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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我說的!”曲禾冤枉,“是倩倩說的,我沒說!” 說實話,她當(dāng)時光顧著想這就是陸判,是她要找的判官,他身上還有判官筆。 除了這些念頭就沒有別的了,她更顧不上去看陸判帥不帥了。 “看來我是沒法在人間出道了?!睅е穆曇魪拈T口響起。 曲禾抬頭就看見陸判從外面走進(jìn)來,她眼睛微微一亮,朝夢魘那邊看去。 夢魘正跟謝松湊在一起翻菜單,嘀咕著要吃什么呢,突然后背一涼,頓了一下后回頭就對上曲禾的目光。 “干什么?”夢魘一臉疑惑。 曲禾示意他看向陸判那邊。 陸判也已經(jīng)看見了夢魘,問道:“這位小友看著面生,不知……” “是我的一位朋友?!鼻踢B忙道。 好在陸判只是這么問了一句,很快就被謝嶼拉著說話去了。 曲禾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氣。 壞事干的太少,雖然在小黑屋里忽悠夢魘的時候忽悠的特別起勁,實際上現(xiàn)在她也心虛的不得了。 正在和陸判說話的謝嶼往她這邊看了一眼,藏住了眼里的無奈笑意。 謝嶼還點了酒,一口一個老朋友和陸判喝了起來。 曲禾心里一喜,余光始終注意著那邊,眼看著陸判說話條理都不清晰了,她連忙拽了夢魘一下。 “干……干神魔?” 曲禾猛地扭頭看過去,對上夢魘已經(jīng)看不出焦距的雙眼,從臉紅到了脖子,說話都大舌頭了,一股酒氣。 再一看,謝松仍舊坐在那里剝松子,察覺到她的目光就看了過來,神情無辜的解釋:“小禾,你這朋友酒癮有點大,他本來想讓我跟他一起喝的,我不喝酒……” 所以,夢魘自己喝了一瓶酒。 酒瓶都見底了。 反觀謝嶼和陸判那邊,兩人一起喝了一瓶酒,謝嶼一手支著頭,眼睛半闔著,另外一只手里還端著酒杯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晃著,顯然也醉意朦朧。 而陸判,眼神茫然,卻還坐在那里說著話。 說的什么曲禾也聽不……嗯?聽得懂。 “……謝遙鳴那個老混蛋,不知道從哪聽說了謝家完了的事情,竟然從冥府跑了,這老混蛋,打從去了地府之后表現(xiàn)的老老實實,我還信了他的邪,把他當(dāng)成知己好友,現(xiàn)在他從我手里跑了,害得我只能從冥府上來,親自來抓他嗝~” “謝遙鳴?”曲禾心頭一跳,搬著椅子挪了挪,問道:“謝遙鳴一直在冥府沒有去投胎?” “沒有啊……他放不下謝家,就一直沒有去投胎嗝~”陸判一邊打著酒嗝一邊道。 但謝遙鳴那么多年修為也不是假的,他不愿意去投胎,冥府也強(qiáng)逼不了,但是也不能放任他回到陽間,就一直由陸判盯著他。 這謝遙鳴當(dāng)年能夠騙得了金龍,再道貌岸然的騙過陸判也不奇怪。 陸判一直以為這老家伙學(xué)識淵博,卻十分謙遜守禮,沒事的時候還會在冥府給那些抓回來的苦魂做法事,好讓他們能夠早點安心去投胎。 結(jié)果這人一聽見謝家的消息就立刻變了個人似的,直接從冥府抱了。 也是這么多年他那副偽裝的樣子騙過了冥府這么多鬼,以至于對他竟然沒有多少防備。 聽陸判說完這些,曲禾也在思索著,謝長風(fēng)現(xiàn)在還被她丟在龍冢里受折磨,至于謝家的其他人,尤其是那些原本一直待在龍冢,連個戶口都沒有的那些普通人,全部交給了玄門那邊。 由玄門給他們確定身份。 該定罪的定罪,沒有罪名的就回歸普通人生活。 至于跟謝家有關(guān)的那些妖怪,就由妖管所處置了。 謝遙鳴從冥府跑出來肯定是為了謝家,他打算干什么?為謝家出頭? 曲禾冷哼一聲,捏緊了拳頭,那他就盡管來吧,正好她也想收拾收拾他。 但目前最緊要的是…… 曲禾瞥了一眼陸判胸前的口袋,那只鋼筆還別在那里,銀灰色的顏色,上面還篆刻著一行小字,曲禾看不太清。 就在她思索著要怎么把筆拿到手的時候,“砰”的一聲,陸判一頭栽倒在了桌面上打起了呼嚕。 這算什么?得來全不費工夫! “快起來!”曲禾扭頭去推了夢魘一把。 夢魘也在打呼嚕了。 推了一下沒什么反應(yīng)。 曲禾咬牙,正想著暴力一點把他弄清醒再說,旁邊就響起謝嶼帶笑的聲音:“簡單直接一點,把他塞進(jìn)陸判夢里去,讓他們兩個醉鬼在夢里慢慢玩。” “對?。 鼻萄劬σ涣?,贊同的點頭,動作飛快就把夢魘團(tuán)吧團(tuán)吧起來。 剛把夢魘團(tuán)成一個小黑球,她就對上了謝松的目光。 突然反應(yīng)過來,這里還有個清醒的呢,還有……剛剛說話的謝嶼? 曲禾猛地扭頭朝謝嶼那邊看去,對上謝嶼含笑的目光,怎么看都是清醒的,一絲醉意都沒有。 “你……你不是喝醉了嗎?”曲禾手忙腳亂的就想把夢魘給藏起來。 她本來是打算瞞著謝嶼干壞事的,都沒跟他說,現(xiàn)在好了,算是被抓個正著了? 謝嶼將酒杯往桌上一放,玻璃酒杯碰撞上桌面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他往椅背上面一靠,懶聲道:“跟了我這么久,連我的酒量都不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