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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yōu)秀的勤儉節(jié)約教育,并沒有考慮到南宮猙對父親的執(zhí)著。 虞衡總覺得不太對勁,他信趙騁懷的囚禁,也不會信他精明的好大兒成為到處撒幣的霸總。 “虞叔,老大平時不舍得添置家具,都是舊的用了又用。” 虞衡覺得,這是想保持別墅和辦公室的原樣。 “他就算讀書,都不想出國,因為覺得國外名校學費太貴,生活物價又高。” 虞衡覺得,這是嫌遠,不想離開鴻業(yè)。 但是葉振南一個根正苗紅富二代,哪里見過舊家具一用十七年、不想出國理由是浪費錢的好少年。 他信得情緒激動,一臉透著心疼。 虞衡理解他。 可惜葉振南濾鏡實在是太重了,說出來的話,一半都不能信。 虞衡放過這個滿心滿眼是老大的單純副總,徑直走到南宮猙的電腦前。 這里以前是他的辦公桌,順手的物品擺放,鍵盤旁放筆的習慣,十七年未變。 他抬手開機,迅速進入了系統(tǒng)。 臺式機綁定的《覺醒》立刻跳出來,提醒著年月日天氣穿著,等待著主人下一步指使。 “虞叔你做什么?” “查查猙猙的備忘?!?/br> 說查備忘,虞衡調(diào)出的卻是《覺醒》的后臺。 這個經(jīng)歷了十幾年更新?lián)Q代的東西,后臺仍是密切綁定在鴻業(yè)工作臺。 虞衡仔細查看著屬于南宮猙的賬號,一層一層迅速檢索,很快跳出了龐大又神秘的區(qū)域。 容量巨大,帶有復雜加密。 然而,再怎么加密,對于身處鴻業(yè)內(nèi)部的虞衡而言,就跟一枚君子鎖,純屬擺設(shè)。 兒子病癥在前,虞衡顧不得許多。 他花了大量精力培養(yǎng)南宮猙、教導南宮猙,絕不是為了培養(yǎng)出一個罪犯。 很快,那片容量巨大的記錄,迅速的解除密碼,跳了出來。 虞衡隨便點開…… 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身影。 他在牌桌旁笑著摸牌的照片,還有玩游戲時錄下的視頻。 有些場景,虞衡一看就知道是在哪兒,有些場景,他記憶模模糊糊,都不能直接確定。 隨手一翻,虞衡發(fā)現(xiàn)南宮猙加密得復雜的秘密,里面存滿了他的視頻、照片和筆跡。 甚至還有一份一份鴻業(yè)合同,帶有他的親筆簽名。 南宮猙都把它們掃描成了電子件,放在這個龐大的記憶空間,保留關(guān)于他的一切。 十七年的光陰,在這些悄悄保存的東西里,終于有了實感。 虞衡每看一份,都像看到了一個孤苦無依的孩子,忍著寂寞一遍一遍回憶著關(guān)于他的過去。 “虞叔……”葉振南也是第一次看到這些,他輕聲說道,“老大真的很愛你?!?/br> 虞衡默默關(guān)上南宮猙的小秘密,無法忍住忽然涌上心頭的悲傷。 “嗯,我知道?!?/br> 他的小可愛,向來滿心滿眼全是他。 虞衡不翻找那些東西,隨手拿起座機電話,撥出了熟悉的號碼。 對面響了一聲,急切接起,如他所想的一樣,沒有更換過。 “趙騁懷,你在做什么?”虞衡低聲問道。 “寫檢討?!?/br> 虞衡愣了一下,忽然想起這是他出門前隨口說的要求。 這家伙以前都沒有那么聽話,到了這種時候,竟然學會了賣乖。 “……你把檢討帶到公司來,我們以前這棟樓?!?/br> 為了避免趙騁懷迷路,他還特地強調(diào),“就你睡過休息間的這間辦公室。” 定位準確,趙騁懷來得很快。 他高大俊朗的身影,走過忙碌的秘書團,那些兢兢業(yè)業(yè)的秘書們瞬間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站起來靜默的行注目禮,目送他走入辦公室,再恢復正常的狀態(tài)。 “這是我的檢討。” 沉穩(wěn)帥氣的男人,乖得像是面對老師的小學生,端正擺放了自己的大作。 虞衡接過那份字跡俊逸,言辭懇切,悔過自己夜闖別墅的檢討,暫時沒心情討論壞弟弟的過錯。 “猙猙到底做了什么?” 他更關(guān)心孩子的身心健康,“趙騁懷,你不要再騙我,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訴我?!?/br> 趙騁懷坐在虞衡面前,沉默的視線稍抬,言簡意賅的說:“有一些計劃之外的家伙,曾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接近南宮猙,但是南宮猙明知道他們的目的,還把人留在別墅,用藥讓他們逃不出去。” 簡單的描述,涉及了綁架囚禁,虞衡聽得心下一沉。 “那些人都像你昨晚說的那樣,被你救出去,安全出國了?”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 趙騁懷沉思片刻,說道:“因為有些家伙,本來就是詐騙犯、殺人犯,我就把他們送進監(jiān)獄了。還有一些家伙,斯德哥爾摩病發(fā),哭著求著想回到南宮猙身邊,在網(wǎng)上給我?guī)砹撕艽蟮穆闊K浴?/br> “所以?!”虞衡催他。 “所以南宮猙厭煩他們之后,把他們送去了自己的領(lǐng)地,讓他們搬磚清醒一下?!?/br> 說著,趙騁懷勾起了饒有興致的笑意,“物理意義上的搬磚?!?/br> 簡單幾句話,信息量極大。 雖然領(lǐng)地很重要,但是虞衡更擔心另外一件事。 “詐騙犯、殺人犯接近了我的兒子,你又在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