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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臥室,安靜得只有趙騁懷低沉的聲音。 虞衡只覺得一切都和他知道的不再一樣。 這個世界沒有走向最糟糕的巧取豪奪,跟南宮先生囚禁緒思思比起來,似乎獲得了最好的結(jié)局。 他松開手,決定好好罵一罵曾經(jīng)專橫獨(dú)行的壞弟弟。 然而,他還沒端起惡狠狠的語氣,就見到了趙騁懷凌亂的衣領(lǐng),一閃而過的銀色細(xì)長項鏈。 虞衡彎起手指,勾出了一條漂亮的吊墜。 五角星,刻著KING,隱約透著長年累月佩戴泛起的點點黑痕。 虞衡心緒一顫,仍是硬著脾氣抱怨道:“這么舊了,你怎么還不扔了?” 趙騁懷抬手,將虞衡的手掌和五角星一起捧在掌心。 “我怎么舍得?!?/br> 虞衡以為沒心沒肺的趙騁懷,總是在夜晚顯露出脆弱。 他說:“你閉眼躺在病床上的每一個日日夜夜,我都在騙自己。只要我戴著它,你的心,就永遠(yuǎn)在我這里。” 第162章 虞衡聽得心臟驟然劇烈,無論多久,無論他多生氣,趙騁懷永遠(yuǎn)能夠準(zhǔn)確的挑起他的情緒。 他作為十七年后歸來的人,對漫長時間沒有太多概念。 然而,趙騁懷成熟的面容,低沉的語調(diào),都在不斷訴說—— 有人等了他很多年。 也許是年輕時候的幼稚,也許是作為獵場王的傲慢。 那雙深邃漆黑的眼眸,顯露出十七年歲月的痕跡,哪怕一眨眼,都透露出趙騁懷無法言說的后悔。 他輕輕握住虞衡的手指,宛如祈求。 “你不會再離開我了,對嗎?” 虞衡硬起的心腸,瞬間柔軟。就算想大聲怒斥趙騁懷,把這個心思迥異的壞弟弟重新改造,也無法告訴他“不”。 “嗯……” 低沉的回應(yīng),圓滿了趙騁懷等待許久的答案。 即使心中預(yù)演了千百次的沖鋒,也不如虞衡一聲認(rèn)同來得熱烈。 久別重逢的兩個人,在關(guān)上的臥室全然忘記了時間,更不記得別的事情。 南宮猙以最快的速度結(jié)束洗澡,發(fā)梢濕潤,還滴著溫柔的水。 然而,他只見到緊閉的臥室門,視線稍稍逡巡,就能確定誰在里面。 對他而言,好像一直是這樣。 爸爸和趙騁懷共處一室,再也沒有留給他的空間。 掌控著這間房子所屬權(quán)的男人,在爸爸回來的那一刻,又回歸了曾經(jīng)的孩子地位。 他站在門外,確定這門不會為他打開,徘徊猶豫了一會兒,轉(zhuǎn)身下樓。 寬敞的別墅,產(chǎn)生了令他窒息的空氣。 南宮猙毫不猶豫的走出家,任由大門摔出狠狠的聲音。 夜色朦朧,路燈微弱。 他頂著一頭濕發(fā),穿著單薄的T恤長褲,被涼意浸潤得意識清醒。 趙騁懷是不可取代的。 就像虞衡也是他不可取代的父親。 翻來覆去自我折磨的南宮猙,忍得住踹開臥室門的沖動,但他忍不住自己的胡思亂想。 等到人回過神,他已經(jīng)熟練的走到了葉振南家門口。 這間葉小叔送給侄子的別墅,亮著昏黃的燈光。 可惜那些溫柔燈火沒能平復(fù)他的怒火,反而使他更加委屈。 南宮猙狠狠抬腿揣在門上,發(fā)出沉重的聲響。 不過一會兒,震驚詫異的葉振南打開房門,慌亂的把人抓進(jìn)屋。 “小祖宗你又怎么了?”葉振南皺著眉,趕緊忙碌起來,“頭發(fā)都是濕的,虞叔沒給你吹?” 火上澆油算他最行,南宮猙惡狠狠的揮開他撲過來的干毛巾,“葉振南,我生氣!” “生氣也要把頭發(fā)擦干啊?!?/br> 葉振南太熟悉他的任性,“不要毛巾,我給你吹吹頭?!?/br> “我不要吹頭!”南宮猙頂著一頭凌亂濕發(fā),“我要聽故事!” 故事…… 葉振南把人往衛(wèi)生間推,頭痛不已。 什么故事啊?怎么最擅長講故事的虞叔回來了,老大還是要聽故事。 一晚上兵荒馬亂,睡一覺無事發(fā)生。 昨晚還氣得徒步走到葉振南家里,要聽故事的南宮猙,睜開眼睛就往自家趕。 客廳整潔安靜,一切都像他離開時一樣。 手機(jī)沒有未接,更沒有聽到任何人尋找他的消息,難免有些失望。 然而,失望之后,南宮猙又乖乖走進(jìn)了廚房,燒起了水。 虞衡以前熬夜再晚,早上都會給他煮面。 步驟簡單,燒水、下面、調(diào)料,就算是九歲孩子都能學(xué)會。 南宮猙二十六了,已經(jīng)是九歲的無數(shù)倍,他站在灶臺前等待水沸,絲毫看不出半點異樣。 “你昨晚出去了?” 門外傳來討厭的聲音,南宮猙不回頭也知道是誰。 他不回答,趙騁懷完全不介意。 “我告訴你爸,你應(yīng)該是去找葉振南了,不用擔(dān)心。”他悠閑依靠門框,叮囑道,“這么大的人了,以后出門小聲點?!?/br> 南宮猙恨不得一鍋沸水潑到趙騁懷臉上。 他惡狠狠的看著這家伙,質(zhì)問道:“那你這么大的人,為什么還要跟我搶爸爸!” 趙騁懷雙手環(huán)抱,即使銀亮的項鏈順著脖頸藏進(jìn)衣領(lǐng),也會無遮掩的顯露出南宮猙不想看到的痕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