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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黑龍豈不是任由他們宰割。 “就朝著她后背的傷口攻擊!”盤腿坐在一只大雕上的老翁立刻下了命令。 在下達命令的時候他也沒有閑著,大把大把的符紙被他扔了出去,法陣一成,那些妖怪就像是吃了什么增長修為的丹藥一樣,一下子修為暴漲,連帶著攻擊力也陡然變強了很多。 然而隨著時間過去,他們就發(fā)現(xiàn)一切都和他們所想的不一樣。 遭受圍攻的黑龍身上傷勢確實在變多,后背原本只是撕裂開的一個小口子,但此刻被拉扯得更開了,甚至于黑龍的四肢上和其他地方也增添了大大小小不少的傷口。 可這些傷口的出現(xiàn)并沒能讓黑龍變得虛弱起來,它此刻反而是越戰(zhàn)越勇的狀態(tài)。 反倒是謝家這邊,人和妖怪的數(shù)量都在銳減。 能夠看見黑龍周圍時不時就會有一兩道黑影掉落下去,或者飛了出去。 曲禾受到的攻擊越來越少,甚至開始有妖怪扭頭逃跑。 “不行啊!我們根本打不過她!她就像是打不死一樣!”有謝家弟子連滾帶爬的跑到老翁面前道。 老翁一眼看過去,就看見他們臉上的畏懼。 他渾身一震,臉上有憤怒,但也有掩藏不住的懼意。 當畏懼出現(xiàn)在他們心里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注定了這場圍攻的結(jié)局。 “呼!呼!”當再也沒有一道攻擊落下來的時候,曲禾還茫然了一瞬,她喘息著,扭頭看了看四周,那些還幸存著的人跟妖怪遠遠的避著她,觸及她的目光時第一反應就是要躲閃。 結(jié)束了。 這個念頭從曲禾心里升起,她忽視掉那一點點的遺憾,爪子在主峰上面扒拉了幾下,沒有找到自己要找的龍血,放眼看去,這一片地方損毀的大半,而該找的地方她也幾乎都找遍了。 “我的龍血呢?”曲禾從主峰上離開,不顧背上因為動作而撕扯的傷口,扭身就飛向那個老翁。 當她在老翁面前站定時,她也恢復了人形,白皙的臉上好幾道血痕,后背的衣服更是已經(jīng)被鮮血浸透,曲禾垂在身側(cè)的手也沾滿鮮血,還有血珠順著她的指尖滴答滴答往下落。 曲禾甩了甩手,將手上的血甩落了不少,她眉眼間的血氣和兇戾還有殘余,惡狠狠的盯著老翁,讓人有一種如果老翁給不了她想要的答案,她就會立刻將他也撕成碎片的感覺。 就像是方才那一場圍攻中那樣。 此刻四處還能看見殘肢和躺在那里抽搐哀吟的人或者妖怪。 一呼吸,涌入鼻尖的就是濃郁的血腥味。 “龍血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老翁心知已經(jīng)沒法攔住她,如果不說,謝家只會造成更大的傷亡,他閉上眼睛,像是完全放棄了抵抗。 曲禾猛地往前一步:“你說什么?你耍我?!” 她花費這么多時間和精力找到謝家,還打了一架,結(jié)果被告知龍血不在這里了? 曲禾臉上又有黑鱗浮現(xiàn),似乎下一刻就會變成黑龍再將這里毀了。 老翁臉上的rou抽搐了幾下,也怕她再繼續(xù)動手,連忙道:“你來晚了一步,龍血被我們家主帶走了,他去了祁北山!” 之前老翁就說過謝家能夠做主的人現(xiàn)在并不在這里,沒想到還帶走了龍血。 “他把我的龍血帶去祁北山干什么?”曲禾皺眉。 祁北山發(fā)現(xiàn)了龍脈,更重要的是,祁北山隔壁就是她老家,當年龍血可就是在那里被偷走的,謝家現(xiàn)在又把龍血帶過去,他想干什么? 可別說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打算把龍血還給她了。 曲禾可不信。 老翁搖頭,“我不知?!?/br> “今天放你一馬,等我去了祁北山,要是沒找到我的龍血再回來找你算賬!”曲禾哼聲道,她又看了一眼四周,瞥見那些眼熟的妖怪時目光一頓,神色兇狠了一瞬,但到底還是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等她拿回最后的龍血她自然還會回來弄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看著黑龍直接飛向上空,從上空撕裂了一道口子鉆了出去,所有人仰頭看著那道口子緩慢的修復,周圍被毀壞的一切也在以一種極其緩慢的速度慢慢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師父,仙境被毀成這樣,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修復好了,就算修復好了,靈氣損耗之大也沒法再……” “誰說不能再恢復?”老翁打斷大弟子的話,他收回視線,轉(zhuǎn)頭看了一圈四周,眼里流露出幾分陰狠,獰笑道:“只要有了龍脈,只要有了龍,這里就會變成真正的永不會毀滅的仙境。” 曲禾剛從那副畫里鉆了出來,迎面就對上紀綾的臉。 她一頓,有些許的尷尬,于是輕咳了一聲朝對方揮了揮手:“嗨~你怎么在這里?” “這是玄門的大會議室,你怎么會在這里?”紀綾反問,視線落在她的身后,掃了一眼那幅畫,緊接著又看向一身血的曲禾,“那里是謝家所在?” 曲禾神情無辜的朝她一笑,毫無誠意道:“這可是你自己猜出來,和我沒關系?!?/br> “不跟你多說了,我得去祁北山,對了……謝家去祁北山的有哪些人你知不知道?” 紀綾:“謝家那位小師叔在,還有謝光和他的大師姐謝純。” “謝家小師叔?”曲禾腳步一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