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流嗑了和經(jīng)紀人的cp后_分節(jié)閱讀_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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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小女生都喜歡他這款? 他是哪款? 穆羽煬還在喋喋不休,付清樂是越聽越糊涂,直到聽到穆羽煬說沒有肌rou不羞恥,身材勻稱照樣有人欣賞他才明白過來——這小家伙是把他當(dāng)做手無縛雞之力的白斬雞了? 付清樂不禁覺得好笑。他自知自己的外形具有一定的欺騙性,但是也不至于羸弱到給人是白斬雞的錯覺吧。另外,剛剛開門拿衣服的時候他不是沒穿衣服嗎?這人難道沒看到自己身上那八塊肌理分明的腹肌嗎? 穆羽煬確實沒看到那八塊能讓男人羨慕嫉妒,能讓女人流口水的完美腹肌,因為當(dāng)時他的視線剛下移到胸膛就意識到他沒穿衣服,于是馬上又把視線移回到了脖子上方,之后的談話也是眼觀鼻鼻觀心,沒亂瞟過一眼。 穆羽煬還在安慰他,表情說不出的誠懇。付清樂也沒有出聲解釋,任由這個美麗的誤會繼續(xù)了下去。 穆羽煬向來話多且密,只要是他掌握話語權(quán)的場合,其他人很難插進去。他也不需要別人的反饋,只要有聆聽者就能說上半天,于是付清樂連裝模作樣的應(yīng)和都省了,邊喝酒邊聽他說話,心情前所未有的輕松寧靜。 穆羽煬說完身材的話題,拿起啤酒喝了一大口,喝完暢快喊了一嗓子:“爽!” 付清樂失笑,從零食堆里選出一包魷魚絲打開遞到了穆羽煬的面前。 穆羽煬詫異道:“你不是讓我管理身材嗎?” “是讓你管理但也沒讓你餓肚子,說了這么久應(yīng)該餓了吧?!?/br> “確實有點?!蹦掠馃乐滛~須,盤腿坐在椅子上左搖右晃,心情很好的樣子。 付清樂見狀也嘗了一口,好奇問道:“你好像很喜歡熱鬧的氛圍?” “嗯,我這人不喜歡安靜?!蹦掠馃渤姓J地很爽快,“晗晗經(jīng)常說我比老太太還啰嗦,其實只是不想讓氣氛太安靜。” “為什么不喜歡安靜?”付清樂問他。 穆羽煬的笑容突然淡了一些,垂眸看著啤酒罐,扯了扯嘴角,道:“安靜意味著離死亡近?!?/br> 付清樂一怔,抬起頭去看他。此刻的穆羽煬雖然還是笑著,但整個人的氣質(zhì)已經(jīng)沉靜了下來,再也不是平時那種沒心沒肺,事事無憂的樣子。 穆羽煬轉(zhuǎn)著啤酒接下去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茗伊是我爺爺和他兄弟創(chuàng)立的吧,后來他們又把茗伊傳給了我爸和我小叔。我爸比小叔大了快十歲,所以他們說好我爸先管理公司幾年,等我小叔學(xué)成歸來再把總裁的位置交給他,他呢就做甩手掌柜,享清福。不過我爸命不好,還沒等到我小叔學(xué)成歸來呢就先走了?!?/br> “十一年前,A市有件事挺轟動的,你應(yīng)該聽說過吧——茗伊總裁帶家人出國旅游時遭遇車禍,夫妻倆當(dāng)場身亡,而十歲的獨子重傷在醫(yī)院搶救了五天五夜,最終幸運撿回了一條命?!蹦掠馃噶酥缸约?,“那個幸運的孩子就是我?!?/br> 十歲那年的記憶是穆羽煬一輩子不愿回憶起來的噩夢。曾經(jīng)幸福美滿的家庭因為醉駕司機的一腳油門在頃刻間分崩離析。 車禍來臨時,玩了一天累極的穆羽煬正在后座睡覺,所以沒有親眼目睹車禍發(fā)生的那一幕。他只記得當(dāng)時一陣天翻地覆后他整個人被卡在了座椅底下,動彈不得。耳邊充斥著刺耳的鳴笛聲剎車聲和父母的驚呼,隨后便感覺后腦一痛,失去了知覺。再醒來時已經(jīng)是半個月以后。他躺在醫(yī)院病房里,身上插著各種管子。房間里靜謐無聲,只剩下各種儀器的聲音。床邊的心電監(jiān)護儀規(guī)律的滴滴聲就像是生命倒計時的提示音,每響一下都刺激著穆羽煬的神經(jīng),那種無法控制的恐怖和無助讓他時至今日也無法遺忘。 他在重癥病房躺了一個多月,每天都有穿著白色制服的醫(yī)生和護士進進出出,小爺爺小奶奶還有小叔也經(jīng)常穿著無菌服進來陪他說話,鼓勵他勇敢,唯獨他的父母從始至終沒有出現(xiàn)。 雖然病房里每天都會有人進出,但大部分時間穆羽煬還是一個人呆著。在ICU的那一個月,時間就好像靜止了一般,安靜到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 那是年僅十歲的穆羽煬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或許也是那幾個月的病房生活給他造成了深刻的心理陰影,在那之后他便開始排斥極度安靜的氛圍,遇到這種情況便開始不停地說話,掩耳盜鈴地覺得只要自己不停地說話便能打破這恐怖的窒息感,久而久之,他的話越說越多,越說越停不下來,終于成了柳湘晗口中的話癆。 漫長的一個故事講完,穆羽煬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頓了兩秒又重重吐出,再睜眼時已經(jīng)恢復(fù)了笑瞇瞇的模樣。他喝完最后一口啤酒對付清樂說:“我還是第一次跟別人說起這件事,晗晗都不知道,記得替我保密?!?/br> 付清樂點點頭,表情有些凝重。穆羽煬笑了,拍拍他的肩膀:“喂,我說這些可不是想惹哭你的,我也沒你想的這么可憐?!?/br> 付清樂嗯了一聲,但表情一點都沒放松。 “我說真的,”穆羽煬道,“我爸媽死后他們在茗伊的股份都轉(zhuǎn)到了我的名下,我就算不工作每年公司的分紅都夠我衣食無憂地活到下輩子了。而且我現(xiàn)在跟我小叔他們一起生活,他們對我都很好,供我吃供我穿,還送我出國讀書,我真的一點都不可憐,所以你真的不用露出這樣的表情?!?/br> 付清樂的臉上總算有了些笑意,他揉揉穆羽煬的頭頂:“能看出你確實很幸福。”如果不是家人灌注了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心血與愛,一個孩子是根本不可能在遭遇了重大的家庭變故后依然能保持陽光溫暖,積極樂觀的。 六罐啤酒已經(jīng)全部見底,一大包魷魚絲也都吃光了。穆羽煬進屋拿來垃圾桶清理垃圾,隨后靠著欄桿伸了個攔腰,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不禁呲牙:“我去,都快三點了,咱倆也太會聊了。走走進屋睡覺吧,困死我了。”說完抖了抖衣服上的魷魚碎,拎著垃圾桶進了屋。走到一半見付清樂沒動停下來朝他招了招手:“進來呀,你不會想在這里窩一夜吧。別怪我沒提醒你,這里的蚊子可是很毒的,你要是被咬成豬頭臉我可不負責(zé)?!?/br> 付清樂失笑,依言跟進了屋。 夜晚溫度還有些低,穆羽煬把被子鋪開了,又扭頭問付清樂:“你習(xí)慣睡左邊還是右邊?” “我都可以,看你?!?/br> 穆羽煬也不客氣:“那我睡左邊,你睡右邊吧?!?/br> “嗯?!?/br> 穆羽煬是真的困了,睜不開了,商量好兩邊床的歸屬就打著哈欠爬了上去,摘下眼鏡放在一邊,掀開被子鉆了進去,又閉著眼睛含含糊糊叮囑了一句:“那我先睡了,記得關(guān)燈,晚安?!?/br> “晚安?!备肚鍢氛驹陉柵_門邊沒動。從他的角度剛好能看到穆羽煬恬靜的睡顏。穆羽煬安安靜靜不說話的時候無論是樣貌還是氣質(zhì)都優(yōu)秀地讓人挪不開眼。五官明明那么凌厲,不笑的時候一舉一動都攝人心魄,但笑起來卻又溫暖地像個小太陽,如此復(fù)雜突兀的氣質(zhì)放在穆羽煬身上卻偏偏毫不違和,甚至還有別樣的可愛。