叫什么長天!” 這朵白蓮花想宣誓主權,立正宮位置,也不看穩(wěn)不穩(wěn)當? 春非羽扁扁嘴,就開始仙女落淚,綠茶嚶嚶怪正式上線:“她是你女朋友,那我這個未婚妻算什么?你失蹤了這么久,就是和她在一起?你不愛我了,不要我了,對不對?大騙子!” 負心漢,大渣男,吃干抹凈了就想不認賬? 她帶著幾分真情實感,噼里啪啦不要錢地掉起了眼淚。 簡長天看了一眼白清禾握著他胳膊的手,忍著掙脫開來的沖動。 又看眼前的大小姐哭得梨花帶雨,聽著她毫無理由的指責,莫名手足無措。 他想伸手去幫她擦掉眼淚,好像只要抱抱她,親親她,一切困境就可以迎刃而解…… 這時簡長山終于趕了過來:“長水你快點,慢吞吞的!非羽,你肯定是認錯人了,堂哥怎么會在——” 簡長水不高興地跟在后面:“二哥,你慢點走,等等我,我走不動!非羽姐,你不是出現(xiàn)幻——” 兩人看見簡長天的正臉。 同時噤聲,光速打臉。 簡長山最先反應過來。 先看陌生少女挽著堂哥的胳膊,再看自家女神哭得傷心欲絕,又想起剛剛隱約聽到的女朋友這種字眼,重點一抓是一個準。 自發(fā)腦補了堂哥劈腿事件,怒從心起,當即來了一拳。 這記直勾拳,穩(wěn),準,狠,直沖簡長天的俊臉面門而去。 他連堂哥也不叫了,厲聲罵道:“簡長天,你混蛋!你還有沒有良心,家里人找你都找瘋了,你卻在這里和別的女人風流快活……” 春非羽在旁邊都感受到這拳風獵獵,來勢洶洶。 她惺惺作態(tài)地就要去攔:“不要!” 打!打起來!看熱鬧不嫌事大! 在白清禾的驚呼中,簡長天一偏頭躲了過去。 他伸手格擋,眉目凜然,順勢將簡長山往后一推:“你干什么?” “混蛋,我干什么?”簡長山被推得一個踉蹌,險些沒摔了過去,他氣的火冒叁丈:“我打你個薄情寡義的負心漢,非羽為了你天天以淚洗面,吃不下睡不著,身體都快垮掉了,你對得起她嗎?我一定要狠狠揍你一頓!” 眼見簡長山還要再打,春非羽心里嘆了口氣,哥你幾斤幾兩心里沒數(shù)嗎?剛剛突然發(fā)力,占據(jù)先手優(yōu)勢都被人躲開了,現(xiàn)在再去,還能落得什么好…… 她張開雙臂,擋在簡長天身前,仿佛護崽的老母雞面對兇神惡煞的大老鷹:“不要!長山不要,你不要打長天哥哥,他是你大哥,不要這樣!” 算了,反正你也打不過,還不如給本上仙一個刷好感的機會! 未婚夫都變心了,自己還舍不得他挨打,本女配好好善良好好專情好好讓人感動啊…… “二哥,你干什么?”簡長水也在一旁勸阻:“找到大哥是高興的事,你怎么上來就打人啊?” 簡長山理也不理簡長水,他看著擋在他面前的春非羽,怒其不爭,痛心疾首道:“非羽你讓開!他還護著他做什么?他都變心了,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把你這個名正言順的未婚妻置于何地?非羽你就是太善良了!我一定要為你出了這口惡氣!“ 說著就揮開她阻攔的胳膊,準備沖過去狠狠暴揍渣男堂哥一頓。 春非羽趁勢往后一歪,準備來一場戰(zhàn)術碰瓷。 假摔,綠茶標配好嗎? 卻忘記了腳下還穿著那八厘米的高跟鞋,腳踝傳來鉆心的疼痛,她痛呼一聲:“唉喲……” 余光瞟著,想往身后簡長天的方向狼狽摔倒。 沒想到這家伙站在原地無動于衷,連扶都不扶。 “非羽姐!”幸好簡長水一馬當先,沖過來扶住她。 春非羽勉強站定,腳疼,心也疼,差點沒忍住口吐芬芳。 喂喂喂,狗男人失憶了了不起,紳士風度都沒了,居然不扶本上仙? 簡長天眼睜睜看春非羽朝他的方向摔了過來。 他本能想伸手去扶,卻看見自己灰撲撲的、滿手塵土。 愣了不過一瞬,她就已經(jīng)被隨行的小姑娘給扶住了,幸好。 可分心在春非羽身上,卻沒注意到簡長山又一拳打了過來,隱約聽得皮rou相撞。 簡長天吃痛,輕輕捂起下頜:“嘶……” 白清禾又關切又心疼:“小舟,你這次怎么不躲?疼不疼???” 轉頭看向簡長山,不由地怒目而視:“你們是誰啊?你這人怎么不分青紅皂白,隨隨便便打人??!都說了你們認錯人了,認錯人了!他不叫什么簡長天,他叫小舟,是我的男朋友!” 春非羽也沒想到,這次他居然被簡長山給打到了! 哼,長山堂弟打得好,打得妙! 她腳踝疼的厲害,楚楚可憐地看向身旁的簡長水,以求認同:“長水,我不相信,你信嗎?衣服不一樣,發(fā)型不一樣,神態(tài)不一樣,可他就是長天,我怎么會認錯自己的未婚夫呢?世界上怎么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長水,你是他meimei,你總不會也認錯人吧!” 簡長水點頭,她也覺得不可思議,轉頭看著簡長天和白清禾道:“什么小舟小船的?這分明就是我家大堂哥!大哥,你不認識非羽姐,你也不認識我了嗎?我是長水,他是二哥啊!” 簡長天蹙著眉,還是搖了搖頭。 “他裝著不認識咱們,咱們也不認識他!我沒有這樣無情無義的大哥!”簡長山甩了甩隱隱作痛的手,氣的哼了一聲:“管他是誰呢,他不認未婚妻,不認堂弟,也不認堂妹,就讓他在這破島上陪著他的新女朋友天荒地老去吧!咱們走!” 那邊白清禾拽著簡長天的袖角,要拉他離開:“小舟,你臉都傷到了,我們回去上點藥好嗎?要是奶奶看見你受傷了,一定很心疼的,我們回家?!?/br> “唉喲,我的小舟寶貝,怎么看個奶茶攤子還被人打了?我們家小舟就這張帥氣的臉能看了,慣來是裝門面攬客的,誰打你了,豈有此理,你們不許走,可得賠錢啊!”不遠處一個穿紅花裙子的中年大媽,趕忙跑了過來。 大媽跑過來,見叁人衣著光鮮,眼睛登時就亮了。 不顧白清禾拼命拉她,跟看金元寶似的眉開眼笑道:“喲,叁位貴客氣派非凡,是來島上玩的嗎?要不要打尖住店?若是住我們白家客棧,小舟的醫(yī)藥費就免了!也只有我們的天字第一號上房,才能配得上叁位的尊貴氣派,一天只有兩千八百八十八,怎么樣?” 這就是女主貪財?shù)墓褘D姑媽?果然人設穩(wěn)當。 簡長山懶得搭理這市儈的貪財大媽:“非羽,長水,我們走!” “我不走?!贝悍怯鸸虉?zhí)地搖頭,抬手擦掉淚痕。 她忍著腳疼,以白天鵝般的高傲姿態(tài)走到簡長天面前,目光堅定地看著他:“長天哥哥,我最后問你一句,你真的不認識我嗎?” 不等簡長天再開口。 春非羽突兀地閉上眼。 直挺挺往前一倒,暈在了他懷里,仙女碰瓷。 同時不忘順便牽住簡長天的大手,讓你這壞家伙不得不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