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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讓這才抬眼。 他的睫毛很長,因為燈光眼底落下一小片陰影,藏于其中的眼睛漆黑漂亮,眼尾往上翹,像是一幅濃墨重彩又清雋的山水畫。 而不笑的時候,氣質(zhì)偏冷清凌厲。 許欣妍對上那雙眼睛,喉嚨硬是被堵住了一樣,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許父大部分時間都在公司,這個點肯定還沒回來??蛷d里除了保姆就只有柳晴然,后者對上許讓的臉,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 跟那個女人長得好像。 不過很快,她就回過神來,一副溫柔大方的模樣:“小讓,怎么突然剪頭發(fā)了?” 許讓冷冷看了她一眼。 他現(xiàn)在根本不想理這幾個人,今晚回來的目的也是收拾行李,搬回燕家,他外公那里。 結(jié)果眼睛隨意一瞥,竟然瞥到許欣妍脖子上戴著的項鏈。 那不是他mama的遺物嗎?! 許欣妍不以為然:“看什么?借個東西用一下怎么了?” 許讓攥緊了拳頭。 怪不得,那時候他急得滿房間的找,卻怎么也找不到那條項鏈,原來是被許欣妍拿走了。 許欣妍見他不說話,氣焰更加囂張:“反正她本人也用不上了,我————你干什么!?。 ?/br> 突然被按住肩膀,她嚇得尖叫起來。 許讓直接拽住她的耳墜,冷冷道:“拿下來,不然我就直接拽掉?!?/br> 他知道,跟許欣妍這種人,沒辦法講道理,不如以暴制暴。 許欣妍一時愣在那里。 她在三個孩子里年紀最小,又比較受許父寵愛,自然養(yǎng)成了跋扈矯情的性格,平日里從來不把許讓放在眼里,還經(jīng)常嘲諷欺負他。 沒想到對方這次膽子居然這么大。 反應過來后,她更生氣了:“媽!你看他!不就拿他一個東西嗎?平時你對他多好,看他現(xiàn)在——啊!” 許讓按著耳墜的手指稍微用力,聲音冰冷。 “我數(shù)三聲,一。” 許欣妍感覺耳朵上一陣疼痛。他居然!居然敢這么對她! 尖聲喊:“媽!!” 柳晴然也沒想到許讓會直接動手,這孩子一直安靜又懂事,今天是怎么了? 那條項鏈是她從許讓房間里拿給欣妍的,就算是那個女人的遺物,但終究也只是一條不值錢的彩/金項鏈罷了。 干嘛這么計較?! 于是趕緊上前,阻止道:“小讓,一條項鏈而已,你meimei喜歡那條項鏈,就送給她好了,你一個男生也不用戴。” 許讓這才轉(zhuǎn)過身,看了她一眼。 柳晴然自從嫁進來后就沒工作過,這些年將自己保養(yǎng)的很好,加上昂貴的衣服,完全看不出當年剛進許家時那副窘迫清苦的模樣。 一條項鏈而已? 那是他mama的東西,別人都不能碰。 特別是這幾個人。 許讓沒有理會柳晴然,將耳墜直接往下:“二?!?/br> “啊!” 許欣妍耳洞好久沒用,還有點發(fā)炎,這么一拽,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媽,欣妍,你們在吵什么?” 許奕辰原本在二樓的房間里寫作業(yè),結(jié)果樓下動靜太大,他沒辦法忽視,就下樓看看情況。 結(jié)果一看,許讓正拽著許欣妍的耳墜。 還有,許讓居然……剪了頭發(fā)? 他心中一驚,面上卻不動聲色,趕緊下樓:“怎么回事?” 許欣妍開始告狀,一邊說一邊梨花帶雨:“哥!他欺負我!拽我耳朵,疼死了!” 許奕辰怎么也沒想到,他這個跟自己差不多的大的弟弟,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雖然奇怪,但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也來不及多想,于是阻止:“小讓,怎么回事?你先把手放下來,大家都是一家人,有問題好好解決。” 一家人? 許讓在心里冷笑一聲。 如果許欣妍是各種欺負打壓他,那許奕辰就是朵白蓮花,表面干凈無害,甚至有時候還會幫他說話,可背地里卻又是另一回事。 “三。” 許讓說出的同時,許欣妍終于妥協(xié),嗓子都破了:“我拿我拿!你先松手!” 許讓這才松了手。 許欣妍耳朵已經(jīng)紅腫了,她哪里受過這種待遇,氣得直接摘下項鏈,狠狠扔在桌子上:“這破東西我還不樂意戴!” 一旁的許奕辰大概明白了情況,“小讓,有話好好說,非要動手嗎?” 柳晴然看到許欣妍的耳朵,也不高興了。 她一向疼愛這個小女兒,于是不滿道:“多大點事?你看你把meimei耳朵弄得?” 許讓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只過去將桌上的項鏈拿起來。 還好,沒壞。 又冷冷掃了眼許欣妍:“她活該?!?/br> 許欣妍:“!” 她肺都要氣炸了,指著許讓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還有沒有家教?!” 許讓不再看他,徑直上了二樓。 他回到房間,把門鎖上,從床底拿出一個行李箱,快速收拾著東西。 要收拾的東西很少,mama死后,關(guān)于許家的回憶里,沒有一刻是幸福溫馨的。 許讓毫不猶豫就拋掉了那些,只帶著燕敏的遺物和自己的書離開了。 下樓的時候,三人還在下面。 看著他拎個行李箱,許欣妍翻了個白眼,冷嘲熱諷道:“都學會離家出走了?趕緊走趕緊走!看你就生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