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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梗一噎的說道:“我在六樓的員工休息間,宴會廳那層的!你要來哦!” 南宮猙聲音帶著淚水,任性得一塌糊涂。 “來來來!”虞衡向來言而有信,掛掉電話就催趙騁懷,“贏了沒有?” 屏幕上的《覺醒》競技場,正在進行1v1的對決。 老王請來的不知名高手,站在艾連陣營一方,正在慘遭趙騁懷吊打。 “贏了?!?/br> 明明對方血量還剩三分之二,趙騁懷說得格外肯定。 他抬手一套連招,把對方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總算幫虞衡結(jié)束了這場對決。 他松開鼠標,讓虞衡看這場毫無懸念的勝利,又笑容戲謔的問道:“你不怕自己放棄決斗,選擇接了猙猙電話,惹得老王生氣?” “這不是有你嘛?!庇莺庖稽c也不怕,“贏得干凈利落,又是獵場老手,老王一定看得很過癮 ,順便把自己叫來對決的菜雞狠狠嘲諷一頓?!?/br> 他這話變相夸人,趙騁懷勾起笑意。 哪怕有“炸彈”威脅在前,小崽子一個電話都能勾走老父親全部注意力。 “猙猙怎么了?”他問。 虞衡惆悵的嘆息一聲,看了看咖啡館角落的監(jiān)控。 “還不知道,他哭得很傷心,叫我去接他,聽起來沒遭遇什么危險,但是……” 他真的難過。 南宮先生的傲慢狡黠,從來都只允許自己默默流淚。 一雙湛藍眼睛滴落淚水的模樣,可謂是我見猶憐。 虞衡眉峰蹙起,懷疑女王蜂和南宮猙之間出了什么矛盾。 他仰頭看向監(jiān)控說道:“老王,麻煩你快點把炸彈放出來我拆,待會我要去看看我兒子受了什么委屈,再回來繼續(xù)游戲?!?/br> 片刻,音樂悠揚的咖啡館響起了“咔噠”的聲音。 老王像是聽到了他的要求,解除了藏在這里的炸彈。 選紅選藍已經(jīng)沒法營造任何緊張感,虞衡拿起剪刀,剪斷象征他勝利的紅線,直接拖著壞弟弟往外走。 他壓低聲音,特地避開監(jiān)聽,“你說我要不要給緒眠打個電話,猙猙之前看起來那么喜歡他的小jiejie,怎么突然哭得那么傷心了。” 趙騁懷任由他拖著自己出咖啡館,悠閑從容的給崽子拆臺。 “也許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的小jiejie,居然已經(jīng)當(dāng)媽了,所以感到傷心痛苦?!?/br> “而且還是自己親媽?” 虞衡瞥他一眼,拿出手機就找緒眠的號碼,“我以為緒眠不會那么沖動,才把猙猙交給她的。這艘郵輪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就這么隨隨便便告訴猙猙真相,他肯定沒有辦法接受?!?/br> 躲在陌生狹窄的地方嚶嚶痛哭,幾乎不可能是南宮先生會做的事情。 但確實是小猙猙會做的事情。 虞衡撥出電話,感慨道:“我兒子越來越像小朋友,也越來越脆弱了,不就是mama突然出現(xiàn)了么,怎么哭得像遇到了壞巫婆——” 他還沒聊起巫婆綁架事件,忽然趙騁懷手掌用力,將他猛然往后一摁。 “干什么!” 回答他的不是趙騁懷,而是面前驟然落下的鐵柵欄,細細縱橫,帶著電流輕微的呲呲響動,瞬間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空曠的走廊被一分為二。 虞衡后怕的凝視走廊墻縫里射出的鐵柵欄,沉聲說道:“這難道是郵輪安保系統(tǒng)?!” “不是?!?/br> 趙騁懷視線陰冷,十分確定No.亞歷山大郵輪的安保系統(tǒng),沒有這種玩意兒。 他聽著嗡嗡電流聲,肯定回答道:“這更像是老王防我們離開的。” 有鍋老王背,有事老王抗。 果然,虞衡頓時心情不悅的說道:“不讓我走直說就行,非要干這種危險的事情?!?/br> 他再看手機,剛才撥出的號碼沒能接通,只剩下了“無信號”的提示。 “沒信號了。” 他轉(zhuǎn)身返回咖啡館,用過的電腦依然處于聯(lián)網(wǎng)狀態(tài)。 虞衡立刻收起游戲程序,調(diào)出了網(wǎng)頁,準備通過聊天軟件告訴南宮猙再多等他一會兒。 然而,軟件還沒下載成功,屏幕就一黑一亮。 “虞先生?!?/br> 齊明治的大頭突然出現(xiàn),嚇了虞衡一跳,“難道王沒有告訴你,在狩獵里臨時離場,是違規(guī)行為嗎?” “……沒有?!庇莺馔筮h離電腦屏幕半米,皺著眉說,“而且老王也沒告訴你,別人在做事的時候不要突然出聲嗎?很嚇人。” 氣氛逐漸詭異起來,齊明治默默后撤一段距離,優(yōu)雅笑道:“抱歉,下次注意?!?/br> 兩個人在電腦屏幕前對視,卻沒有閑聊的心情。 虞衡煩躁的問道:“門外走廊的鐵柵欄,就是為了防止我離開的?” “當(dāng)然。”齊明治笑容親切,“我們總會有一些防護措施?!?/br> “如果我向老王申請,去看看我兒子,回來繼續(xù)游戲,也不行?” 齊明治的視線輕瞥趙騁懷,意有所指的說:“這得看王的意思。” 虞衡往椅背里靠,無奈的說:“那就請你轉(zhuǎn)告老王,我要跟他談?wù)?。我相信一個有良知的成年人,不會放著一個可憐的孩子不管。” “是么?”齊明治笑道,“我想王已經(jīng)聽到了?!?/br> 趙騁懷和齊明治隔著屏幕對上了視線,那位心思叵測的君主彎了彎眉,端得是親切順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