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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帶著禮部也跟著緊鑼密鼓地忙活。到年底容寬帶著皇子皇孫和朝廷百官祭天的時候,禮部忙活了一個冬天的成果終于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 以往祭天,九步一叩,直到天臺,皇帝上了香,點了煙火,就算禮成了。 今年,多了個升旗儀式。 天臺四角各立一旗桿;天階由上而下,以皇帝為首,皇子皇孫、文武百官依次而立。 皇帝到祭臺前站定,樂隊即奏起國歌,禁衛(wèi)們?nèi)饺缴鹚拿鎳臁?/br> 聲樂響起,皇帝率眾人三拜九叩;國歌停,升旗畢,皇帝上香,點起煙火,禮畢。 容璟后來跟唐果兒說,那場面,那氣氛,還挺莊嚴(yán)神圣的;剎那間有種莫名的感動,好像一切瑣碎計較都不重要了。 唐果兒笑道:“嗯,就是讓他們多洗禮,多熏陶。” “最好父皇和百官也都能升華一下,別老想著自己屁股下的椅子,也想想大榮朝,想想大榮朝的百姓?!?/br> 容璟若有所思了半晌。 皇上在立冬前,終于想起九月時景王和端王被刺殺的事兒,將容玨和京兆尹鄭拓召進了御書房。鄭拓都上了好幾次折子了。 “查得如何了?” 容玨道:“父皇,城防軍前統(tǒng)領(lǐng)史錕供認(rèn),事發(fā)前有人給了他一大筆銀兩,讓他那日晚上裝聾作啞,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刺客入三弟和兒臣的府邸。” 容寬:“噢?是什么人?抓到了嗎?” 鄭拓趕忙接道:“根據(jù)端王殿下提供的畫像,微臣帶人四處查訪,京城上下搜了個遍,微臣無能,沒有找到。后來,還是刑部尚書蕭大人幫忙,在南城地市里找到了此人?!?/br> 容玨眼睛的余光瞥了鄭拓一眼,回道:“父皇,畫像是畫師按照史錕的口述所畫。后經(jīng)查明,此人乃江湖中人,襲擊兒臣府邸是為了玉麒麟,圍攻三弟府邸是為了暗器暴雨梨花針?!?/br> “這些人得手后,因玉麒麟罕見,怕被認(rèn)出,于是連夜將玉麒麟售出,哪知陰差陽錯竟被三弟的人買下?!?/br> “三弟以為寶物,奉給了父皇。父皇恩典,又賞賜給了兒臣。兒臣這才追根溯源,讓蕭尚書緊急查封地市,果然在那里發(fā)現(xiàn)了此人的蹤跡。” 容寬:“哦,此人現(xiàn)在何處?可招認(rèn)是哪門哪派的,居然偷到了親王府?” 容玨:“稟父皇,此人已被押入刑部大牢。其來歷尚不清楚,還在審訊之中?!?/br> 容寬眉頭微蹙,“怎么是刑部?不是大理寺?” 容玨:“回父皇,一來因此人還牽涉了一樁殺人案,刑部正在追查;二來也是因為此人是由刑部抓獲,所以直接投進了刑部大牢,還沒來得及移交大理寺。” 容寬一招手:“傳蕭肅?!?/br> 高淳趕忙領(lǐng)命而去。 容寬又問鄭拓:“查封地市這種事,怎么不是你們京兆尹出面,反而讓刑部動手?” 鄭拓看了看容玨。 容玨趕忙道:“父皇,賊人交易后即隱匿行跡,兒臣也不確定他還在地市;若不在地市,逃竄在外,將京兆尹召回反倒給了他逃出京城的機會。是以,兒臣緊急間便命刑部趕往地市?!?/br> 脈絡(luò)清晰,合情合理。 容寬點了點頭,又問:“史錕呢?如何處置的?” 容玨:“判史錕秋后問斬,史家抄家流放。史錕得知賊人襲擊的竟是兩座親王府后,已經(jīng)在大理寺畏罪自殺?!?/br> “史錕的供狀在大理寺存檔,抄家所得銀兩已經(jīng)由戶部上交國庫?!?/br> 容寬:“畏罪自殺?” 容玨:“是,父皇。大理寺監(jiān)牢里別無旁物,史錕撞壁而亡?!?/br> 容寬看向鄭拓:“當(dāng)夜你在西城和北城巡邏?” 鄭拓趕忙道:“是,皇上。微臣帶人巡邏一夜并未發(fā)現(xiàn)異常,直到凌晨時分巡至東城附近,突然發(fā)現(xiàn)端王府方向火光沖天,這才帶人趕了過去。” “一路上微臣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之人,想必賊人已經(jīng)逃脫?!?/br> 容玨:“父皇,據(jù)那賊首交待,他們是從南城地市出發(fā),先襲擊了三弟的府邸,盜得暴雨梨花針后,再去偷襲兒臣的府邸。兒臣的侍衛(wèi)便是死于暴雨梨花針?!?/br> “偷襲兒臣府邸的有兩人,二人皆逃脫;三弟府上護衛(wèi)得力,生擒兩個賊人之外,其余近三百人盡數(shù)伏誅?!?/br> 容玨偷偷用眼睛的余光瞄了容寬一眼。你那個會裝弱小裝可憐的三兒子,可不是真的弱小可憐哦! “三弟本來將那兩個賊人交給兒臣帶回大理寺,不想那兩個賊人途中意欲行刺兒臣,被兒臣的侍衛(wèi)擊殺了?!?/br> 這一番話說得甚是巧妙。容寬不置可否地“哦”了一聲。容玨不敢抬頭。 一會兒小太監(jiān)來報:蕭大人來了。 “宣,”容寬道。 蕭肅進殿叩安。 容寬:“起來吧。那個在地市捉到的賊人,審得如何了?” 蕭肅:“皇上,此賊嘴硬得很,曾因牽扯到一樁殺人案在逃數(shù)年,后又冒犯到兩座親王府,置兩位親王于生死險境,刑部審訊就未免稍嫌急切了些,此賊已經(jīng)不慎身亡了?!?/br> “是臣管教屬下不當(dāng),懇請皇上降罪?!?/br> 說完,叩頭不起。 容寬神色諱莫如深。片刻,揮揮手讓眾人都退下了。 端王府。 容玨:“你在地市抓的那個人,可有何背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