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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虞衡笑容意味深長,他不得不拿出手機,謹防出事。 手機屏幕亮著加西托的信息。 齊明治剛接通,就聽到了加西托緊張的聲音。 “齊先生,我沒辦法截斷直播,它們好像是從郵輪直接傳輸出來的?!?/br> “什么直播?”齊明治微微皺眉。 “就是你和虞衡談話的直播!而且《覺醒》已經(jīng)有兩千七百萬人簽訂了贈予協(xié)議,這個游戲的所有權,正在轉(zhuǎn)移給全部玩家!” 齊明治優(yōu)雅微笑的假象有些繃不住。 他沉默看向虞衡,聲音陰沉問道:“你在直播?” “未經(jīng)你允許播出的畫面,怎么能叫直播呢?!庇莺庥崎e喝茶,“那叫偷拍?!?/br> 齊明治氣笑了,他算是領教到了虞衡的本事。 這么悠然上來聊天,果然是別有目的。 但他佩服虞衡,單槍匹馬,除了直播沒有任何的后手。 他低聲問道:“虞先生,你恐怕忘了,就算拍下了我所說的一切,中國的法律也奈何不了我。而且,你很快就會知道,沒有經(jīng)過我的同意進行直播,會有什么下場?!?/br> 外籍人士囂張得自負。 如果不是虞衡手握再活十七年免死金牌,一定會格外緊張。 茶沒法安心喝了。 虞衡放下杯盞,站起來笑看他。 “正好,我也想見識見識君主的手段?!?/br> 挑釁之余不忘打擊報復,“畢竟,安德烈和都格都令我很失望,懷疑獵場就是個廢物集團,怎么能安心合作?” 齊明治凝視虞衡,正要沉聲吩咐屬下動手,緊閉的大門突然被人從外推開。 趙騁懷孤身前來,視線掠過虞衡,落在一身殺氣的齊明治身上。 “齊叔叔,直播我同意的,你不滿意?” 第154章 趙騁懷的到來,宛如往沸水里倒入速凍劑。 正等命令拿下虞衡給個教訓的黑衣人,全都老老實實站在原地,只敢致以注目禮。 虞衡沉默的看著趙騁懷。 他們不過分別一小會兒,之前的壞弟弟明顯低眉順眼,忍辱負重的博取同情。 怎么重新出現(xiàn),渾身依然囂張,連眉眼笑意都透著恣意俊朗的輝光。 又給他裝到了。 虞衡有點氣。 微微牽動嘴角,根本不想打招呼。 齊明治的決策慘遭打斷,立刻質(zhì)問道:“艾利克斯,不是說我全權負責?” “我后悔了?!壁w騁懷肆無忌憚,“關于虞衡的一切,都該由我負責?!?/br> 他語調(diào)輕柔,徐步走到虞衡身邊,態(tài)度低得不可思議,聲音溫柔得如春風拂面。 可惜虞衡給了他一個眼神,絲毫沒有大BOSS撐腰的驕傲,反而皺起眉來。 “猙猙呢?” “他很好?!壁w騁懷指了指頭頂監(jiān)控,“不僅安然無恙,還能見到我們每一個動作,聽到我們每一句話?!?/br> 單方面的溝通渠道,成為他表達真心的最好方式。 “猙猙?!彼χ聪虮O(jiān)控,“給你爸閃個燈?!?/br> 確實在監(jiān)控前看得清清楚楚的南宮猙,聽到這句話簡直想掀桌打人。 怎么回事??! 壞哥哥真的是去救爸爸的嗎? 為什么要在犯罪現(xiàn)場跟爸爸閑聊,還叫他閃燈炒氣氛! 小崽子快要氣死,仍是為了爸爸,皺著眉噘著嘴伸手就拉下郵輪燈控。 熟練的控燈技巧,使頂樓的水晶燈忽閃忽閃。 別說虞衡,就是直播間前面的觀眾,都看得目瞪口呆。 “猙猙在控制直播?” “哇哦,我是說這次聚會少了誰,想不到NGZ一直都在?!?/br> “都能閃燈了,猙猙能不能搞死那個壞老板?上來就想改游戲,問過我沒有?我才是《覺醒》主宰好嗎!” 彈幕密密麻麻跑過《覺醒》主宰,全都在對天才猙猙提要求。 南宮猙反手一個屏蔽彈幕,盯著監(jiān)控視線不移。 仰頭與他對視的虞衡,勾出了無奈笑意,嘆息道:“趙騁懷,你怎么總是欺負我兒子?!?/br> 叫閃燈就閃燈,太不給南宮先生面子。 南宮猙聽了這句話,恨不得燈光狂閃,表達心中委屈難過,順便撒嬌。 然而,趙騁懷卻說:“他現(xiàn)在掌控著整艘郵輪的炸彈、總控,還有我們的命,怎么能說我欺負他?!?/br> 他的一腔溫柔,帶著求饒的歉意,低聲說道:“如果你不滿意,我送你下船之后,你和猙猙一起我和齊明治的死活,好不好?” 明明應該是一句情話,虞衡聽得危險至極。 他還沒能說些什么,就聽到前方齊明治詫異的聲音。 “艾利克斯,你控制了炸彈?” 趙騁懷的笑容溫柔,轉(zhuǎn)過視線看向齊明治。 “不止是炸彈,還有你全部的勢力網(wǎng),以及獵場整個構架?!?/br> 他眼睛泛著狂熱的光,“齊叔叔,你用來威脅別人的把柄,都在我的手上,而且,我馬上就可以送他們每個人一份關于你的大禮?!?/br> “怎么樣?” 趙騁懷終于舍得向前半步,保護虞衡似的半遮住齊明治凌厲的視線,“我跟你學的?!?/br> 齊明治臉色鐵青,他知道趙騁懷從不開玩笑。 他看著趙騁懷長大,從八歲到十八歲,整整十年,沉默冷傲的少年,一點一點的把關押自己的牢籠,變成了獨屬于自己的天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