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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籬沉默良久,終是緩緩抬起了頭。 “你們都要我殺了他,殺了他之后呢?殺了他這一切就結(jié)束了嗎?” 龍籬一席話說得莫名其妙,容青玄隱隱覺得不對勁,趕忙走向了龍籬,龍籬卻抬手將他攔下:“師尊你不要過來,龍籬的腦子有點亂,非常的亂……” 便搖了搖頭,冷冰冰地絮念著:“起初,我以為我是別人口中其父不詳?shù)男∫胺N,后來,圣父告訴我我有一個極優(yōu)秀的擁有天魔血脈的母親,和一個懦弱平凡的父親。 現(xiàn)在,你們又告訴我我是一條龍,我娘是尊貴的幽州不死城魔宮少宮主,我爹是高高在上的仙帝……你們可商量好了?當(dāng)真不會再變了?嗯?” 龍籬邊說邊冷笑,目光肅殺,氣場壓抑,容青玄憂心不已,趕忙道:“阿籬,你冷靜著些,師尊與杉澤君不是有意要騙你……” “那你們是因何要騙我?”龍籬憤怒地打斷了容青玄的話,“師尊,阿籬不喜歡被人欺騙,這種滋味一點都不好受……” “阿籬……”容青玄一臉焦急。 龍籬怔怔地望著容青玄,忽地?fù)u了搖頭,愧疚道:“對不起師尊,阿籬不是有意頂撞你,阿籬只是太亂了……” 他哂笑著閉了下眼睛,繼而緩緩張開,異常疲憊的說:“人人都知道我龍籬與盤龍谷誓不兩立,如今好不容易將盤龍谷踩在了腳下,卻發(fā)現(xiàn)盤龍谷里的人居然是我的親人,還有比這更惡心,更令人絕望的事嗎? 你們當(dāng)初既然選擇了要騙我,為何不一直騙下去,現(xiàn)在忽然告訴我一切,你們圖什么呢?圖為了讓我痛苦,還是圖為了讓他痛苦!” 龍籬揚(yáng)手指向仙帝,指向自己的親生父親。 龍行恪無動于衷,似已入定,與情緒激動的龍籬形成強(qiáng)烈對比,霜傲天見狀更生氣了:“龍行恪,你好鎮(zhèn)定啊,看來你不光齷齪窩囊,你還心冷絕情!” 說著一揮衣袖站在龍籬身前:“讓你兒子親手殺你簡直是便宜了你!本座魔功大成,今日便取你狗命!” 龍行恪眼睫動了動,總算有了反應(yīng):“霜傲天,你是知道我的,何必自取其辱。” 霜傲天紫眸一瞪:“少說廢話,拿命來!” 一團(tuán)兇悍刺目的紫色靈力自霜傲天右掌之中躥出,銳不可當(dāng)?shù)仫w向龍行恪。 那團(tuán)紫色靈氣光芒萬丈,宛若天上烈日,容青玄直感覺有一股灼浪撲面而來,以摧枯拉朽之勢飛快地侵蝕著他的五感靈脈,心中不禁一緊,便是要布結(jié)結(jié)界保護(hù)自己,然而掌心印笳尚未結(jié)出便被龍籬擁在了懷里,小心護(hù)住。 其余之人能避則避,能退則退,避之不及的人統(tǒng)統(tǒng)被震出了桐花臺,不知掉到哪里去了。 容青玄靠在龍籬懷中,覷目望著霜傲天散發(fā)著幽幽紫芒的背影,這廝的修為果然精進(jìn)了不少,只怕當(dāng)世之人沒幾個是他的對手! 龍籬輕攬著容青玄,一雙眼睛亦在霜傲天與龍行恪的身上,龍行恪已然被紫芒吞噬,卻安然站在原地,仿佛包裹住他的不過是一團(tuán)紫色祥云罷了。 隔著厚重的紫色靈光,甚至能看到龍行恪那雙烏黑澄澈的眼睛,他的眼神涼薄而又淡定,淡定之中隱隱帶著幾絲嘲諷之氣。 “你奈何不了他的。”丹陽子無奈而又憎惡道,“他的命,只有龍籬能拿得走?!?/br> “不可能!”霜傲天一臉的不服,“本座如今已然是天魔十階的魔修,怎會奈何不了這條白龍!” “奈何不了就是奈何不了?!钡り栕佣旧嗟?,“便是你修成天魔大圓滿,依舊殺不了龍行恪,能殺他的人,只有神魔……” 霜傲天一愣。 掌心間的靈力一點點虛弱下來,他難以置信地望著毫發(fā)未傷的龍行恪,不得不相信了丹陽子的話。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霜傲天氣道。 丹陽子沉默不語,龍行恪則優(yōu)雅地整了整衣袍,漫不經(jīng)心地替丹陽子答道:“象枯之井,杉澤君,對嗎?” 丹陽子鳳眸一眺瞪住龍行恪。 龍行恪嘆息著搖搖頭:“象枯之井雖然神奇,但太傷害人的根本了,杉澤,你的壽命還夠你多問幾次象枯之井嗎?” 丹陽子不屑一哼:“我的壽命是我的事,只要能殺了你為師父報仇,便是要我死千次百次我也心甘情愿?!?/br> “這話聽著真令人感動。”龍行恪含笑望住仍被龍籬攬著肩膀的容青玄,“容峰主,我要回去釣魚了,你去嗎?” “釣魚?你兒子媳婦大舅子死了,你娘也快不行了,你仙帝的寶座也馬上就要易主了,你他媽的還有心思釣魚?”霜傲天驚了。 容青玄也驚了,果然是有其女必有其父,霜傲天罵街時的架勢與霜飛兒簡直一模一樣。 龍行恪雖被辱罵,卻一點都不生氣,非但不生氣,反而匪夷所思的笑了笑:“龍籬是我的兒子,接任仙帝的位置再正常不過,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可你他媽有兩個兒子,我們不搶的話,仙帝的位置輪得到龍籬嗎?那死老太婆能干嗎?” 龍行恪一臉嫌惡地皺了皺眉毛,懶得再與霜傲天爭執(zhí),抖了抖袖袍竟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像是趕著回碧雪湖釣魚,又像是急著去見什么人,總之走得很快,就在其即將要離開桐花臺時,輕攬著容青玄的龍籬道:“你站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