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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希求你一輩子為我守身如玉,只希望你能一直記得我,提起我的時候也能想到我對你的一片真心?!?/br> 信上是這么寫的。 卑微乞求溢于言表。 然而呂文宇僅僅只是一眼就掃過去,半秒都沒有停留,他眼里只容得下“那些錢全都是留給你的”幾個大字。 呂文宇臉上漾起滿足的笑意,搓著手諂笑著扭頭問警察:“這些錢最后都?xì)w我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伸手去摸箱子里的現(xiàn)金。 這一刻他嘴上是問句,心底已經(jīng)將所有的錢都圈到自己懷里,琢磨著是先請狐朋狗友吃一頓商量東山再起的事,還是約他以前喜歡的那個女人先爽一爽再說。 警察冷淡地打破了他的幻想:“用于違法犯罪交易的贓款要全部沒收,可能還要罰款,另外由于倪女士跟嫌疑人合謀陷害無辜人士,造成生理和心理上的雙重傷害,對方也可以向你們提起訴訟要求各項賠償?!?/br> 如果能找到厲害點的律師,倪春雨留下來的這些錢都未必夠,說不準(zhǔn)還要往里倒貼。 倪春雨躺在病床上起不來,沒辦法再賺錢,但呂文宇還沒有跟她離婚。 呂文宇的笑意僵在臉上。 - 醫(yī)院,重癥病房內(nèi)。 倪春雨躺在病床上,臉色灰敗,兩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旁邊的護士來給她換藥,她也沒有一點反應(yīng),僵硬得像是具失了魂魄的木偶。 全都完了。 她腦子里不斷回旋著四個大字。 “砰——” 病房的門被人猛地推開,撞到墻上又彈回去。 呂文宇怒氣沖沖地沖進來。 倪春雨抬頭看到他,還沒來得及露出笑意,就看到他滿臉的怒容與嫌惡,一張嘴就是控制不住的音量。 “你為什么要認(rèn)罪?!” 這當(dāng)然并非源于關(guān)心。 “到手的錢都跑了,還要往里倒貼!你要是咬死了不認(rèn),全推給那個兇手好了,說不定還能剩點錢,現(xiàn)在什么都沒了,你高興了?” 倪春雨的臉色霎時間又白了幾分。 “我……咳咳……我只是不想牽連到你,那個人、警察說如果我不交代的話,會把你一起當(dāng)做共犯……咳咳……所以我只能全認(rèn)了……” 護士連忙按住她的手:“請不要亂動?!?/br> “放屁!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坑我是不是?都要死的人了,還這么惡毒,我看你現(xiàn)在這樣都是報應(yīng)!” 被外面的護士叫進來的保安攔住呂文宇,強制性地將他拖離病房:“請不要在病房里鬧事?!?/br> 呂文宇掙扎了一下,然而左右兩邊都有人拽著他的胳膊朝外走,他動彈不得,只能竭力扭過頭,死死瞪著倪春雨放狠話。 “你給我等著!我絕對不會給你這種賤人兜底的,我馬上就去起訴離婚!馬上就去!” - 林見秋和高警官站在走廊上,看著這一出鬧劇。 呂文宇被拖出去很遠(yuǎn),吵鬧的聲音依然經(jīng)久不散,他一半是心疼錢,一半是真的對她的所作所為感到惱火。 因為倪春雨被認(rèn)定為共犯,作為她丈夫、以及贓款贈予人的呂文宇也被列入調(diào)查,甚至挖出了一些陳年舊事。 這給呂文宇添了不少麻煩。 當(dāng)然最重要的還是錢。 倪春雨并不僅僅單純只是被教唆犯罪的程度,從她交代的情況來看,她幾乎可以被認(rèn)定為謀劃人之一。 真相比猜測的更讓人如鯁在喉。 地方是倪春雨找的,下藥是倪春雨決定的,刻意的言語誘導(dǎo)也是她無師自通,隨意找了理由故意當(dāng)著李澄心的面說她壞話,與她產(chǎn)生所有人都看得到的沖突,只為了讓這場“謀殺案”看起來更真實一些。 但事實上,倪春雨跟李澄心本沒有那么大的恩怨。 她只是為了兇手承諾給她的錢。 在她同意這場交易的時候,卓玄月便干脆利落地給了她幾十萬的定金,并說好等事情辦成,他會把剩下的幾百萬直接打到呂文宇的卡里。 錢到了手,倪春雨就沒有太過懷疑。 既然已經(jīng)上了這條賊船,她也沒指望還能再下去。 那晚到會所并不是什么巧合,而是倪春雨刻意營造的偶遇,她早已提前跟一干人中的某幾個套了近乎,關(guān)系正火熱,聽說倪春雨一個人閑著沒事做,他們自然而然地邀請了她。 ——倪春雨對丈夫的說辭是加班。 聚會途中,雖然倪春雨并沒有跟李澄心一直坐在一起,但一直關(guān)注著她的狀況。 趁著李澄心注意力轉(zhuǎn)移的時候,她就偷偷把藥放進了對方的酒杯、盤子和碗中的湯里。 等到藥效發(fā)作,李澄心意識不清的時候,倪春雨找了會所的服務(wù)員,隨意找了個借口就讓他們幫忙把李澄心引到了無人的空房間里。 預(yù)想中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李澄心在藥效下沖動對倪春雨動手,倪春雨躲避要害,及時報警,抓個人贓并獲。 然而接下去的一切都沒能按照她原先的預(yù)想發(fā)展下去。 李澄心進了房間便靠在沙發(fā)上陷入昏睡,別說捅人,連交流的機會都不給。 倪春雨只能自己握住了刀。 那一刻,她自己的心態(tài)也發(fā)生了變化。 當(dāng)冰涼的刀刃抵在自己的腹部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了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